八十九 鳳凰
40多人開始用右腳跺地,一下一下的跺出節拍。而電吉他在這時以一記“狼音”奏響了歌曲旋律。
狼音之後,兩把吉他,兩位少女吉他手,一邊用右腳跺地,一邊用手在琴上走著一樣的旋律。應!”小萱唱到,她這一句就好像是一個暗示,本來走著相同旋律的兩部吉他忽然分成兩個聲部,各走各的。應!”小萱又唱到。兩路吉他回攏,重又變成一個聲部,所不同的是,在這個回攏之中,篳篥也加入了合奏。兩種不同的樂器,吉他、篳篥合奏著同一個旋律。應!”主唱的聲音。三路樂器分開,各走各的旋律,篳篥高亢而憂愁,吉他柔美而細膩。“一呼百應!”又是一聲。三路樂器合攏,又加入新的樂器。
每一次的唱響後,不是分開就是合攏,總有新的樂器會加入到旋律中來。就好像是一盤散沙,漸漸凝聚成丘。
看著那些年輕無畏的臉孔,看臺上不但安靜了下來,而是靜的還不一般。
圈裡人的臉色再次煥發出光芒,那麼多的樂器,每加入一種,就合而為一,然後在分開,各走各的,那麼多的樂器竟然在分開後的各自發揮中,都有條不紊,絲毫不顯凌亂。更難得的是,每一種樂器的每一個旋律,你都能清晰的聽在耳朵裡,互不搭界的旋律。在樂手各自地發揮下,竟然聽的即好聽又新奇,聽她們合合分分。分分合合,讓人感覺到一種難以言語的興奮。
在所有地樂器都加入之後。小萱再喊一聲“衝!”應!”40多人的大合唱!在樂器地伴奏聲中,40多人一起唱道。他們一邊高舉雙手置於頭頂,用手拍著拍子,一邊繼續用腳跺著地面。四小節之後,真正的主唱出演了。
誰在我前方。阻擋我要前進的步伐
你挪一挪腳,看看我要追逐的夢想
誰在我左右,抓緊我要伸展的翅膀
你放一放手,還給我要飛翔地天空
有一路荊棘,我怎會怕,我踩著它向前衝
有一路風雨,我怎會怕,我頂著它向前闖
星光,為我閃亮。wap;z…z*z…c…n.更新最快。我不會逃不會跑
有堅強做伴,什麼都阻擋不了我
淚光,就算流淌。我一邊流一邊唱
世界再孤寂,也要勇往直前。去一呼百應
兩把吉他此時化作兩條巨龍。各自飛翔,在其他樂器的襯托之下。兩把吉他即像是在比鬥,又像是在配合,各走各的旋律在咆哮著。
看清楚了,這就是妖,現在開始,所有的流言飛語全都灰飛煙滅吧,還是那句老話,不服,你就過來比比。
秦楚坐不住了,他回頭左右看了一下,才發覺,原來坐下的只有他一個。四周所有人,包括元浩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站起,看著場中間的那支女子樂隊。
又進步了,元浩皺著眉。她們的變化太快了。
幾個月前的小瞳,此時的琴聲更加成熟、穩重,要說以前她年紀小,感情淡薄,技巧高於音樂表現力地話,那麼現在的她,只能用無可挑剔來形容。每一個音,每一次按弦,每一次點弦,她都認真細膩,這麼小的歲數,不但沒有任何地凌亂與不足,反而琴聲中的那種大氣、那種輝煌,彷彿在向人宣告,在我存在地地方,你們就乖乖地閉嘴,老老實實的看著。在這裡,沒有你們指手劃腳地餘地。
小瞳很沉穩的彈著琴,什麼也不想,她的眼裡只有身上的這把“夜瞳”,她的腦海裡,只有旋律、旋律
琴是我的唯一,是我的第二生命,只要我活著,我的生命就只為它燃燒,我愛它勝過一切。在我最寂寞的日子裡,只有它陪著我,在我最孤獨的時候,在我身邊,與我相依偎的也只有它。我和吉他已經不再是朋友的關係,我們只有一個生命,只要我活著,我手裡的琴聲就永不會停止,只要我活著,它就會發光發亮,再不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物體。
全場的人都驚呆了,都在看著那個黑頭髮黑眼睛的女吉他手,在她手裡,吉他已經不再是一件樂器那麼簡單,吉他已經化作了她的武器,在劈山倒海,在破荊斬棘。
景純覺得身邊有什麼不一樣,她輕輕扭轉頭,正看見蕭青翼微微抖動的嘴唇。
曾經有一天,他在那個小男孩的身上看見了一層淡淡的光芒,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他勤勤懇懇的認真教著那個小男孩,直到他長大,直到他成為一個傳奇。
在離他最近的地方,曾趴著一個手指拽著琴絃邦邦作響的小女娃,作為一種交易的代價,他在無聊鬱悶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