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寶藍在那邊不知道嘀咕了一些什麼,旋即又打了個哈欠,對著李居麗說道,“反正你自己看著辦吧,什麼事情想清楚再做,這一次還好,我幫你找孝敏解釋一下,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的!”
“嗯。”李居麗輕描淡寫地應了一句,聽不出是什麼樣的心情,全寶藍也沒有怎麼放在心上,她主要是實在不放心,才打電話過來囑咐一下,說到李居麗能把林佑泯從樸孝敏身邊搶過去,她可不相信。
姜敏京都辦不到的事情,李居麗更不行。
“呵困死我了,你們那還是白天吧?哎,不說了,我得去休息了,不然明天肯定有黑眼圈的。”全寶藍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慢悠悠,有些慵懶地說著。
“嗯,再見。”李居麗還是回答得很簡單。
“再見。”
嘟嘟李居麗的耳畔邊,只剩下忙音,眼神略空白地望著自己的手機。李居麗木然許久。才露出一個稍顯苦澀的笑容。嘴角明明是向上揚起的,可給人的感覺,卻宛若烏雲密佈,陰鬱,沉悶。
啪將自己的手機隨意地丟到了床上,李居麗抹了抹自己的臉,將髮簪摘了下來,攥在手中。任由秀髮披散著。
眼神不由自主地跟隨著髮簪,流連到自己的手上,那枚閃閃的鑽戒依然那麼絢麗晃眼,可對於此刻的李居麗來說,卻是如此地刺目。
這,就像是一個虛假的幻境,李居麗儘可能地讓自己沉溺於其中,可是幻境終究是幻境,全寶藍一個電話,就足以讓她直接清醒過來。
“哎。我果然是自己想太多了吧。”李居麗自言自語了一句,手搭在手指上。輕輕一旋一抹,那枚鑽戒就被她摘了下來。
原本李居麗以為自己可以帶著一絲絲的期望,像上次那個吊墜一樣,將戒指也十分坦然地戴在自己的手上,可是倒頭來,她發覺自己真的做不到,只是戴了這麼一會兒,哪怕儘可能地麻醉著自己,不讓自己去想,可是全寶藍一個電話,已經讓她充滿負罪感了。
找來原本的那個珠寶盒子,李居麗小心翼翼地將戒指裝了進去,生怕自己把這份珍貴的禮物給碰壞了。
現在應該怎麼辦呢?送回去?好像不太現實,既然金秀珠都送出來了,她也收了,再送回去顯然不合時宜。
戴在手上短時間來看也是不可能了的,至於放在家裡,李居麗可不想哪一天被自己的父母給發現了,到時候解釋都解釋不了,怕是跳進漢江也洗不清,她的父母可不是什麼不識貨的人。
李居麗緊緊地皺著眉毛,形成了一個“川”字形,原本應該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可現在卻讓她糾結了,要不,還是帶在身邊?
李居麗此刻,思緒萬千,為了這麼一個小小的鑽戒,看起來,似乎此夜難眠了。
雖然說戛納電影節的確十分熱鬧,整個世界電影圈子的目光都集中在這邊,但這裡面屬於林佑泯的精彩確實不多,除了那天開幕時堪稱驚豔的亮相之後,並沒有什麼驚人的地方。
他是第一次來參加戛納,並沒有什麼人脈和底蘊,自然也就沒有太多關注了,只能先求混個“臉熟”,慢慢地發展下去。
也許,對於林佑泯來說,這樣的紅地毯更像是見證一大批國際影星和導演的展示舞臺,在忙碌完自己的事情之後,林佑泯並沒有對這個盛況有太多的興趣。
可惜他想要一個人躲起來休息還是一件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情,在戛納這個文娛盛會,再怎麼沒名氣,也絕不能有絲毫的懈怠和放鬆,林佑泯必須穿梭於各大電影區之間,和其他人喝喝咖啡,換換名片,聊聊電影,為自己在國際電影節的人脈,做著鋪墊。
這世界上,電影節雖然多不勝數,但在主流圈子當中,其實來來回回的就總是那麼幾波人,像那些電影的製作人,很多位都是手底下同時握著好幾個電影拍攝策劃的。
每年都忙著帶電影滿世界地參加電影節,正因為去的地方多,他們無形之中積攢起來的人脈關係,也就十分之可觀了。
如果能同這部分人交好,得到他們的青睞,那麼林佑泯以後不止戛納電影節,就算在其他地方,也可以更加容易地得到推薦和機會。
因為忙,林佑泯連續好幾天都沒有時間去找李居麗,為了補償,怕李居麗太無聊,林佑泯費勁心思地搞到了兩套戛納觀影門票,讓李居麗和金秀珠有興趣的話,就去看一看。
李居麗在拿到入場票的時候還有些驚訝,畢竟戛納電影節放映的電影,除非那些冷門的,否則大多數都是一票難求。
何況這部分票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