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佑泯走到門口開門,金泰熙赫然就站在那兒,開頭第一句話就是,“這部電影是不是對你很重要?”
誒?林佑泯有些傻眼了,怎麼和樸孝敏問的是同一個問題?
片場,一片忙碌,各個劇組部門有條不紊地準備著自己負責的部分,瀧田洋二郎正在和小山燻堂以及待會要負責主要工作的香川和涼子導演交代著什麼。
林佑泯腦袋懵懵的。總覺得充滿了怪異的感覺。旁邊則是金泰熙。化妝師正為兩人上著戲妝。
林佑泯原本想說些什麼,但一想到呆會兒的“激情戲”,就總覺得有些尷尬,金泰熙同樣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坐在椅子上,任由化妝師操作。
很快,瀧田洋二郎導演便走了進來,開始給兩人講解起詳細的拍攝內容。為了解除金泰熙的顧慮,待會他可也是不在場的,呃因為金泰熙投資人的敏感身份,這麼做倒也不算離譜,反正香川應該可以拍出他想要的效果來。
一切準備就緒。
“ok,各部門注意,準備好後,所有不相關的人都退出片場。”瀧田拿著對講機交代道,隨後又轉身對著金泰熙和林佑泯說道,“你們記得放輕鬆一些。香川和涼子會幫助你們的。”
林佑泯微微頷首,事到如今。也只能儘可能去演好了,而金泰熙則有些侷促不安,兩手放在背後,緊緊攢在一起。
兩個打扮很是素雅,戴著鴨舌帽的女人走了過來,正是這場戲主要負責的涼子和香川導演。
“泰熙,放心吧,我會注意好的。”涼子很輕鬆地笑著,以她的水平,其實拍好這個易如反掌,何況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涼子和金泰熙的關係很是熟絡,就差沒姐妹相稱了。
香川導演則是淡定地聳聳肩,她可是一路和瀧田拍著粉紅電影過來的,什麼場面沒見過?當然不會為了一個床戲而糾結,對她來說,只是導的一場普普通通的戲罷了。
瀧田和幾人交代了幾句,便領著其他人清場退了出去,只留下香川、涼子、一位燈光師、一位化妝師和一個心理輔導員,除了林佑泯在場的無一例外都是女性。
這次要拍攝的情節大致是這樣一幕場景,主角小林大悟第一次處理完屍體回到家中,面對著桌子上已經死去的家禽,開始嘔吐反胃,繼而在妻子的身上尋求心理上的安慰,在深夜的床頭回憶起了自己的過去,他想到了已經死去的母親、看到了父親模糊的臉。
瀧田洋二郎和小山燻堂商量好的情節和鏡頭在這裡對於主角的心理活動拿捏得十分精湛,鏡頭中首先聚焦了林佑泯飾演的主角在黑暗的房間中擁抱著自己的妻子。
鏡頭靜止,停頓了一會兒緊接著的下一個鏡頭轉換成了獨自坐著的小林,依然是靜止鏡頭,隨即切換到母親的相片,再回到抱肘靜坐的林佑泯。
鏡頭一如既往的靜止,構成了四幅具有內在聯絡的靜態畫面,繼而吊燈亮起,林佑泯拿出了那臺大提琴,鏡頭也隨之開始了運動,大提琴這個極具有意象意義的物件一一展現在了鏡頭之前。
兒時的畫面開始在這種靜謐的氣氛中逐漸呈現,大提琴略帶沉重的音符所流露出的是對生命以及生活的迷茫與困惑。
事實上,這也正是影片《入殮師》的內在氣質之一,進一步說,這是影片前半段的典型氣質——悲涼、傷感。
同時也是林佑泯想要演繹出的那種感覺,這時候,畫面再次一轉,轉到了主角希望藉著與妻子的親密接觸,來舒緩自己的情緒上。
“ok,準備就緒,佑泯,泰熙,你們可以開始了。”涼子擺弄好了攝像機,對著兩人比了個完成的手勢。
在香川一聲象徵性的“action”命令下,這場床戲才算正式開始,一開始,只是簡單的接吻,從輕淺,纏綿到熱烈,漸漸深入。
吻戲,因為有過經驗,對於兩人來說,自然不是一件特別窘迫的事情,不過早已經就說好了這是床戲,當然會有一些不一樣的東西,比如說,林佑泯必須慢慢地從嘴唇吻到金泰熙的脖頸和鎖骨之上。
剛一觸碰,金泰熙身子陡然一僵,緊緊地閉上了眼眸,雙手下意識地摟過林佑泯的腦袋。
這是涼子在拍攝之前和她說的一個“小竅門”,如果害怕自己表現不好而導致ng的話,那就什麼都不要想,把一切都交給男方去掌控。
這只是小小的“前奏”,真正的重頭戲是在後面,隨著金泰熙和林佑泯兩人一塊兒倒在了床上,香川導演就喊了聲“cut,perfect!”讓兩人準備下一個階段的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