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什麼哥哥?”
“你說我小哥?三伯的兒子啊,我有六個哥哥呢,我大伯家有三個,二伯家有兩個,我三伯和我爸都只有一個孩子,我是我們家第七個,我爺爺以為我也是男孩,所以”她很願意給他講家裡的事,可話還沒說完嘴就被堵上了。
吻得很倉促,牙齒幾乎碰破嘴唇,角度刁鑽老辣,一下子攪亂了卿卿的呼吸,剛才跑得本來就有點喘,一吻過後更喘了。這又和上一次同意交往時的吻感覺不同,多了霸道蠻橫,來不及理清,又被逮著不放,卿卿很快出現區域性缺氧狀態,手軟軟的放在他肩上,摸著硬硬的髮根,心裡發飄,頭暈目眩。不覺感慨他真的太會吻,經驗太純熟,不知道怎麼練就的。
她暈乎乎還在陶醉,深吻又嘎然而止,他捧起她的臉,表情嚴肅,鄭重其事的問:“你哥哥這樣吻過你嗎?”
深咖啡色的眸子在她臉上揣測著答案,隱隱壓抑著緊張。費聿銘想了一天,還是不能確定,只能用這樣的方式證實是自己多慮。
“當然沒有,我們最多親親額頭,幹嗎這麼問?”
她的眼神坦誠明亮,帶著一絲懵懂,很快打消了他荒謬的推斷。放下心,再吻回去費聿銘溫柔了很多,帶著卿卿慢慢體會法式深吻的秘訣要領。
“早晨到底怎麼回事?”結束時她氣喘吁吁靠回座位上,擋著他要翻開裙襬的手。
“沒怎麼,你小哥把翁卓清趕回去了,他們談了談。”回想早上得事,費聿銘也覺得無巧不成書,翁卓清的心思他只猜出一半,沒想到他會殷勤到送早點,好在她那個哥哥立場堅定,翁卓清走的時候很狼狽,外賣早餐一下子扔到旁邊的垃圾桶裡,動作很大。
解決了翁卓清,弄清了哥哥的事,費聿銘才有心情處理他們之前的問題。也不理會她的阻擋,執意要像前一晚一樣看看傷口。
“幹嗎啊?別這樣!”畢竟之前是醉態,卿卿也不記得掀裙子這一出,他一拉扯,只感覺大窘。
他臉上沒太多溫情,近乎蠻橫的跟裙子糾結,嘴裡還振振有辭。
“昨天你讓看了!”
一句話把卿卿堵的沒法應,掙了兩下實在扭不過,手又被他抓著,白花花的腿就露了出來。好在只到膝蓋的位置就打住,他檢查完膝蓋上漸漸褪去的青紫,幫她把群擺整理好。
“那個你不許動手動腳的!”
卿卿拍開他的手,完事了才把不高興說出來。
“以後騎車小心點兒。”沒理睬她鬧脾氣,費聿銘認真叮嚀,口氣聽起來很像穆洵,只不過態度更強硬一些,臉上也沒有穆洵那麼溫柔的線條。
卿卿聽著這樣的話長大,早就能成功免疫。
“知道了知道了。”
坐正身子,剛把群擺弄好,又被費聿銘扯進懷裡。對上他的眼睛,才看出有些微怒氣。
“以後不許讓別人那麼親!還有,不許叫我那個,我有名字!”
他並不是瑣碎的人,因為她,突然變得在小事上斤斤計較。而卿卿,從來都是吃軟怕硬的孩子,不敢再惹他惱,乖乖的點了點頭。
“那我叫你什麼?”
“都可以,但不能叫那個,聽起來像罵人。”
“我哪罵人了?”
卿卿覺得很冤枉,可費聿銘已經開啟了車門。
“快回去吧,週末我去書展陪你。”
就這樣當作告別了,送她離開時沒親沒吻,沒有笑容,只是冷靜的搖下車窗,目送她的花裙子跑過了馬路。
到了對面,卿卿才回身跟他揮手告別。天雖然很黑,隔著段距離,費聿銘依然能看清她臉上無邪的表情。其實還是有些小不捨,可能到了一定年紀,突然要像十幾歲時候那樣偷偷摸摸的談情,他有點不適應。他很羨慕跑進小區裡的卿卿,畢竟她的快樂或憂愁都比他的簡單得多。直到她跑得完全沒影兒了,費聿銘才轉動鑰匙,啟動了汽車。
之跨國就是不順利(06)小哥哥的失落乖乖上班,下班就回家吃飯,卿卿過了兩天過去那樣循規蹈矩的日子,爺爺奶奶看著滿意,臉上都是笑,爸爸媽媽來電話的時候也交待過去了。小哥穆洵雖然不再說重話,不過藉著SOHO的便利,看卿卿看得還是比較嚴密,唯一的小漏洞就是她飯後的散步,只要不出二十分鐘,一般他不擔心。
卿卿偷偷問過爺爺奶奶為什麼小哥這麼緊張自己,奶奶一邊戴著老花鏡挑紅果裡的小果核,一邊給卿卿講過去的事。
“你三歲那會兒,咱們還住在城裡有桂花樹的那個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