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這麼遠過。隊長知道我擔心什麼，跟我說他會跟著我遊，不會讓我出事的。

負重跑的時候我以為衛波教官好歹會陪我跑一陣，給我打打氣什麼的，結果他居然一直坐在越野車裡面在前面帶著我跑，而且又嘴賤地開始叫我旺喜，我只顧著生氣了，就一直追著他想去揍他一頓，5000米的距離居然很容易地跑完了。然後是3000米游泳。就穿著解放鞋和軍裝的背心褲子，阻力其實蠻大的，但是這是要求。跑完步再下水可以防止肌肉抽筋，可是即便這樣我還是覺得自己的腿漸漸地不受控制了，太累了，不想動了。可是停下來就是輸，而且還會溺水，所以只好拼命地往前扒。在水裡和在陸地不一樣，因為看不清周圍的景色，所以距離感很差，根本不知道自己遊了多遠，還要多久才能到達，沒有看到終點的激勵，只有求生、求勝的慾望在支配。3000米確實是太難為我了，我感覺自己越來越浮不起來了。我下意識地去找隊長的身影，看到他在我身後不遠處，然後好像突然被卸了力，再也不肯遊了。

這一次隊長很快游過來，然後，。。。把他的嘴巴放在我嘴巴上，我很清醒，所以睜大眼睛盯著他，正看進他的眼睛裡，隔著水波，看到那雙眼睛有我看不懂的情愫在裡面，還有一種，無望。隊長撬開了我的嘴巴，往我嘴裡渡了一口氣，然後比了一個三的手勢，是三十米，還是三百米？我沒有時間問，因為他已經把我往上推到了水面。我繼續機械地划水，應該是三十米，因為很快就到了終點，然後被衛教官拖上岸，像個破麻袋一樣被拖到了400米障礙跑的起點。“快點起來！前面兩項的分數不高，如果這一項拖後腿的話，我幫不了你，你還想不想進特種部隊？！”我茫茫然看他一眼，我想不想進特種部隊？這還用問嗎？我這麼辛苦地訓練就是為了去找你，你和夏立，我要繼續跑！

但是意志已經帶動不了我的速度了，在翻越障礙的時候我已經不能助跑一下然後輕鬆地翻過去，只能趴在上面笨拙地爬過去，速度慢的要命，衛教官在旁邊看得恨不得能拖著我跑，最後一百米他無奈地說，“行了，你這個速度不用再繼續下去了，一定過不了了。”我卻突然像迴光返照一樣，開始慢慢發力，加速到了終點，然後暈了過去。

衛教官沒給我暈的時間，立刻掐著人中把我搞醒，然後擁抱我說，“林葉，你做到了，歡迎你。”我卻努力偏過頭去找隊長的身影，我想問問他，為什麼會用那種無望的眼神看著我，為什麼明明可以直接把我送上水面，卻偏要先在水裡為我渡氧？問他知不知道，那是我的初吻？之前的“初手”“初抱”都稀裡糊塗地送給他了我也不在乎，可是這是初吻。。。但是我並沒有看到隊長的身影，衛教官說他臨時有事回軍區了。

我沒讓衛教官抱，自己挪到了越野車，然後衛教官送我回去，囑咐我收拾好東西，明天一早就跟他一起走，我悶悶地應了一聲，他以為我是體力透支，也就體貼地不再和我說話，到軍區後讓我回宿舍好好休息。

小琳晚上沒有吃飯就回來了，看我精神不振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問，“你透過了嗎？”我點點頭。她明顯聲音沉下去了，“恭喜你了。什麼時候走？”“明天早上。”小琳故作輕鬆地說，“那我們一起去食堂吃飯吧，這可能是你最後一次在這個食堂吃飯了呢，你不是最喜歡打飯的那個胖大叔嗎？咱們就去他那打飯，打你最愛吃的香辣蝦，一人打兩份！”我也扯出笑容，“好啊，放開吃，把食堂吃窮。”然後摟著小琳，唱著“我們是害蟲，我們是害蟲！”一起去食堂了。

都還沒有跟同事們告別，也沒有見到隊長。我只是個小人物，所以沒有幾個人知道我要走，大家仍然像平時一樣熱火朝天地搶飯，侃大山。我和小琳找了一張沒人的桌子，開始放開了吃。完全不顧任何的形象了，而且像小孩一樣偏要搶著吃，兩雙筷子在盤子裡不停地打架。

吃得肚子滾圓，兩個人攙扶著回到宿舍，洗洗上床。我抱著小琳說，“我要跟你睡。”小琳說，“那你要老老實實的，不許耍流氓。”我黑線，“姑娘，人不自戀毋寧死是吧？你有的我都有，雖然沒有你的那麼壯觀罷了。我對女人沒興趣，行吧？”然後翻衣櫃開始收拾東西。小琳攔著我說，“今天晚上不要收行嗎？明天早上我幫你收拾。”氣氛又開始沉重了，我開玩笑說，“好啊，明天我假裝沒睡醒，然後你這個田螺姑娘都給我收拾好啊。”“好吧，大小姐，要不要伺候你更衣啊。”“朕準了。”“你。。。”小琳被我的厚臉皮打敗了，脫了衣服上床。我也洗洗上床了。

我猶豫好久，終於決定把今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