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你問這麼多幹嘛?”適宜不悅地看著福伯,聲音清冷。
“四小姐,大夫人想請信少進雅舍一坐!”福伯微微彎腰,說話畢恭畢敬。
適宜眉頭一皺,想著該是芊蕊晚歸,被母親抓去問話,因此才會得知她行蹤,遂道:“夜已深,她要找東方信,也該明日再請——”
福伯卻道:“四小姐,這是夫人的意思。”
他目光鎖在東方信臉上:“信少,請吧!我們大夫人正在菊園等著你呢!”
看著他作出的邀請手勢,語氣也頗有幾分強。硬味道,東方信濃眉一挑,倒是對著適宜招了招手:“上車,我載你進去。”
“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進去?”適宜疑惑看著她。
“我總不能拂了你母親的意。”東方信淡淡道:“上來吧!”
既然他入屋的意願已堅定,適宜也不便多說。她重新坐上了車,任憑東方信載她直接去了菊園門前,而後下車進入了菊園。
時值午夜,菊園燈火昏暗,大多路燈都已經關掉,只留庭院一株樹下的燈火亮著。秦娩正坐在石椅上,手裡捧著一本書翻閱。聽聞他們進園的腳步聲,她微微抬首,眼見他們走到她面前,遂把書本放下,掌心往一旁的座位示意,言語淡淡:“坐!”
“夫人,聽說你找我。”東方信倒是落落大方坐了下去,面對著秦娩審視一般的目光,淡淡一笑,眼裡波瀾不驚。
秦娩的眸光在他臉面來回看了片刻,聽到他話語,方才道:“嗯。”
其後,她的視線才往適宜臉面淡淡一瞥:“這裡沒你的事,你回去休息吧!”
“媽,你找東方信做什麼?”適宜並沒有立即離去,只看著秦娩詢問。
“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管。”
“我不是小孩子了。”適宜眉頭輕輕一皺,指一下東方信:“他與我年紀更是相仿,所以這事我能管!”
秦娩眉目一深,聲音冷了下去:“出去!”
適宜唇瓣一動,正要說話,卻聽東方信冷淡開了口:“你們陳家的門禁你都遵守了,怎麼便不聽你。媽的話呢?”
看他非但不相幫她反而在那裡幸災樂禍,適宜狠狠瞪他。只是,感覺到旁邊秦娩投來的冰冷目光,她最終還是把氣往肚裡吞了回去,站起身離開了菊園。
東方信見她遠去,目光緊緊凝視著秦娩。他並不著急說話,只耐心等待秦娩先開口。
秦娩與他對視數秒,但見男子眉目幽深,隱藏了所有的情緒,令人看不穿他此刻所思所想。被她冷冷看著,他也不為所動,彷彿不把她當一回事。她心想,這男子果然是個人物,難怪年紀輕輕便可以掌控偌大的東方之珠。她遂淡淡道:“我請你來,你似乎並不奇怪。”
東方信態度不卑不亢:“既來之,則安之。”
“東方勝是你兄弟,對嗎?”秦娩不是個喜歡廢話的人,因此單刀直入:“他曾與陳家二小姐陳思佳有過一段戀情,這事你知道嗎?”
“夫人是想問我什麼事?”東方信眸子微微暗沉,聲音卻平淡似水。
秦娩聽他言語,秦娩心想他果真不好對付,她一聲冷笑:“你與適宜往來,是為了報復陳家嗎?”
東方信眉目一沉,薄唇微動:“夫人的臆想能力真令我佩服!”
“我不喜歡廢話,我看你也是個人物,我們便把話挑明說吧!”秦娩脊背挺直,眸中波光如一泓深水,難以捉摸:“你若要報復陳家,我不阻止。可適宜從小不在陳家生活,這裡所發生一切與她無關。無論你的目的是什麼,都請適可而止!要算賬,你直接找陳飛父子算吧!”
“夫人說完了嗎?”東方信冷靜地看著秦娩,面無表情:“若夫人說完了,請聽我一句。”
“請!”秦娩道。
東方信薄唇一勾,眼角眉梢似有諷刺之色劃過,涔薄的唇,吐出淡淡的幾個字:“夫人你多慮了。”
秦娩聞言,臉色微微一變。
東方信已然站起:“夫人若沒有指教,請容我先告辭了!”
他說罷,也不理會秦娩如何反應,轉身便走。
卻在腳步踏出菊園臺階時,聽得後方一道聲音幽幽傳來。
她說,有事可直接尋我,我定會配合於你。
*
東方信拉開車門鑽進駕座時,發覺副駕座位置坐著的人兒正幽幽盯著他看。他眉頭一揚,輕哼一聲:“專程來這裡等我,是不捨得我?”
“我媽跟你說什麼了?”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