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被他的氣勢震懾住,抑或她真的已經疼到不敢再有所動作,適宜當真乖乖呆在原處等待東方信。那男人似乎對這屋子所有情況都相當熟悉,不消片刻工夫便找來了一瓶藥酒。適宜不由大為疑惑:“東方信,你在這裡裝CCTV了嗎?”
“什麼?”東方信不解地看她一眼。
“這裡怎麼好像是你家一樣?”適宜呶呶嘴,斜睨著他。
“我是關心下屬的好上司,樂優也是盡職的好秘書。”
聽到他的話語,適宜既驚又怒,想著東方信對下屬真真是上心,竟然連這麼細節的問題都知道。只是,他從樂優那裡把這屋子所有的狀況都給瞭解了個透徹,到底意欲何為?
東方信似瞭解她心中想法,淡淡道:“別用你的豬腦把事情想歪了,對藍天然這種當紅明星,我自然要上些心。她能給我帶來的利益可不小,你說呢?”
原來他只為了自己的利益著想,但他的心細緻到如此地步,倒令適宜驚訝。她不由彎嘴笑了一下,看著男人的目光裡難得地浮出一抹崇拜光芒:“你行!”
“自然。”東方信理所當然開口。
適宜嘴角的弧度慢慢擴大,想著自己該不該打擊一下他。
東方信似有所察覺,微眯著眼睛看她:“你在打什麼主意?”
“沒有。”適宜搖頭,指了指自己的後腰:“幫我一下,我轉不過身去。”
“怎麼不犟了?”東方信冷笑:“我還以為你這頭犟驢會硬撐到底呢!”
適宜呵呵一笑:“好漢不吃眼前虧。”
“你這孱弱模樣算哪門子好漢了?”
“”適宜頓時默了。
敢情東方信這廝的幽默細胞被狗叨去了,幹嘛非要跟她這樣作對呀?
東方信掌心伸來扶住她肩膀,橫她一眼:“忍一下。”
適宜才“嗯”了一聲,頓覺男人猛地用力,整個人便教他給翻了過去,趴到沙發上。雖然他動作迅速,她並不覺得十分疼痛,卻也被他的突如其來嚇了一驚,不由怒道:“東方信,你玩偷襲啊,想嚇死我?”
“你再嘰嘰喳喳,我便把你就地正法了!”
“你敢?”
“你可以試試!”
適宜撇唇,一臉不屑模樣。
東方信直接便掀了她後背衣衫。
脊背一涼,適宜眉頭緊蹙:“東方信,不用掀那麼高——”
“不掀高一些,會礙手礙腳的。”東方信眸光落在她光潔嫩。白、曲線優美的後背,眸裡光影重重。
“喂,看什麼呢?”感覺到他眼裡的目光頗不單純,適宜扭過頭輕斥道:“趕緊給我擦藥酒。”
她那下達命令的模樣,儼然是一副女王範兒。
這一回,東方信倒不與她過不去了,他目光緊緊盯著她的脊背,眼裡明暗交錯著,似乎在思疑什麼。很快,便去擰了藥酒的瓶蓋,往掌心倒了些藥酒,掌心貼著她的後腰便擦拭起來。
被他蘸了藥酒的掌心撫過後腰時,適宜只覺渾身的毛孔都擴張了,並非全由疼痛引起,而是那人的掌心有股暖意傳來,是溫。熱的感覺。隨著他掌心慢慢蠕動,她只覺後背被摩擦得越發生疼,隨後又變成了火辣辣的,令她額頭都生出了汗珠來。
東方信倒是賣力,掌心不斷在她的腰骨位置重複著擦拭動作,只為讓那藥酒發揮作用。
“疼好了嗎?”終於,適宜忍不住伸手去拍他的臂膊:“不要再擦了,再擦我就要著火了。”
“不行,要多擦一會。”東方信推開她的纖手,繼續來回摩擦。
適宜眉頭緊皺,感覺自己渾身都開始發熱。她咬緊牙關,極力提醒自己忍住、忍住,不能讓他取笑了去。
“難受可以叫一下。”東方信突然道。
“不難受。”適宜倔強開口。
“死鴨子嘴硬。”東方信冷哼一聲,掌心中的力量倏地增加。
“呀,謀殺——”適宜終於忍不住痛呼一聲,她轉過臉死死瞪著東方信:“你玩報復啊?”
“就是要痛了熱了才有效果。”在她幾乎要把他給秒殺的目光下,東方信掌心動作放慢,最終停了下來,雙掌疊合著輕輕一搓:“擦藥酒還真是一件辛苦的事。”
“聽起來,你好像要我感激你。”適宜雙手平放在沙發上,下巴抵上手背,重重舒了口氣:“好吧,看在這次你還有點人性的份上,我去給你倒杯水。”
“你先別急著起來,我自己去倒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