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一品茗見。”柳言掛了電話。
蘇然趁著父母都在臥室溜出去了。
蘇然到了一品茗,現在近乎深夜,沒什麼人。蘇然跟柳言打個電話:“我到了,你在哪裡?”既然說開了,也不必拐彎抹角,單刀直入比較好。
“你到臨風閣來。”柳言便把電話掛了
蘇然大步流星的往臨風閣走去。推門而入,只見一身休閒服倚門而立的俊秀年輕男子,如同古代小說中描述的那般風神俊秀,儒雅坦蕩。蘇然苦笑了一下,蘇夏,你難怪不肯回家。
柳言見蘇然就坐,邁著他慣有的慵懶步子走向蘇夏的弟弟。一場男人間的對決就要拉開帷幕了。
第二十九章 一場男人之間的對決
“坐吧。”柳言雙手微微一抬,示意蘇然坐下。
蘇然默然,坦然入座。
柳言興致不錯的問蘇然,“你喝什麼?”
“一杯涼水。”蘇然淡淡地回答。
“行,就兩杯涼水吧。”柳言對站在旁邊的服務生吩咐。還記得蘇夏第一次去他的辦公室時,也只是要了一杯涼水。蘇夏那麼怕冷的傢伙竟然在大冷天執意要喝涼水。這姐弟倆還真有意思。
那服務生覺得挺奇怪的,來到一品茗並且要了這最好包廂的人只要兩杯涼水。這有錢人的想法真的令我們普通人費解。
蘇然見服務生離去後,轉頭看著柳言,一字一句的說:“你的目的是什麼?”
柳言覺得挺奇怪的,我只是收留了我的學生一晚,怎麼惹出這麼大的動靜了?柳言隨意的往後靠著:“什麼目的?我不明白你指的目的的意思。”柳言雖然沒在商場打拼,那個昔日如同陽光般耀眼奪目的男子,似乎退出世人的眼界。但他依然帶著無法令人折辱的驕傲。不許任何人忤逆自己。蘇夏只是一個例外,但不會再有第二個了。
蘇然見柳言總是一副漫不經心,言談散漫之人。心裡真的很氣悶。不由得腹誹這是什麼人民教師啊!但蘇然依然保持自己良好的素養,不讓自己破口大罵。
“你身為蘇夏的老師,在你的學生離家出走的境況下,你應該作為冷靜客觀的第三方,勸誡蘇夏回家,告訴她離家出走是不對的,她不能逃避問題。而你呢?卻有意無意的縱容了蘇夏的這種做法。你說這是身為一個老師應有的立場嗎?”蘇然言辭激烈的責問著柳言。
老師,又是老師。柳言暗想。抱歉打擾柳老師這麼長時間了。蘇夏那淡漠疏離的話語還在耳畔迴響。這倒好她家的弟弟又來提醒自己,我是她的老師。柳言覺得這老師這個詞分外礙眼,但自己有不好意思說什麼。
柳言端起那杯涼水啜飲一口,緩緩地放下杯子。瞭然的笑了笑,“你口中的蘇夏離家出走我不認同這種觀點。蘇夏她一直在我眼裡是一個乖巧懂事之人,她很清楚自己所作出的每一個決定。雖然這次似乎莽撞了些,但仍然可以理解。我相信她不回家總有她不回家的理由。我跟她恰巧在街上遇上了,她不想回家,很好,那我就為她安排住所。她,執意不回家,你還怕她沒地方去嗎?再者她在街上遇見任何一個相熟之人她都可以選擇不回家,讓她的朋友收留他一晚,我相信對蘇夏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吧。只不過她遇見的是我罷了。雖然目前我是她高中三年的任課老師,但現在是我的私人時間,那個你口中的老師的那些論斷,我拒絕接受。”柳言三句兩句的就把蘇然質疑的問題悉數奉還。他語氣依然是那麼的散漫自然,似乎坐在他面前的蘇然是他多年沒見的好友。
蘇然輕笑一聲:“我還以為你多瞭解蘇夏呢?蘇夏幾時那麼好相處了,會隨隨便便跟一個相熟之人回家?”
你以為你多瞭解我?你不要擺出一副普度眾生的模樣!我還以為你有多瞭解蘇夏呢?蘇夏幾時這麼好相處了?蘇夏的話,蘇然的話在柳言心中縈繞。似乎我的確忽略這個問題。蘇夏平時總是一副清清淡淡,無慾無求的樣子。她似乎和每一位同學的關係都處的很好。她對每一個同學都很好,她的好似乎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好,仿若一個公式一個程式一般。她雖然能與同學和睦的相處,但似乎她身上總是籠罩著一層疏離的氣息,將她與眾人隔絕開來。蘇夏的確不會輕易地對一個相熟之人敞開心扉。那麼她怎麼會答應跟我
答案呼之欲出,柳言搖搖頭,這不可能。
蘇然介面道:“蘇然曾在她的日記上看到這樣一句話,我隔絕眾人,拒絕任何人的靠近,但如果誰能夠靠近我,我願被他救贖,亦或是與他沉淪。”蘇然扯了扯嘴角,繼續道:“所以其中的涵義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