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狂看了他一眼,心裡覺得有些好笑:這位金大財神,剛才救人時還精神振奮,勇氣十足,現在見到所謂的魔女,便嚇成了這樣子,這人還真是有趣!
“小白,來點地獄烈火,讓她們玩玩冰火兩重天!”輕狂在心裡跟諦聽說道。
“呵呵,沒問題!”諦聽答應的好好的,但是自己卻不出手,仍然懶懶的依偎在輕狂懷裡。
而是用靈語去威脅另一個人:“師父大人,勞煩你大駕,娘子要看冰火兩重天!”
這句話幸虧輕狂聽不到,否則一定被這句話震撼到暈眩。
一邊的洛閒雲狠狠盯了他一眼,同樣用他們兩人才聽得到的靈語呵斥道:”諦聽,你別忘了本尊是誰,別太多分!”
“呵呵,記得!我怎麼會忘記師父你老人家。不過現在我記得也沒有用,是咱們家娘子要看冰火兩重天。你的化冰丹屬性是金,而我的地獄烈火屬性是木,我怎麼能在這種冰面上弄出什麼地獄烈焰來?弄不出來,娘子大人肯定會失望的,所以”
諦聽的話,讓洛閒雲糾結之極,不過現在他也顧不得與諦聽爭辯,先處理了眼前的事情再說。
此刻船上的幾十個船工和雜役,一個個看著那些騎馬賓士在冰面上的少女,有的驚駭,有的好奇,有的則看得口水直流。
那些女子不禁年少貌美,各個還有一副好身材。
輕狂倒是不覺得那些人討厭,食色性也,這群人每次出海都至少要離家兩三個月,見了年輕漂亮的女子,動哪方面的心思很正常。
只是那群騎馬而來的少女卻不正常,她們一邊向這裡跑,一邊開啟自己馬背兩邊的竹籠子。
那些竹籠子每個都有大號的酒桶那麼大,開啟之後,從裡面蜿蜒爬出無數條五彩斑斕的毒蛇,每一條都有一丈多長。那三角形的蛇頭在冰面上高高昂起,吐著信子,它們不只體型比一般毒蛇龐大,而且並不怕低溫。
即使在冰面上也能快速的蜿蜒遊動,讓人有點懷疑它們是不是純正的冷血動物?
那些女子將竹樓中的毒蛇放出來後,為首的冰圓圓便將蛇形竹笛放在口邊吹起來。
輕狂皺了皺眉,卻窩在躺椅中沒有動,貌似看著那片在冰面上鋪展開來的毒蛇覺得很好玩。
那呈半圓狀迎面撲來的蛇群,在冰面上展開了一個巨大的扇形,湧動這一片五彩斑斕的洪流,看上去詭異、而恐怖。
那些原本還在欣賞美女的船工現在再也沒有心思看什麼美女了,而是一個個驚恐的指著下面的蛇群紛亂地喊道。
“蛇!好多!”
“都是毒蛇!看那毒牙!”
“怎麼辦?它們跑到船上,我們就死定了!”
“太多了,殺都殺不完!”
“有沒有帶雄黃?”
“誰出海會帶雄黃?”
“怎麼辦?”
那二十幾個被蛇群剛剛追上船的人,則驚駭的喊道:“快點,快開船往回走,這種毒蛇,一條蛇的毒牙便可以咬死上百人!”
輕狂本來不想理睬他們,但是他們吵得實在厲害,影響了她在船頭欣賞蛇群的心情,便倏地站起來喝道:“都他媽的住口,誰在亂喊亂叫,老子現在就把丫的掐死,都他奶奶的變成屍體後,看你們怎麼怕毒蛇?”
聽了她的爆罵,眾人一起目瞪口呆了,連一半的熬霄和熬潤都瞪大了眼睛看她。
心裡不明白,這個看上去傾國傾城的小人兒,怎麼張口便是粗口連篇?
熬霄卻除了驚訝,還有點爽快,因為她也喜歡這樣痛快淋漓的表示自己的感情,但是很多時候,她會有所顧忌,不能如此率性隨意。
眼前的輕狂做了她不敢做的事情,她也覺得自己心中的塊壘隨著輕狂的罵聲給消失了,變得那麼輕鬆自在。
眾人見她惱了,自然沒有人再敢出聲。
那二十幾個剛上船的人,有幾個想開口的,也被船工和雜役們給捂住了嘴。
這位莫七小姐,雖然容顏迷人之極,但是她那火爆的脾氣可也嚇人,他們至今仍然在眼前浮現著,前天夜裡,船頭被她給一下氣拎上桅杆頂上的驚悚畫面。
於是船上一片鴉雀無聲。
船工們明白,反正船上只要有輕狂在,就不會怎麼樣的。
剛才他們之所以驚慌失措,是因為忘了這一點而已。
於是,那群少女的馬離他們的帆船大約百步的距離,突然面前的冰層上竄出一團團的烈焰,噴出來,形成一道三人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