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的聲音,輕狂便知道他是那個跑掉的陽屍。不曉得怎麼又弄了一具身體,換了一個身份。
不過現在的情形很麻煩了,一個將臣已經讓自己滿頭痛了,再加上這個卑鄙的陽屍,真是越來越難搞了!
將臣瞥了變成江文卓的陽屍一眼,冷冷的笑道。
“想讓本王臣服於你一個小小的屍體,你在做什麼夢?若論殭屍,本王才是殭屍之祖,你算什麼東西?滾開!”
將臣的反應倒是讓輕狂吃了一驚,她以為將臣在遭遇前後夾擊的時候,一定會被迫接受陽屍的條件的,或者暫時虛與委蛇騙取他的幫助,沒想到他會斷然拒絕,還罵得陽屍狗血淋頭。
陽屍頓時氣得臉都青紫了,他猩紅的目光閃過一道兇殘的光澤,隨手抓起兩團骷髏狀火焰,便分別向輕狂和將臣拋了過去,同時口中爆發出一陣狂笑。
“哈哈,既然你不知好歹,那我就送你和莫輕狂一起下地獄!”
腥熱的風驟然從遠處撲過來,輕狂知道自己的身體是抵擋不住那些妖法的,她想躲閃,但是將臣距離自己手中的天地瓶以近在咫尺,馬上就可以收服他。
同時對付這兩個殭屍的話,她不知道洛閒雲有沒有這個能力,想到這裡,她狠了狠心,對那三個小鬼頭說道:“你們三個可不可以支撐下,讓孃親先收拾了將臣?”
“不是吧?我們不能以氣化神發出外力,怎麼支撐?孃親,快躲開!”三個小鬼驚恐的叫道。
可是輕狂卻知道現在自己不能躲,於是她一邊繼續用碧玉葫蘆對著將臣,一邊緊緊盯著那隻飛來的骷髏光焰。
將臣受到三面夾擊,那一面都無法躲避,不禁惶急之極。
而洛閒雲隔著將臣也看到了輕狂成為一隻骷髏光焰的攻擊目標,但是他現在用的是端木如風的身體,無法用分身術去救援,頓時嚇得心跳如鼓。
平日他見到輕狂便要生氣,但是現在見到她遭遇危險卻又惶急萬分,而其中又並非完全是摯友九夜的託付所致。
這種情緒讓他頓時僵住了,難道自己竟然不知不覺被這種女子所吸引?對她產生了什麼不該產生的感情?
幾千年的清心寡唸的修行付之東流,讓他情何以堪?
此刻在輕狂右邊的一丈高的冰川上,出現了一個輕盈如飛燕的身影,他一身藍色衣衫,拿著一把修長而薄的劍。
他第一眼看到這裡的情形,驟然一驚,想攔擋那個飛向輕狂的骷髏光焰,已經沒有了可能,於是他想都不想,連人帶劍化為一道藍光徑直射向了空中懸浮的陽屍江文卓。
江文卓全心全意盯著自己出手的那兩個骷髏光焰,其中一個撲向將臣的準確無誤的命中了將臣,將他撞得倏地側滑了一段距離,才勉強站住。
但是他剛剛站住腳,那個葫蘆已經從輕狂手中脫手飛出來,將他硬生生吸入其中,並自動將他封印在其中。
而砸向輕狂的那個,則被輕狂縱身閃開了,江文卓哪裡甘心被她逃掉,於是將手運力一扭,那團骷髏光焰立即又從飛過去的地方轉回來,繼續攻擊輕狂。
將臣被收入葫蘆之後,洛閒雲終於騰出了手,急忙縱身向輕狂飛過去。想要替她盪開那個骷髏光焰,可是江文卓就在那一剎那,將自己全部的功力都投入其中,讓那個骷髏光焰瞬間爆發了一百倍。
“哈哈,洛閒雲,我不會給你機會救她的!你別妄想了!”
狂笑聲中,那個骷髏驟然膨脹起來,變成了一個高約十丈的巨大骷髏火團,張開巨口向輕狂吞下去。
而輕狂的縱躍之力已經到了盡頭,在半空之中無法借力躲閃,只能等著被光團吞下去,或是掉入下面的泥潭中。
輕狂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經驗告訴她,只有選擇掉入泥沼,才能暫時保命,於是她便向下墜落下去。
就在那一瞬間,突然光團炸裂開來,那恐怖的骷髏頓時變成了幻影,消失在空氣中,不復存在。
輕狂在那一瞬間,落入了一個白衣人的懷抱中,瞪大眼睛,驚喜的望著站在陽屍背後的飛燕喊道:“飛燕,好樣的!”
原來就在輕狂被骷髏光焰即將吞下的一瞬間,飛燕已經將劍從後背刺入了陽屍的後心之中,劍尖從他胸前透出來。
血液正順著劍尖向下滴落著,落入他們身下的泥潭中,濺起一朵朵黑色的帶著烏黑的泥色的血花。
看上卻噁心又賞心悅目。
直到劇痛襲來,陽屍才發現自己竟然被一個凡人給偷襲了,而且還是致命一擊,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