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和凡人也沒有什麼區別,都這麼容易衝動!”
閒雲仙人身上那股清冽的潭水氣息,雖然有些涼意,但是很清爽,很讓她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這個外形妖孽,又愛生氣的仙人,她還真的越來越喜歡逗他生氣了。
“你放開!”閒雲仙人頓時知道自己上了當,又是尷尬又是惡寒,心裡不明白她怎麼花樣那麼多?一眨眼便是一個鬼主意,自己根本就防不勝防。
不覺臉色有些發黑,氣咻咻的向輕狂喊道:“本尊是諦聽的師父,你不可對本尊無禮!”。
“放開,為毛要放開!本小姐還沒有抱夠呢!無禮?這何曾談起啊?本小姐可是用最隆重的擁抱禮節來感謝我家小白的師父啊!你對偶這個晚輩大呼小叫的,你說咱們兩個到底是誰無禮啊?”輕狂嘴上何曾怕過誰,吃過誰的虧?
“你強詞奪理!”洛閒雲一邊無可奈何的爭辯著,一邊暗暗罵自己。和她一個凡人羅嗦什麼,直接隱身離開不就成了。
於是,輕狂便覺得自己的雙手突然抱空了。面前那個妖孽神仙瞬間無影無蹤,宛如剛才自己把他抱在懷裡,只不過是一場美妙的幻夢一般。
輕狂恍然睜開雙眼,發現自己還在自己的寢宮鳳榻上安睡。
剛才的一切只是夢中的經歷而已。
窗外月色朗照,離天明還遠,輕狂支起身子,一手託著腮,一手拿著一顆藍色的珠子在面前的錦被上笑著畫圈圈。
這個深藍色的珠子在深夜中發著瑩瑩的光亮,帶著一種深水中才有的清寒之氣。握著它的時候,連寢宮中點起的檀香都嗅不到一點點味道,而且在它的映照下,滿室都是漾起的有形無質的水波。
顯得極為神奇,在那鵝卵形的珠子上面隱隱透出四個篆體古字,輕狂在前世年幼時,曾跟幾個師兄進過幾個古代的墓葬,也學過一些古文字。
因此認得這四個字是“凝冰神丹”。
只需要看它的名字,便可以想到它能做什麼用,說不定自己會用得到,想罷輕狂將它收了起來。
剛才她抱住閒雲仙人的脖子,被他呵斥時,她一時覺得不爽,便順手從他身上摸了這顆珠子來玩。
透過這顆可以作為物證的珠子,她知道剛才一切都不是夢。
她知道自己真的遇到了陽屍並且毀了它的身體。
碰到洛閒雲的事情也是真正發生過的,現在她的雙手還殘留著他身上的清冽氣息。
想起剛才他那憤怒卻又無語的樣子,她就覺得有趣。
這個仙人實在太可愛了,適合平日裡多調戲!
自己神往的YY了一會兒,這才發現諦聽還沒有回來。
不禁有些擔心了,便顧不得再去想洛閒雲,而是集中精神,去用自己的意識去尋找諦聽。
朦朧中,她感到周圍一片空曠,那隱隱約約是一座很奇怪的山,山縱向分為兩色,一半為陰色,一半為陽色。
這讓輕狂大為興奮,以前她只嘗試著用意識去呼喊諦聽,和諦聽對話,卻從來沒有過如此全新的體驗。可以身臨其境般到達跟諦聽有關的環境和地域。
她帶著興奮的心情,將自己的意識繼續試探著向前延伸去。
在這種半現實,半幻覺的境界中,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宛若一朵輕盈的白雲,懸浮在地面上,悄然向前飄移著。
那感覺彷彿周圍的空氣是浮力很大的水一般,將她輕柔的送到她心念中要去的地方。
山路越來越崎嶇,越來越怪異。
周圍都是一座座懸浮在空中的土山,那土山上生長著一片片火紅的曼珠沙華。
讓那些土山遠遠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鋪成的地毯,紅的似火,因而被喻為“火照之山”,據說曼珠沙華是這長長黃泉路上唯一的風景與色彩,靈魂便籍由著這花的指引,走向天界
除了這些火照之山,輕狂還可以看到周圍有一片片懸浮著的草叢,它們就以懸浮的狀態生活在半空中,因此也被稱為無根草。
輕狂知道,這一定是到了傳說中,靈魂去往地府中必經的兩界山。
這讓她感覺大為驚奇,一邊任由自己的意識向前急急的飄飛著,一邊四下尋找諦聽的影子。
可是山路彷彿沒有止境,她除了感覺到諦聽就在附近,什麼都沒有發現。
正飄飛中。
突然腳下陡然颳起一陣陰風旋轉著撲過來,帶著一些奇怪的藤蘿蔓子向她捲了過來。那慘綠的條蔓在到她面前半丈之外時,突然變成了陰森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