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安全,時刻都會受到威脅。
在不徹底解決這個問題,又不用強的情況下,要讓張雨生來出演這部電影的男主角,他肯定是不會答應的。
楊登奎出來之後依舊是一個麻煩,這一點林宥倫也考慮到了。
朱言平倒是很為張雨生考慮,但是林宥倫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按道理來說,張雨生害怕楊登奎的勢力,朱言平也應該很忌憚,可從一開始談話,朱言平好像就沒有太多的提到自己,剛剛向林宥倫提的建議也是把電影放到曰本或韓國來拍,卻沒有說他這個導演不當了。
這一切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朱言平現在不怕楊登奎,可他憑什麼?
想到了這一點,林宥倫腦中豁然開朗。
自己怎麼把吳墩給忘了呢!
朱言平是吳墩的人,而吳墩是竹聯幫大佬陳啟禮的把兄弟,竹聯幫又和天道盟是死對頭想清楚了這背後的緣由,林宥倫心中突然有了一個計劃。
自己在臺灣需要一個合作伙伴,不如把吳墩拖進來,讓他去對付楊登奎。
“張雨生那邊可以先緩一緩,你先幫我給吳墩帶句話,問他有沒有想法參與這部電影的拍攝如果吳墩要是對我的提議感興趣,那麼張雨生的事情就讓他連帶著一併解決。”
——
臺北市郊,某私人莊園。
一個頭發半百,穿著暖色調短衫的中年男子面前擺著一個不斷冒著熱氣的小茶壺,他用專門的茶具,很嫻熟地衝泡出兩杯高山雲霧茶,一杯放在自己面前,一杯遞給端坐在對面的吳墩。
陳啟禮親手泡的茶,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喝到的,吳墩也不敢託大,急忙站起身,兩手接過來,表現得十分恭敬。
“大哥,警方把楊登奎給抓了,下一步會不會把矛頭對準我們竹聯幫?”
“我讓你繼續留下來幫我,你偏偏要去開什麼電影公司,要是你沒退下去,幫裡現在也不會冒出這麼多的蠢貨。”陳啟禮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天道盟現在被警方嚴厲打擊,他們滿腦子裡想不是低調避風頭,而是怎麼去接收對方的地盤,還嫌自己目標不夠大,非要往槍口上撞去!”
“幫裡現在有些人,確實是不像話。”吳墩雖然不再具體參與竹聯幫的事務,但對幫裡的一些情況還是有所瞭解的。
“我已經警告過一些人,聽不聽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陳啟禮一揮手,卻是不想再提這個話題,“你今天來,不會專門來和我說楊登奎的事吧?”
“香港的林先生找上我,說是要跟我合作,條件是要我去對付楊登奎,這件事我不敢私自做主,大哥您覺得我應該答應嗎?”吳墩將林宥倫透過朱言平傳過來話一句不漏的告訴了陳啟禮。
“他這是玩的驅虎吞狼,自己不出面,卻讓你去和楊登奎死磕。”陳啟禮一眼就看穿了林宥倫的想法。
吳墩當然也清楚這一點,不然也不會這麼猶豫不覺了。
“這件事雖然是你吃虧一些,但我們和天道盟本來就不對付,你要是真想好了,不妨就答應林宥倫。”
“可我總感覺是被這小子給當槍使。”吳墩對林宥倫開出的合作條件很心動,但又不甘心就這樣被林宥倫牽著鼻子走。
“和林宥倫合作,至少能得到實實在在的好處,總好過當年我們為政斧賣命,最後卻被關進監獄要強吧?”陳啟禮端起茶杯,看了吳墩一眼,繼續說道:“在臺灣,黑。社會就是政治的夜壺,需要你的時候可以用你,不需要的時候就把你擺在那裡放臭。在臺灣這層身份可能對你會有一些幫助,但出了臺灣就不是這麼回事了,特別是大陸,你現在要是過去投資,你覺得那邊會允許嗎?”
吳墩正要開口,然後目光和陳啟禮撞在一起,很多話卡在喉嚨,一下在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了。
“別告訴我,你拍電影只想在臺灣這邊小打小鬧一下,臺灣電影沒多大前途,這個連我這個外行人都清楚,影視業真正要想賺錢還得向香港看齊,要是能搭上林宥倫這條線,對你而言只會有好處不要以為林宥倫這次是在求你,臺灣這邊願意和他合作的人一抓一大把,只不過在現在,你是最合適的人選,我覺得這次合作實際上是他對你的一次試探,看你有沒有資格與他合作。”
陳啟禮這話就讓吳墩有些聽不明白了,“如果覺得我沒有資格,他何必來我?”
陳啟禮搖搖頭,“我指的不是這次,而是以後。”
“以後?”吳墩臉上若有所思。
“林宥倫現在已經將香港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