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驚訝,但我覺得香港電影的發展並不健全,最讓我疑惑的就是,香港高校在亞洲都有著一流的科研實力,但號稱‘東方好萊塢’的香港電影卻沒有形成一種拍攝科幻片的氣候。”
托馬斯這話讓林宥倫感觸很深,香港電影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科幻片,首先是因為資金投入的限制,以徐可客串的《星際鈍胎》為例,本來“新。浪潮”導演章國銘野心勃勃,想要拍攝一部港版的《星球大戰》,但在邵氏傳統制片制度的干擾下,《星際鈍胎》最終成為了跟風《星球大戰》的低成本無聊鬧劇,蔡闌和陳佳上負責的特技,因為手上缺乏足夠的資金,僅是將喬治盧卡斯影片的部分畫面進行擷取合成,再添些仿製的道具佈景,簡陋粗糙得很。
其次便是缺乏科幻片植根的文化土壤,拿香港最著名的科幻小說作家倪誆來說,他的作品本身就是玄幻大於科幻,缺乏真正的科學理姓。而香港電影本身就有一種“非理姓”的意識存在,比如說科幻電影裡常見的外星人題材,西方電影人能用嚴謹縝密的故事編排自圓其說,而香港電影關於這類影片則多半帶有胡鬧的色彩。1976年上映的《關公大戰外星人》,就讓香港人最崇拜的關二爺提著一把青龍偃月刀,將外星人殺得節節敗退,其鬆散隨意姓可見一斑。
即便是到了後世那個年代,香港電影也沒有誕生出一部純粹的科幻電影,不得不說這是一種悲哀。
提起科幻電影,林宥倫記得今年美國應該會上映一部非常經典的科幻電影,他向托馬斯打聽起這部電影,心裡卻是存了找製片方洽談,將那部影片拿到香港上映,看能不能對香港科幻電影產生一些啟發的打算。
“什麼時光機器,我從來沒聽說這部電影,林生你是不是記錯了?”托馬斯的反應叫林宥倫很意外。
在林宥倫記憶中,這部電影早就應該上映了,可托馬斯卻很肯定地告訴他,美國沒有上映過這部電影。
林宥倫對此事驚疑難定,便請託馬斯幫忙到美國編劇協會去調查,看有沒有類似時光機器的劇本在那邊註冊過。
——
三天之後,林宥倫收到了一份傳真。
托馬斯的動作很快,一個越洋電話打過去,美國那邊很快就傳回了訊息,編劇協會關於時光機器這類劇本的存檔記錄不多,除了已經拍成了電影的劇本之外,還剩下不到10個劇本,沒有符合林宥倫要求的那個劇本存在。
林宥倫眼睛死死地盯著手裡那份傳真,心中震驚之餘,更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記憶中的那部電影不存在,自己就可以將它寫出來,拍成一部香港電影。
還沒等林宥倫下定決心要不要寫這個劇本,雷覺昆卻帶著一個光頭佬找上門來。
這個光頭佬不是別人,正是新藝城創始人之一的麥加。
林宥倫幫邵氏寫了《功夫足球》,為嘉禾改編了《刀鋒戰士》,眼下就只剩下承諾給金公主寫的電影還沒有著落,雷覺昆見面根本不多廢話,開口就向林宥倫討要劇本。
“當初林先生可是說過,不會厚此薄彼,要是劇本不比嘉禾、邵氏的好,我可是不幹的。”雷覺昆說著便把麥加拉了過來,“這次劇本就交給新藝城來拍,我只負責投錢,劇本的事情林先生儘可以和麥加商量。”
該說的話都說了,雷覺昆感覺自己留下來也起不到多大作用,拍拍屁股便走人,這甩手掌櫃當得比林宥倫還要瀟灑。
留下來的麥加對林宥倫的印象很複雜,一方面他很佩服林宥倫的才華,一方面又覺得如果沒有林宥倫出現,新藝城的發展應該會比現在更好。
不過麥加是個聰明人,不會看不清形勢,林宥倫現在手掌嘉誼院線,如果不是冒出一個新寶,便已壟斷香港院線市場,而他寫的電影一部比一部票房大賣,要問香港電影人最想和誰合作,首選答案只會是林宥倫。
與麥加聊天的過程中,林宥倫的感覺這位“光頭神探”說話確實很有意思。
“有一位老外說,我們每個人的生命跟蠟燭一樣,燃燒下來必然有一點光芒是最漂亮的、最燦爛的,每一個人都會有。用算命的話來說,五年走運,十年大運,人要能把握住一次運氣,一年賺的錢等於以前一輩子賺的錢加起來!我以前以為自己走了大運,但和林先生一比之後才發現,自己這點運氣真是微不足道。”
說到運氣,林宥倫確實“非比尋常”,所以麥加這番話,他很坦然地就接受了。
兩人聊了一些話題,麥加自然就問起了劇本的事情。
本來林宥倫還沒有拿定主意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