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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軒讓她籤合同的方式的非常不光明,可它到底是存在的,是具有法律效力的。所以她才會在那半個月中把周邵軒家翻了個底朝天、任何地方都找遍了也沒發現合同原件之後,趁他出差之際,找楊逸提出辭職。

成功辭職如果變成了違約離職,就必須支付高昂的違約金無憂打了個寒顫,她似乎掉進了別人早已佈下的圈套中,不能脫身。一個模糊的想法在腦海裡突然出現,隱約那就是事情的關鍵,可正要抓住,卻又一閃而過,再也想不起來。

算了,想不起來也沒關係,這些目前都不重要,重要的就是周邵軒說的那筆違約金,這才是事情的關鍵,擅自離職和雙方意向辭職的區別。不然誰管他說不說實話,只要自己無愧良心,直接捲包袱走人就是,可

想著那筆完全不必要卻相當於自己一年工資的違約金,只覺得頭皮發麻。反覆想著剛才周邵軒那番威逼利誘的話,無憂艱難的做出取捨。

好色的下場是悲慘的(四)

走不走,這是個問題。

其實這個問題也不是什麼問題,要她拿出五萬塊的違約金,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因為那樣就意味著去年一整年都做了白工,還免費被周邵軒那狐狸奴役了一年,這樣的事情她想都不敢想,怎麼可能還會讓它發生。

反正自己也是要找工作的,哪裡上班都一樣。而周狐狸給出的薪酬,對她來說無疑又是個天大的誘惑,既然哪裡上班都一樣,還有什麼好取捨的呢。

經過一番左思右想後,無憂做出了決定,識時務者為俊傑,繼續留在新一空間上班,既不用賠償違約金,還有豐厚的酬勞。

事情一旦釐清,大腦登時一片清明。現在她反倒有些迷惑,自己當初為什麼要辭職,而且態度堅決。

為什麼呢?

她想起來了,就是為了那份續約五年的合同。

事情還得從二十多天前說起,那時她剛進公司時候籤的兩年合同快到期了,公司有意續約,她也有此打算,因為不管怎麼說,對這個在北京唯一呆過,還一呆就是兩年的公司還是有感情的。不知怎的,另一家裝飾設計公司知道了,經理助理親自找到她,開出極具吸引力的待遇,希望她和新一空間合約期滿之後,到那邊上班。

她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繪圖員,竟然還有大公司來挖角?說不心動是假的,並且一過去就是主持設計,不像這邊兩年了依然還是個小小的繪圖員。倒不是對地位名利有什麼慾望,而是經過這兩年,自己對設計從當初的懵懂門外漢,一點一點的學習吸收積累,也有了一番自己獨到的見解,也想有自己的創作空間,打造出屬於自己的作品。

還有一點,那就是能夠脫離周邵軒的魔爪。但是想著去新公司,要重新適應環境,還有那些她從來都應付不了的人際關係,她又有些猶豫不決。

就在她內心的天平一天天倒向新公司的當兒,這天要下班時周邵軒叫住她,說今天不用她回去做晚飯,請她去陶然居吃川菜。

周扒皮主動請吃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無憂想也不想欣然同意。

她忘記了這隻狐狸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絕對不會白白請她吃飯。就如同當初在醫院的時候給她送雞湯,她還以為他改邪歸正從此不在整她,以此舉說和。誰知到了最後卻是為了賠他一件襯衣,被迫住到他家給他當起了業餘鐘點工,就因為不小心把雞湯倒在了他那件據說價值4500還是美元、且一旦染上汙漬就沒辦法徹底洗淨的CHANEL襯衣上。

沒辦法,怪她自己不小心,又賠不起,只有任其宰割。事後她才發現,只要有周邵軒在,總會狀況不斷,以至於她欠的債永遠都沒有還完那天。

關於雞湯事件,雖然大部分責任在於無憂,但周邵軒坦承自己也有責任,讓她一個人賠償是不對的,理應一人負一半的責。因此周邵軒提議,鑑於她沒有償還能力,便入住到他家,工作之餘做鐘點工六個月。

雖然十分不情願,但確實自己理虧,而且自己的工資除了每個月的房租水電生活費等一系列費用外,所剩無幾,天價襯衣也真是賠不起,不得已也只得同意。只要是債就總有還完的那一天,反正也只有六個月,忍忍就過去了。

可就在那六個月之期將滿時,一天晚上做飯時又“不小心”摔壞了兩個景德鎮陶瓷碗,據說還是清代的,“刑期”再次延後一年。

一年裡,她是小心翼翼,生怕舊債未完又添新債,終於快要熬到刑滿釋放的時候,兩年的合同也快到期了。她也知道從當初的六個月變成後來的一年又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