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進喜搖了搖頭。
“嘿,再熬上幾年就好了,等討上媳婦,到時候就有人跟你一塊兒上山了。”羅蒙嘿嘿笑道。
“啊”羅進喜把手裡的花蕾放到簍子裡,又對羅蒙比劃幾下,牛王莊上有兩個不能說話的,時間長了,大家就都知道點啞語,這時候羅蒙就知道羅進喜說的是啥了,他說不用媳婦兒上山,他一個人在山上挺好。
“哈哈哈,傻小子,媳婦兒娶回來就是要跟你同甘苦共患難的,哪能盡寵著。”羅蒙這分明說的就是玩笑話,羅進喜卻當了真,不停地跟羅蒙分辨說他自己一個人上山就夠了,兩個人一個說一個比劃,中午再啃點冷饅頭就小菜,又在樹蔭下小睡了一個午覺,在山上的一天倒也並不難過。
傍晚兩人趕著小牛們下山,每天在大山裡放著,這些小牛倒是自由,山上有大片的荒地供它們奔跑嬉戲,這些小水牛都長得十分健康,性格也很活潑。
羅蒙發現自己幾個月不注意,二郎竟然又長大不少,儼然已經有了一副牛王的派頭,就算是牛群裡最刺兒頭的小公牛,也不敢在它前面蹦躂。就是依舊很黏人,這一整天它就總在羅身邊轉悠,羅蒙要是騰出手來拍拍它的腦袋摸摸它的鼻子,二郎就會打著響鼻顯得很高興的樣子。
不知道這頭小水牛知不知道,是一年半以前和羅蒙的那場偶遇,幫它脫離了肉牛的命運。對羅蒙來說,和二郎的相遇,則是他在這一片土地上的一個嶄新的開始,先有了二郎,然後才有了後面所有的一切。
“哞!!!”二郎的牛啼之聲從大山裡傳出,片刻,又從山的那一面傳來陣陣迴音。
和上回二郎嶄露頭角的那一聲“牛王嘯”不同,現在二郎的牛啼中已經多了幾份沉穩和從容,羅蒙毫不猶豫地相信,無論當初二郎的這個牛王的頭銜是怎麼來的,是不是有些名不副實,假以時日,它必定會長成一頭威風凜凜的牛王。
經過那片養著石蛙的溪谷的時候,他們遇上了林闊。今天早上在上山的半路上,林闊就和他二人分開走了,這人每天在大山裡穿梭,留意著各處草藥的生長狀況,自己一個人幹著零零碎碎的活兒,除了吃住在牛王莊,並沒有拿過羅蒙一毛錢的工資,不過等這一批刺梅花收回來,他收穫的時候也就到了。
“過來看石蛙啊?”羅蒙和他打了聲招呼。
“是啊,今年新孵出來的小石蛙不少,你看接下來要不要給它們餵食?”這地方石蛙食量的增加,必定會引起食物的緊張,要是不給它們餵食的話,這些新一代的小石蛙就要經歷一場殘酷的篩選和考驗,最終存活下來的,必定都是精品,要是餵食的話,能存活下來的石蛙數量上就會大大增加,當然質量上就會有所下降。
“喂吧,還不少人等著吃咱山上產的石蛙呢。”光是牛王莊上,就有幾個大小吃貨正對這一群石蛙虎視眈眈,更別提遠在彤城的馬從戎與他店裡那些老饕了。
“我已經聯絡上彤城一個養黃粉蟲的,前期我們先從他那裡買蟲子,後面再試著自己養。”林闊說道。
“老人說有石蛙的地方必定就會有毒蛇出沒,咱在這兒養石蛙也有陣子了,你往後出入這裡要小心點,那卜先生不是回來了嗎,你這兩天去找他要點蛇藥,他老人家走南闖北,這種常備藥的方子他肯定有。”
羅蒙在山上待了一天,深覺這山上草木深重,他和羅進喜還好,走的多是平日裡他們慣走的小徑,又有牛群開路,就算有蛇,也早被嚇走了,林闊則不同,獨自一人整日在荒山中穿梭,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他有的,還讓我拿石蛙跟他換。”林闊笑了笑說道。
“這老東西。”羅蒙無奈地搖搖頭,卜一卦和馬丁良這兩個老吃貨,再加上侯俊那個小吃貨,三人沒事就湊到一塊兒,也不說別的,盡說些天南海北的美食。
馬丁良在牛王莊也住了有一陣子了,開始的時候還很積極,每天不是在山頭上這裡觀察那裡觀察,就是矇頭在實驗室搞研究,羅蒙倒也不太擔心,他還不信了,靈力這東西靠實驗室裡那些機器就能給化驗出來?
後來馬丁良自己也像是有些灰心的樣子,每天該做研究他還研究,但是已經不如最初的那些天那樣積極了,沒事的時候,就和院子裡的老人一起幹點活兒說說話兒,晚上再拉上卜一卦,哄侯俊給他們弄倆下酒菜,日子過得十分逍遙。
“你跟他換。”羅蒙對林闊說道:“不過石蛙得先賒他幾個月,這會兒那些小石蛙還嫩呢,要把那幾對大石蛙給殺了,這溪谷裡隨便來幾條小蛇,這些石蛙就都得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