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來。
許是出門沒算日子吧,小佑的馬見到我竟然扭頭就走,任憑怎麼拉都不願意親近我,我和小西又不會騎馬,無奈只能和凌拓共乘一匹了。
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坐在馬背上呢。洛夫人在我十二歲時教我騎馬,她可是馬上騎射的好手,曾經在農場裡一邊騎著馬一邊射天上的大雁,還記得一共射下了五隻,還有兩隻是一箭雙雁。可是我啊,一上馬就被一個抬腿翻了下來,摔得我哇哇大叫,死活也不肯學了。和小西搶著拿了射下來的大雁去烤了吃,那滋味還真是難以忘懷。
想著想著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笑什麼?”後面傳來他的聲音。“嘿嘿,想吃的呢!你知道嗎,我做的燒烤大雁味道可好啦!”我有點得意忘形“對了,你會做飯嗎”後面雅寂無聲。想來他衣冠楚楚的樣子大概是富貴人家的孩子,肯定是丫鬟送上現成的了,真是無趣。
許久無話。馬蹄飛奔,強烈的震感顛簸的我東搖西晃,開始用勁過多,導致後來手指也漸漸失了力氣,一陣恍惚,“啊——”手指滑開了鞍座險些掉下馬去。
一隻有力的手及時拉住了我的臂膀,扯回了馬上,好險,差點在未完成任務前就犧牲在馬蹄下了,我拍拍胸脯剛想道謝,“你是不會騎馬,也不會坐馬是嗎?”凌拓輕斥道。“額,我會騎驢可以嗎?”我露出一副天真無邪金花爛漫的表情轉頭問道。
剛想感謝你呢,就先開口譏諷我,確實沒學過騎馬,不過在農場裡,驢小巧耐背重物,使用的可是比馬多的,說真的我和小西一起也騎過驢呢!
凌拓一愣,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那雙眼睛浸染了一層顏色,彷彿秋天樹上的栗子,濃濃的栗色暈了開來。讓你笑話我,我就讓你噎住沒話說,我徑自暗暗偷笑。
忽然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道往後一拉,後背撞上了一個結實的胸膛,疼的我直咧嘴,復而手臂又被那雙有力的手扼住,剛想回頭斥責他粗魯,耳邊卻拂過一股溫暖的呼吸,粗重的呼吸聲湊近讓我不由的身體一緊,一動也不敢動,隨之一聲輕輕地哼聲,鼻息引得幾根細發輕輕擦過我的臉頰,酥酥癢癢的。
忽的感覺他的胸膛一緊,“要想安全到達錦城,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坐好了。”還是那清冷的聲音,不溫不火。而我卻神不知鬼不覺的迷了進去。這到底是哪樣,怎麼有種上了強盜馬的感覺,算了算了,暫且饒他一陣,心裡憤憤地想著。
剛欲開口,一隻手從後圈住我的身體,嬌小的身軀就被完完全全裹在了他的胸膛裡,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他火燙的體溫,然後,另一手拉起韁繩,“駕——”
莫名的臉一紅,卻無法掙開他的手臂,任由他抱著,心裡卻生出一種安心的情愫。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很強,從小時候的獨立,到夫人的栽培,我都想要做的最好,我也做到了。在大家眼裡,我是優秀的農場大小姐。可現在,我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裡卻如此的安心,滿滿的安全感就像是躺在暖暖的雲朵裡,好溫暖好溫暖、、、、、、
“喂!凌拓,問你個事啊!”
“嗯。”
回應的真夠簡潔的。“你,會不會笑啊?”
許久許久,後面竟然安靜的連一個嗯字都沒有了。
“這個問題很難嗎”我回過頭去看他,那雙眼睛已經不是剛才的顏色,天空已經泛白,山脊上射出一絲絲清冷的魚青色,彷彿倒映進了他的眼睛裡。
後脊背一涼,毛孔緊縮,是問了不該問的問題惹了不該惹的人嗎?為什麼,看他冷淡的樣子就惹不住惹他打擊他,想聽他說話,想看他笑,或者說,他和正常人不一樣。
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凌拓低頭輕輕瞥了我一眼,隨即移開視線,一隻手卻繞過來握住我的下巴,把我的臉、、、、、、扳回了前面!“坐好,快到了。”
不要好奇太多,也許你和他到了錦城之後就各奔東西,以後再也見不到了,不管他會不會笑,都與自己無關。任務在身,百姓最關重要,不要去挑戰這個陌生的男人。我這樣在心裡告訴自己,心卻抑制不住的蠢蠢欲動,好像有一股熱浪要翻滾出來,想要去戰勝他。
不知過了多久,後背一陣推搡,“醒醒”。
“嗯、、、到了嗎?”用力地揉搓著眼睛,天剛亮,日頭還未升起,天邊泛起了一片紅色的朝霞。一扇赤色泛灰的大門出現在眼前,抬頭一看,端正的幾個楷書大字“錦城農莊蕭府”。啊!終於到目的了。
小佑和小西也隨後趕到。“誒,你們怎麼知道我們要到這蕭府來啊!”小西跳下馬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