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佑拔出劍,砍了幾枝梨花樹的枝條給我們做過河的柺杖用。每個枝條上特地還帶了一兩個熟透的梨子,“小佑,你真貼心!你是不是看著江太寬,特地讓我們在河中間歇息的時候吃啊?”我順手摘下一個梨子,洗乾淨咬了一口,汁水刷的一下溢了出來,流的下巴上也沾滿了。
“小西,快幫我拿下手帕!”我舉起雙手,半個身子向前弓著,防止汁水滴到衣服上。
“素素姐!幾歲的人了,還漏下巴!”小西一邊嘀咕著一邊在我身上掏手帕“沒有啊!我找不到。”
“怎麼可能,你再翻翻看。”
小西擺著兩隻手,“真沒有。”
凌拓默默地走到一邊裝作沒有看到,眼睛偷偷地瞄著她倆,藏在胸口的手帕暖暖的,卻不想拿出來。
小佑把一切都看在眼裡,心情說不出來的低落,一切沒有定局,得讓大家看到我的心意。想著,就掏出自己的手帕遞給素素“喏!用我的吧!”
小西一驚,還是猶豫地接了過來,幫素素擦乾淨。心裡直犯嘀咕,這個二皇子不會是看上我們家素素姐了吧?
“好了,出發吧。”凌拓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挽起褲腿,把裙襬塞進腰帶裡,先行一步下到水裡。
“嘿!你們看,前面有人!”江水不深也不是很冷,剛行至一半,眼尖的小西一下子看到對岸岸上有人。我們抬頭一看,真的有兩個樵夫裝扮的男人經過,“喂——”我大聲叫了起來,向他們揮手,“你們好——”我的聲音順利的傳到他們呢的耳朵裡。
只見那兩個人聽見聲音,轉頭一看居然有這麼多人在江中心行走,趕忙放下背上的柴擔子,向我們揮手,嘴裡還大聲喊著“快些快些啊。”
“終於遇見人了,太好了!”我止不住的興奮,招呼大家加快了腳步。
上了岸,顧不得放下褲腿,我就迎了上去,“大叔你們好。謝謝你們停下來!”
“小夥子,你們可真夠大膽!”小夥子?我摸了摸髮髻才會想起來現在還是穿著男裝啊。“大叔,這怎麼說?”不過是一條江而已,又不深,怎麼會大膽呢。
“你是不知道,這個時刻梨花江馬上就要漲潮了,過不了一刻,這水就要到你腰部了!剛才我不是叫你們快點快點啊!”大叔講的鬍子一翹一翹的,“對了,你們怎麼從對面過來?據我所知,前面是一片荒山啊。
我抓了抓髮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多謝大叔們的提醒了!我們也是不小心走進去的····”
“大叔,”凌拓理了理衣服,走上前問道“我們要去來福居,請問離這裡還有多遠啊?”
“哦,來福居啊?讓俺想想,”回話的大叔看了眼另一個大叔,回答道“你們說的是不是城中丹娘開的來福居啊?”
“是啊,就是那個!”芳芳一聽到他們知道來福居,忙點頭稱是。離回家越來越近了!
“啊,這個啊。”另外一個大叔臉露難色,“不瞞你們說,這裡是郊區。去城裡騎馬要用上個小半日,徒步就更久了,最起碼要用上個五六個時辰。”
“那請問大叔,你們有馬嗎?我們可以買下來。”小佑問道。
“小夥子,別開玩笑了!”其中一個大叔大笑了起來,拍了拍柴擔子,“你們看,俺們是山裡的砍柴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大山給的。哪裡有你說的馬喲!”
那怎麼辦?芳芳歸心似箭,天邊泛起了紅色,太陽收斂了光和熱,整輪沉了下去。天色也越來越暗,我們不由地焦急了起來。
“這樣吧,我看今個兒天色也不早了。各位也是年輕的姑娘小夥子出來玩,要是信得過俺們,就到俺們家去住一宿吧。”大叔人實在,見我們沒有辦法主動邀請了我們。
“這樣可以嗎?”大夥兒有些為難。“我看,天也快暗了,我們本來就人生地不熟的,夜晚甘露羹容易出事。要不我們就去大叔家借住一宿吧,我們可以付點房租給他們。”蕭白禮想了想,打破了沉默,最終覺得還是住一晚比較好。
“房租就不用了!只要各位不覺得俺們農家太簡陋就好。來來來,走吧!”大叔很是熱情地挑起柴火,招呼我們跟著走。兩大捆柴火在他們的背上倒顯得很是輕鬆。
“大叔,你們經常來砍柴嗎?”這兩位大叔的臉被曬得黝黑,腳步健步如飛,渾身透露著農家人的淳樸勁。
“來!怎麼不來。俺們是兩兄弟,從小在山裡長大。俺們每天上山砍點柴火,打幾隻野貨,拿出去賣養活一家子。”大叔眉飛色舞的講著“對了,剛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