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扁盤大小的東西,又罩上了琉璃碎花罩籠,更顯得神秘了。
“哎,凌拓你搞什麼花樣呢?”我小聲問道,直接把飯桌搬到頤樂樓來了嗎?
“別廢話,快來幫忙。”凌拓挑了挑眉,毋容置疑地以眼光示意我來幫他推車,好吧,原來這輛小車還有個手把,一旦放開就整個東西都傾斜了。沒辦法,我接過車把子,手把上還停留著他手心的餘溫。
“拓兒,你這罩籠下裝的是什麼?”皇上不知凌拓搞得是什麼名堂,疑惑道。
“是啊,以往拓兒親手做的食物都是還沒見到,香味就已經傳遍了整個皇宮,這次怎麼一點味道也沒有。皇帝,你說是不是?”太后轉頭問道。
皇上。葉貴妃等人都點了點頭。
“皇祖母,每次都讓您先聞到味了那豈不是不新鮮了?今個這份壽禮,得您吃到嘴裡才知道滋味。”凌拓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太后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好好好,聽拓兒的。”
凌拓轉身走近車子,將罩籠掀了開來,一輪金黃色的糯米狀的大餅放在扁盤的正中間,外形與中秋所食的月餅無異。“這不是大大大號的月餅嗎?”我有些失望,雷聲大雨點小啊!
凌拓拿過一把長骨刀,我嚇了一跳,手險些一鬆,他頭也不抬戲弄的說道,“抓穩了,不然切的可就不好看了。”我趕緊握緊了車手把,他暗笑了一下,把刀在水盆裡過了一下沒有擦開,直接一刀切了下去,接著轉過來第二刀,第三刀???將整個‘大月餅’切成了十六小塊。
大概是用糯米做的,‘大月餅‘有些黏糊,不過由於長骨刀浸了水,切得過程還是順利的。
太監送上一疊嶄新的青花釉骨瓷盤子,凌拓用刀背插入‘大月餅’底下,利落的挑起一塊,放入骨瓷盤裡,將特製的銀製小叉子附在了小塊上邊,又挑選了一隻又大又紅的車厘子放在上邊,當作裝飾品。這樣一來,金黃的撞擊上大紅色,在雪白的骨瓷盤上,顯得尤為奪人眼球。單單看著顏色,還有點捨不得吃的感覺。
嬤嬤將盤子遞到了太后手上,她一臉欣賞,不住地點頭,光是外表就已經征服了她。太后握著小叉子輕輕的插起一塊放入嘴裡,表情忽的變得有些古怪,嘴巴含著沒有咀嚼的動作,嗯?怎麼了?
嬤嬤想要檢視下,被太后阻止了,她閉上眼睛很是享受般將口中的食物吞了下去,不住地點頭,“入口即化,就彷彿牛乳的滑順。”沒有停下手中的叉子,接連的吃了好幾口。
皇上貴妃等人也吃上了這樣的‘大月餅’,一臉驚奇的表情,到底是什麼味道啊!我急得不停地抖動車子,算他心善,也遞給了我一塊,我連忙放下車子,在眾人的羨慕嫉妒恨中接過。
用叉子切了一小塊,軟軟糯糯的,確實是以糯米為主要原料的。放進嘴裡正要嚼,一股甜味散了開來,溫順地劃過味蕾,就這樣化開了。好好的口感,迫不及待地又切了一大塊塞進嘴裡,過了一會兒,整個就順著喉嚨滑了下去。
“凌拓,這是怎做的,竟然這麼好吃!”我一點不剩地將整塊吃進了肚子裡,一看所有的都被分完了!沒有吃到的只能乾巴巴地看著,咽口水。
“拓兒,你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太后放下盤子,喝了口茶順了順,滿嘴清甜味,更是舒坦了。凌拓高昂著頭,越發地氣宇軒昂了。
晴貴妃看著凌拓傲嬌的姿態,雖然是第一個得到太后誇讚的,卻仍然見不得別人更好,鳳眼眯起,憤憤地捧起茶水,心裡惡意升起,掩蓋在了舉起的杯子後。
“拓兒,你是最愛研究這些新做法的了,快跟我們說說這是怎麼做的吧!”葉貴妃溫柔地建議道,滿眼慈愛落在拓兒的身上,太像了,太像了!拓兒身上的對美食的追求和創造就和二十年前的雲戈一模一樣。
皇上沒有說話,彷彿想到了什麼,眼瞼低垂,落在了手裡的空盤上,若有所思。葉貴妃知道皇上也想起了已仙去的雲戈,輕輕撫上了他的背,拍了拍,皇上才回過神來,附和道,“著實甜蜜的滋味,拓兒的手藝連朕的御廚都比不上了!快說說是怎麼做的吧,以後可以讓御廚做給你皇祖母吃。”
“這個喚作‘雞蛋糕’,其實並不是兒臣研究出來的。一月時兒臣去北方視察,那裡都吃麵粉製成的饃饃,當地人教了兒臣發泡的方法,六月兒臣又下了江南,南方人將糯米煮熟用大棒子不停地捶打直到軟糯發粘為止,口感細膩富有彈性。”凌拓頓了頓道,接著說道,“近年來,皇祖母的膳食都不易消化,嬤嬤說您用膳後都要走上個兩三圈才睡的安穩,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