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點聲,你的臉是不是毀容了啊?嗚嗚,大嫂你長這麼漂亮可惜了。”
賀心兒決堤的哭聲引來了賀如風的關注,他敲了敲門,直接進來,皺著眉頭問:“心兒,你又怎麼了?哭什麼啊?”
賀心兒一看是賀如風連忙指向楊心蕾:“大哥,大嫂她毀容了。”
楊心蕾連忙拉過被子捂住自己的臉,她不想讓男人看到自己這一副樣子,誰知,霸道強勢的賀如風硬生生的將被子拆開,於是,楊心蕾的‘醜容’暴露在男人的面前。
楊心蕾自卑極了,低下頭,心想:男人一定更加嫌惡她了。
誰知,賀如風並沒有如女人所想的那樣,他溫柔的捏起女人的下巴,仔細的觀察著小紅點,還用手摸了摸,認真的問:“癢麼?”
女人望著男人的眼神,看不出嫌惡的成分,於是點了點頭:“癢。”
賀如風湊到她臉上聞了聞,眉頭一擰,轉頭把賀心兒拉了過來,斥責著:“心兒,都是你乾的好事。”
賀心兒攪弄著手指,雙手蓋過頭頂生怕賀如風揍她,顫巍巍的問:“哥,我怎麼了嘛?這事怎麼怪上我了?”
賀如風扯開妹妹的手,點著楊心蕾的臉,氣急敗壞的說:“你大嫂對香水過敏,你早上的過期香水一定讓你嫂子過敏了,你說不怪你怪誰?”
“嗚嗚,大嫂對不起,是我不對,現在該怎麼辦啊?”賀心兒急的像熱鍋上的碼字,愧疚極了。
“帶你大嫂去醫院打一個脫敏針。”賀如風頓了頓說道。
“我不要。”楊心蕾嚇的連連後退,她自小就怕打針。
“不行,必須打。”
“不行,必須打。”
他們兄妹二人異口同聲的說。
*
輸液結束後,在楊心蕾千般萬般的執拗下,賀如風還是我行我素的把楊心蕾親自護送到了家裡。
一進家門。
林知夢扭著腰,喝著果汁從沙發上坐起來,看到楊心蕾的臉,噗嗤笑了出來:“喲,大嫂你的臉是怎麼了啊?”
楊心蕾急忙垂下頭,居然會讓她看見自己的這幅模樣。
兩個人準備上樓之際,林知夢一把將賀如風拉了過來,捂著鼻子,一臉厭惡的說:“哎呀,如風,大嫂說不定起的什麼傳染病呢,快,快,快,離她遠點,嘖嘖嘖,真是喪氣。”
站在臺階上的楊心蕾一聽,自嘲的笑著:“是,你前女友說的對,我是傳染病,都離我遠點,省的把你們傳染了。”
話落,轉身上樓。
爬了幾個臺階,回頭,衝賀如風冷哼:“今晚你在客房睡吧。”
望著‘噔噔噔’上樓的女人,賀如風氣結,她竟然跟自己耍脾氣。
回到臥室,楊心蕾脫掉所有的衣服,只穿了一個吊帶睡裙,站在穿衣鏡面前望著自己全身上下起的過敏的紅點,心煩意亂。
‘啪啦’一個東西滾到了地上。
女人彎腰撿起來,喔,這是剛剛在醫院裡開的藥。
賭氣似的把藥瓶擰開,往手心裡隨意倒了幾粒,剛想張嘴往嘴裡灌。
一個高亢的男聲配合著龍捲風一樣的動作就撲了過來,把藥從她手心裡挖了出來,沒好氣的訓斥著她:“你看說明書了嗎?把藥當糖豆了?”
賀如風一邊將藥粒兒倒回藥瓶裡,一邊解釋著:“這藥只能晚飯後吃,一天只能吃一次。”
楊心蕾反握住男人的手:“如風,你還是很關心我的對不對?”
“下去吃飯吧。”賀如風避開她的問題,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自己下了樓。
*
晚飯過後。
趁賀如風去書房查資料的功夫,林知夢端了一碗湯上了樓。
走到他們的臥室門口,林知夢禮貌的問:“大嫂,我可以進來嗎?”
楊心蕾愣了一下。
她沒想到林知夢會想進自己的房間,結婚以來這是第一次。
伸手不打笑臉人,把她攔在門外也不太好,楊心蕾披了一件外套,清了清嗓子:“進來吧。”
得到應允後的林知夢端著湯進了臥室,徑直走到楊心蕾的*前,一臉和煦的笑容,滿懷關心地瞧了瞧楊心蕾身上的紅疙瘩,柔聲細語的說:“大嫂,今天的事是我的不對,為了表示歉意,剛才我去廚房熬了一碗湯,你趁熱喝了吧。”
女人疑惑的看著林知夢,她居然會大發善心的給自己熬湯?
估計是被楊心蕾那審視的目光盯得十分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