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伸了出來。
服務員點頭哈腰的接了過來,連連答應。
刀疤的肌肉繃的緊緊的,言天昊的力氣和他不相上下,能看出來也不是吃素的,他咬著牙想要往前衝,刀疤咬著牙拼命攔著他。
賀如風醇厚的嗓音蠱惑著女人:“心蕾,跟我回別墅,讓我好好欣賞欣賞你的美。”
這個男人是故意的,故意將話說的讓人浮想聯翩。
言天昊的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
現在,楊心蕾是賀如風的女人,未婚妻,她毫無選擇,雖然心裡有些愧對言天昊,但是她還是聽話順從的跟著賀如風走出了婚紗店。
前腳出了婚紗店,楊心蕾感覺到腰上的那雙大手離開,有一種空落落的味道在心裡蔓延。
欲語還休的紅唇微微張開,當看到賀如風甩開她自顧自的鑽進車子裡時,她的心臟好像被人挖開了一個洞,血液四處流竄。
一種被人拋棄的感覺油然而生。
10CM的高跟鞋踩在腳上搖搖晃晃的,她蜷起腳趾將力道集中在前鞋,拖起裙襬跟隨著男人上了車。
女人嬌弱的身體坐了一小半的座位,長長的婚紗佔了很大的地方,賀如風的視線不經意掃到了女人婚紗抹胸的深gou處,一股不知名的怒火燃起。
‘嘶’。
衣料扯碎的聲音清晰可聞。
楊心蕾垂眸,礙事的婚紗拖尾已成了碎片,由著男人大手一揮早已隨風飄去。
布加迪威龍被司機狠狠的踩下了一個油門,很快的,那一層撕碎的婚紗變成了一個小點兒,直至看不見。
直至看不見,楊心蕾這才依依不捨的將頭掉轉回來,眼眶裡浸滿了溼潤,是委屈的溼潤。
殊不知。
當她回頭的那一剎那,言天昊風一般的飛躍到了馬路中間,伸手從空中接住了那個婚紗拖尾的碎片,他將遠去的車望眼欲穿,婚紗碎片緊緊的握在手中,心疼的吻在唇邊:心蕾,這就是你想要的愛情嗎?
“委屈了?嗯?”賀如風端正了下坐姿,仰在靠背上,隨著喉結的滾動淡淡的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委屈?
呵,當然委屈。
女人這一生中,多麼希望有一場夢中的婚禮,美麗的婚紗。
可是賀如風卻毫不憐惜的親手撕碎了她喜愛的婚紗。
試問。
換作任何一個女人,又有誰不會覺得委屈呢?
楊心蕾耍起了小性子,乾脆不理他,被漠視的男人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不爽,他側了側身子,扳過女人的身體,鉗住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的眼睛。
突然,一顆晶瑩剔透的眼淚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那麼滾燙。
賀如風有些心煩意亂,突然之間覺得對她失去了掌控,他急躁的吼:“哭,哭,哭,哭什麼哭?”
這麼一吼,楊心蕾的眼淚掉的更兇了。
所有的委屈噴湧而來,她迷糊不清的小聲嘀咕:“你你把我的婚紗弄壞了。”
賀如風垂眸,女人將破碎婚紗的一角緊緊的攥在手心裡,眼底止不住的惋惜和委屈。
上帝作證。
賀如風是發揮了多大的忍耐力才控制自己不去哄她的,他鬆開她,手指按了按太陽穴:“閉嘴,別哭了,你還有臉哭,在婚紗店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現在,這個男人完全是在胡攪蠻纏。
楊心蕾聽了男人無理的控訴,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淚,急急的解釋:“我沒有,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來。”
女人緊張的呼吸聲和男人沉穩的呼吸聲相互交錯著,她睜著水濛濛的大眼睛望著男人,希望他能夠相信自己。
“你沒有?”男人冷哼一聲:“不知道?”
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男人爽朗的笑了幾聲,立刻恢復嚴肅:“楊心蕾,你別告訴我婚紗店這種地方居然會有巧合遇到,你以為是超市嗎?”
心,被鈍器一擊。
女人的身體軟軟的塌陷了下去。
他不相信自己。
曾經的信任呢?
曾經的真誠呢?
沒了。
破了。
楊心蕾不再接話,不再解釋。
車內一片寂靜。
隨著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布加迪威龍穩穩的停在了清圓別墅門口。
“下車!”賀如風冷冷的說,拉開車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