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碎的光暈灑進來,賀如風的體內如裝了無數個奔騰的馬群,‘刺啦’一聲,裙衫從心蕾的香肩上滑落,細膩如玉的肌膚在細碎的陽光下浮現了一層夢幻的光暈,如璞玉一樣引人*,深深的溝。渠暴露在男人鷹隼的深眸中。
秋風似乎從落地窗的空隙中鑽了進來,微微涼的氣息令她的肌膚顫抖著,柳條一般柔軟的腰肢,平坦的小腹,肚臍上鑲嵌的亮鑽讓男人的眸子漸漸發生了變化,性感的喉結不可抑制的滾動了一下。
“不——不要。”心蕾的紅唇中溜出了拒絕的字樣,她再度回想起了密室的種種。
賀如風不以為然,涼薄的嘴唇湊上了女人,如此溫柔,如此細膩,令女人慢慢的陷進溫柔的漩渦,不可自拔。
一場溫柔的,如夢如幻的huan。愛結束後,賀如風也實現了他的承諾,便是放心蕾出去。
床上的女人絕望的垂著眸子,她似乎覺得自己的人生特別的悲哀,用一次huan;ai來換一次自由,有些像買賣。
呵,多麼可笑。
不過,不是愛情買賣,而是交。易買賣。
心蕾慢條斯理的起身走到衣櫃面前,許久不出門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該穿些什麼,隨意拿了一套黑色的裙裝,準備關上衣櫃門,一隻大手擋住:“寶貝兒,今天穿這個。”
說著,男人從衣櫃裡拿出了一件嫩黃色的棉質短裙,一條銀灰色的絲襪。
心蕾笑了。
顏色這麼鮮豔,明亮,怎麼可能符合她現在的心情呢?
楊心蕾毫不給男人面子的甩開了他的雙手,依舊我行我素的穿上了那套黑色裙裝,一雙黑色的絲襪,另外配上了一雙黑色高跟鞋。
豪華的布加迪威龍內,流淌著令人沉醉的音樂。
賀如風似乎心情大好,因為女人終於知道變乖了,最起碼在那方面不會抗拒他了:“去哪兒?我陪你。”
“片場。”女人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有過去,她的事業心思太重,一直吃不好睡不好的。
賀如風骨節分明的手指敲打著方向盤:“一出來就工作?會不會太累?要不我陪你去逛街?”
楊心蕾聽著這個音樂心煩意亂的,隨手關掉了,一隻手按在太陽穴上,眼睛卻凝視著窗外,冷淡的說:“你若煩,我就自己去。”
“我陪你去。”男人望著前方的路途,扔下這句話。
楊心蕾自嘲,這哪是陪著去,分明是監視。
說的真好聽,其實滿腦子都是齷蹉的思想。
心蕾對這個男人越來越失望了。
片場。
今日拍的是外景,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女主角溫童看到了男人與另一個女人逛街的一幕,她失望的跑掉了,而男人則是甩開了小三,拼命的在街道上去追那個女主角,可是一輛車正好跑過來撞到了女主角。
導演們看到楊心蕾,欣喜不已,眼睛裡冒著光亮,紛紛上前:“楊經紀啊,你身體好些了麼?前段時間賀少給你請了假,說你的身體不太舒服,我們大家都很擔心呢。”
請假?
呵。
賀如風做的可真是天衣無縫啊。
心蕾的嘴角揚起了一絲譏誚,冷冷的看向男人,嘲諷的說:“如風,你真周到,還替我向導演請假病。”
女人故意將‘病’字說的很重。
賀如風的臉部線條有些僵硬,垂眸,他發現心蕾不著痕跡的抽走了他手心裡的小手。
導演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吼著:“外景街道,Action。”
心蕾靜靜的望著街道上噴跑演戲的溫童,心裡蕩起了一絲安慰:她的演技愈發爐火純青了。
一場戲下來,中間休息片刻,溫童一邊抹著汗水一邊往休息室走,心蕾攔住了她,有些愧疚的說:“溫童,上次的事。。。。。。”
溫童怔愣了一下,嘴角漾起了一抹苦笑:“心蕾姐,其實一開始我真的很生你的氣,可是後來我也想了,如果不是我,那個人就是你,你已經跟賀少結婚了,如果你真的和言總髮生了什麼關係的話,那麼事情便是一發不可收拾,所以我想明白了,我替你承擔了這件事,就當做是還你培養我的人情了。”
溫童這樣一說,楊心蕾的心愈發的難受,好似被人將心房捅破一個口子一般,嘩嘩的往外流血,心蕾握住了女人的手,無比愧疚:“溫童,抱歉。”
溫童笑了笑,看了看坐在後面吸菸的言天昊,心裡泛起了一絲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