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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愈來愈濃的冰凌花味兒綻放出來,彷彿在迎接楊心蕾的到來似的,賀如風詫異的挑眉,他第一次聞到這麼濃郁的香味兒,好像自這個女人進了冰凌室後,味道就開始瀰漫了。

嫩黃色的冰凌花在透明冰塊的襯托下,發出金黃色的光彩,小小的花瓣嬌豔欲滴,格外美麗,引得兩個人驚呼,如此震撼的景象他們是第一次看到。

楊心蕾興奮極了,抬起腳步,連腿上的傷都遺忘了,她揚起小臉兒,明媚的笑著,雙手觸控著冰涼的花瓣:“好香的味道,好美的花,這裡居然會有這麼美的冰凌花。”

男人突然見不得楊心蕾這般動人心魄的笑容,他舉起銀質的長棍,狠狠的,毫不留情的打碎了一大片冰塊,連同上面傲然的冰凌花一同打碎,片刻,連同著枝幹,冰凌花挫敗的衰落下來,顏色也變得暗淡無光。

“你幹什麼?”楊心蕾控制不住的呼叫,看到那些冰凌花被毀壞,心疼的不得了。

賀如風一步步走下來,如同一個冒著嚴寒的撒旦,他無情的踩了一腳奄奄一息的冰凌花,鄙夷的掀起涼唇:“我讓你到這來不是為了讓你欣賞花的。”

女人的心打了一個寒戰:“你什麼意思?”

倏然,賀如風淬不及防的揮起長棍一下下的將開有冰凌花冰牆一一打碎,一瞬間,‘噼裡啪啦’的冰塊*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冰碴子濺到了楊心蕾的臉上,隨之冰凌花的香味兒也漸漸變淡,飄散。

“你幹什麼?”楊心蕾用身體擋在了冰牆面前,長棍不小心揮到了她的手臂上,痛的她悶哼了一聲,一定又青紫了。

“滾開。”賀如風高聲厲喝,這個女人瘋了麼?不要命了麼?剛剛如果不是他眼疾手快,恐怕她的腦袋早就出血了。

“我不。”楊心蕾倔強的喊著:“你不許傷害它們。”

賀如風煩躁的撓撓頭,他從吶喊出一句自己都不可思議的話:“楊心蕾,你以為你是誰?我還會像從前一樣聽你指揮麼?你現在,什麼也不是。”

這句話,如果在外人聽來有一種惋惜過去,耍脾氣的味道。

“是,我什麼都不是。”楊心蕾自嘲的說,隨後又低聲祈求:“可是我求你不要破壞它們。”

逆反心理是人人都有的,賀如風也如此,他哼笑一聲,推開女人,將最後一枝冰凌花打碎,他大聲的怒吼,帶著報復的塊感:“我就是要毀了它們,我見不得它們開的這麼茂盛。”

說完,他不解氣的對著地上的冰凌花一頓狂踩。

“不,不要。”楊心蕾‘撲通’跪了下來,雙手去抓男人的腳,不料一隻手被男人重重的踩在腳下,手背衝血的部分變的蒼白,她仰起頭:“別,別踩了。”

男人的心,如一團棉花,被澆了一滾燙燙的熱水。

他慢慢的挪開腳,向後退了一步。

就看女人用膝蓋拖著沉重的步伐撲在地上,兩隻手小心翼翼的拾起地上殘敗的冰凌花瓣兒,每撿起一片,都會心疼的放在唇邊輕輕的吻一下,眼淚無聲的落在空氣中,很快的,消失不見。

楊心蕾的心鈍痛。

她不知道為何要這樣做。

不知是真的心疼這些冰凌花?還是因為是男人曾經親手為她種植的。

“夠了。”賀如風再也受不了了,他快要窒息了:“不要再撿了,無論如何它們也恢復不到原來的樣子了。”

楊心蕾一邊搖頭,一邊甩掉眼眶的淚水,將它們收起,扯起裙襬的一角,窩成一個口袋的形狀,將它們小心翼翼的放了進去,雙手死死的護著,她站起,有些暈眩,不過她忍住了想嘔吐的感覺,揚起一抹牽強的笑容:“賀少,可以了。”

嫩黃色的花瓣透過白色的紗裙,有一種朦朧的美感,他一把捏起女人的手腕,陰測測的問:“為什麼?為什麼要保護它們?”

楊心蕾顫抖著溼潤的睫毛,她很想告訴他:是因為他。

可是她不能夠,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因為冰凌花代表我,我怎麼可能讓別人毀了它們。”

失望的光芒悄悄的消退著,男人鬆開她,眼神裡流量出一抹仇恨的綠光,忽地想起什麼,他快步向一個地方走去,從玄關處的冰塊箱子內取出那個神秘的盒子,冷冷的甩在了她的身上,砸的她小腹生疼,他一點也不懊悔自己的行為,冰冷的說:“楊心蕾,你應該去死,就憑這個,我也有資格毀了它們,毀了你。”

長時間的低溫下,盒子有些涼,楊心蕾的手指觸控上去有一層白色的冰霜,她抱著強烈的好奇心開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