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風的腳下。
“你胡說。”楊心蕾夾雜著怒氣,說話時,胸部起伏的厲害,小臉兒氣的紅又紅。
枕頭震出來的灰塵弄的賀如風直咳嗽,這個女人何時成了小野貓了?
他單條腿跪在床上,一隻手捏起女人的下巴,細細的打量她的眼眸,幽幽的問:“我胡說什麼了?怎麼?莫不是你不喜歡跟賀一博上床?”
‘啪’的一聲。
賀如風的手被女人生氣的打斷,她別過頭,有些溫怒的說:“不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連連三個不喜歡讓賀如風心情大好。
他不計較女人與他耍脾氣,反而好脾氣的笑了笑,追究著問:“那你喜歡跟誰上床?是我?”
一絲紅暈爬上楊心蕾白嫩的臉頰,一瞬間,暈染面若桃花的美感。
她害羞的不想回答,咬著下唇,一雙水濛濛的大眼睛自己偷偷的在眼眶裡嘰裡咕嚕的亂轉。
“回答我。”賀如風捏住女人攥著被角的手指,放在嘴邊細細的啃咬,模糊不清的重複:“回答我?是不是隻想跟我上床?”
楊心蕾搖搖頭,轉念一想覺得搖頭有些模糊,於是小聲的呢喃:“不知道。”
不知道?
這是哪門子答案?
威脅,是賀如風的慣用招數。
“再不說,我現在就把你再送給賀一博。”賀如風信誓旦旦的說:“這一次絕不手軟。”
說著,賀如風佯裝的抬起通訊腕錶。
楊心蕾一見通訊腕錶的藍色熒光閃了起來,心裡慌極了,急忙拉住男人的手,攔住他的動作,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只想跟你,只想跟你。”
男人多變的臉立刻陰雨轉晴,甚至畫了一道彩虹。
他溫柔的揉了揉女人的腦袋:“乖。”
昨日的回憶噴湧而上,楊心蕾似乎覺得哪裡不對勁兒,急忙連滾帶爬的摔下了床 ,弄得賀如風暈頭轉向,一下子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抓住她亂動的腿:“你幹什麼?”
“你。。。。。。你老婆看見了不好,我還是離你遠一些吧。”楊心蕾低聲的說,細細聽來,有一絲吃味的語調。
賀如風捏住她的臀部讓她坐正,雙手捧著她的臉蛋兒,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柔聲的問:“吃醋了?”
“沒。。。。。。”楊心蕾的心有一絲電流閃過,這樣親暱的動作他們好久不曾做了,再一次溫習卻如此的心痛:“我不想當小。三。”
昨日兩個狠狠的耳光時刻提醒著她,賀如風已經是她不能觸及的了。
忽地。
賀如風鬆開她,一隻大手攔著她的腰部,不讓她掉下去,一隻手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臉蛋兒,有些心疼的問:“還疼麼?”
心,碎了好幾個心瓣兒。
他今天為何格外的溫柔,為何對自己格外的好。
恍惚間,似乎回到了兩年前。
不,一定是夢,一定是夢。
楊心蕾時刻警醒著自己,她淡淡的語氣透著疏離:“不疼,多謝賀少關心。”
一句賀少,弄的男人百般不舒服。
他酷酷的糾正:“叫如風。”
“賀。。。如風,別這樣。”楊心蕾清醒的話語提醒著男人的行為,千絲萬縷的悄悄嘆氣:“你明天,就要結婚了,你別這樣。”
“。。。嗤。。。”賀如風嗤笑了一聲,似乎覺得女人的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倏然。
耳畔一道低沉的聲音幽幽的響起:“這婚,結不結的成還不一定呢。”
“什麼?”楊心蕾驚訝的抬起頭,一下子撞進男人變幻莫測的眸子裡。
她似乎看見了一抹算計,一抹勝利,一抹神秘。
‘嘀,嘀’
通訊腕錶伴隨著熒光藍響起,賀如風當著女人的面輸入了密碼,看著上面一串字元,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賀少,事情已成,請驗收成果。
關掉腕錶,賀如風徑直去洗手間,在洗臉池裡放滿了涼水,又放了一壺冰塊,眼見著冰塊從大變小,最後只成一小粒冰晶。子,賀如風的猛地一頭扎進水池裡,刺骨的透心涼擴散在腦袋的每一個神經線,他並不覺得有多涼,反而很享受這種感覺,他要讓自己清醒一點,再清醒一點。
從洗手間出來後,便看到楊心蕾早已把衣服穿戴完畢,他一手撥弄著溼漉漉的碎髮一邊拿起襯衫套在自己的身上,一顆顆繫著釦子,看向門外,淡淡的說:“跟我去靜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