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的肩膀:“刀疤,我妹妹不懂事,你別往心裡去。”
刀疤是自小跟著賀如風一起長大的,所以男人一直把他當做赴湯蹈火的親兄弟一般對待。
高大的刀疤臉上閃過了一絲猶豫之色,在賀如風下臺階的時候,適時的叫住了他:“賀少。”
賀如風背對著他,沒有轉身,等著刀疤說話。
須臾間。
刀疤咬了咬牙,不顧心蕾的囑託,淡淡的說了一句:“今天,心蕾小姐其實一直站在咖啡廳窗外,她看到你和蘇雲朵小姐了。”
‘轟’。
潛伏在腦袋裡的炸彈亮起了危險的燈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轟炸了,賀如風海綿一樣的心如插進了數十把刀子翻來覆去的攪動著。
心蕾。
下午的一幕,她竟然。。。。。。全部看到了。
賀如風思緒紊亂,斷斷續續的回想著白天下午有哪些動作會讓心蕾產生誤會。
男人陡然回頭,望著那一扇緊閉的臥室門,彷彿它是心蕾的心門,現在全部牢牢的封閉了起來。
倏地。
臥室門被推開,賀心兒一臉愉悅的親暱的挽著心蕾走了出來,楊心蕾原本洋溢著笑容的嘴角在看到男人的那一剎那瞬間耷拉了下來。
冷冰冰的臉如同攀巖在冰天雪地中凌雪而開的冰凌花。
“心蕾。”在女人幽幽的走到他身邊時,賀如風沙啞的嗓子不由得出了聲音。
楊心蕾的腳下不著痕跡的停頓了一秒,不過,只有一秒而已,輕盈的腳步聲帶動了賀如風的心情。
餐桌前。
滿桌的山珍海味,豐盛佳餚全部是為蘇雲朵準備的。
賀老坐在正座上,林知夢和賀一博坐在側座,賀如風早已坐在座位下,旁邊有一個空空的座位,是心蕾的位置。
蘇雲朵故意磨磨蹭蹭的站在那裡,待賀心兒挽著楊心蕾下來後,心蕾自然而然的走到了賀如風的身邊,不等坐下,蘇雲朵搶先一步坐了下去,親暱的挽著賀如風的胳膊,揚起純真的臉,甜甜的問著楊心蕾:“心蕾姐,我坐在這裡可以麼?小時候我經常挨著如風哥的。”
心蕾有些哭笑不得。
坐,已經坐了。
話,已經說了。
還說那些解釋的話有什麼用呢?
恩,這叫什麼來著?
對了。
叫先斬後奏,也叫盛氣凌人的喧賓奪主吧。
“好。”楊心蕾淡淡的答應著,連看都不看一眼賀如風。
賀心兒的喜怒哀樂都喜歡擺在臉上,她狠狠的瞪了蘇雲朵一眼,拉著心蕾坐在她旁邊的空座位上:“大嫂,我們坐在這裡,這裡視野好,離著菜近,最重要的啊,是空氣最好。”
蘇雲朵自知賀心兒拐著彎罵自己,但是她乖巧的形象不能破怪,於是只好訕訕的笑了笑。
賀如風撤走蘇雲朵的手臂,站起身來,優雅的將自己往心蕾這邊移動了一小塊兒,餘光瞄了一眼,覺得離女人還是有些遠,於是,又挪動了一塊,這樣一來,兩個人就緊緊的挨在了一起。
賀心兒看著大哥這一副討好的模樣,忽然生起了惡趣味,她推了推心蕾:“大嫂,用不用我跟你換個座位。”
心蕾的‘好’字不等說出口,賀如風急不可耐的拽住了女人的手,輕咳一聲,有些尷尬的說:“就這樣挺好,換來換去的麻煩死了,好了,開飯吧。”
心蕾滿滿的米飯上忽然間多了一隻剝好的大蝦,她轉頭看了看男人,他正若無其事的喝著湯,心蕾悄悄的將那隻大蝦放在了一邊吃著自己的菜。
直到晚飯吃完,那一隻大蝦都乖乖的躺在碗裡,賀如風心的陡然間涼了,他似乎感覺到,他的心蕾變了,不一樣了。
心慌的感覺席捲全身。
心蕾不再刷碗,不再擦桌子,不顧傭人的吆五喝六落落大方的回了臥室。
“如風,跟我來書房。”賀老盯著自家兒子深情的眼神,不悅的說。
*
書房內。
茶香嫋嫋,賀老背對著窗戶,窗外黑墨色的雲朵鑽進了賀老的瞳孔,與他的眼底的情緒結成了一體。
“如風,我要你立刻和楊心蕾離婚,迎娶雲朵。”賀老開門見山的丟出了這樣一個炸彈般的話。
賀如風急促的腳步追到了窗戶前,攥緊了拳頭,硬生生的拒絕:“我不,爸,我這輩子都不會和心蕾離婚。”
賀老輕哼一聲,手指一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