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軲轆從床上跳了下來,圓滾滾的跑了過來:“姑姑,姑姑。”
賀心兒見到小安安,臉上扯起了一抹微笑:“誒,安安。”
然後,小安安靈動的大眼球在幾個大人身上轉悠:“我爸爸呢?”
一句話問的眾人啞口無言,心兒遞給刀疤一個顏色,刀疤把手伸向小安安,一個粗糙的男人竟然柔聲細語起來:“安安,跟姑父出去玩一會好不好?”
小安安看了看心蕾,又看了看刀疤,最後乖巧的點點頭:“好。”
看刀疤帶著小安安離開以後,心兒這才放心的說話:“大嫂,我知道你和大哥不可能了,但是可不可以請你找一找大哥,你最瞭解他了,一定知道他在哪裡,大哥這次真的很反常。”
反常?
又是反常。
心蕾猛然將賀如風昨天的表情提了出來,映在了腦海裡,她急忙問:“你大哥失蹤之前跟你說了些什麼?”
心兒努力的回想著,原本那天忙完以後想再約賀如風談談她和刀疤的婚事,結果賀如風那天卻拒絕了,心兒問他忙些什麼,賀如風卻幽幽的說了一句:要去找回時間。
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再打就是關機狀態了。
心蕾的心狠狠的一震,猛然回想起那天在海底餐廳自己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你能讓時間倒回嗎?
再加上賀如風臨走時那抹深意的眼神,心蕾的腦海裡騰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心狂跳不止,翻江倒海的感覺席捲全身,雙手都不受控制的哆嗦了起來。
賀如風,你想做什麼傻事?
“心兒,我不走了,我要去找你哥,我擔心他出了什麼事情。”心蕾的太陽穴突突的跳動著,額頭上竟然生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心蕾匆忙的把小安安的日常用品塞進了一個袋子裡,然後塞給了賀心兒,囑咐著:“心兒,麻煩你和刀疤幫我照顧一下安安,等我找回你哥以後我再來把她接走。”
說完,心蕾就拉開門走到了酒店的連廊,刀疤正抱著小安安看著牆上的壁畫,心蕾走到小安安面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穩住哆嗦的雙手摸了摸小安安的臉蛋兒:“安安,你不是要把蒙奇奇送給爸爸嗎?”
小安安一聽爸爸,眼睛晶晶亮,小雞啄米般的點了點頭,
心蕾揚起一抹苦笑:“媽媽去找爸爸,你和姑姑姑父在家等爸爸媽媽回來好不好?”
小安安在心裡歡呼雀躍,太好了,可以和爸爸媽媽在一起了,小安安高興的直點頭,乖乖的說:“好,我會聽姑姑姑父的話。”
安頓好小安安以後,心蕾急匆匆的衝出了宜必思酒店,寒冰雪地,撥出去的空氣都冒著白色的嚴寒之氣,心蕾穿梭在紅燈綠燈下,街道上的車輛紛紛搖下窗戶罵心蕾神經病,她穿過了一條又一條街,腦袋全部被賀如風失蹤的訊息堵的滿滿的,時間,他會去哪裡找時間?
該去哪裡找時間?
心蕾無助的蹲在街道上,雙手抱著自己的身體,好冷,好冷。
賀如風,你是一個混蛋,竟然就這樣不聲不響的走掉了。
賀如風,你是小孩子嗎?這麼大歲數的人還玩失蹤。
走過了幾個路口,幾個街頭,心蕾毫無頭緒,該去哪裡找時間呢?
第一次,心蕾覺得完全摸不透賀如風的想法。
第一次,心蕾覺得自己是這麼的無助。
第一次,心蕾覺得原來失去了賀如風竟然是這麼的心痛。
曾經,心蕾覺得結局已經寫好,該拿什麼改變。
現在,心蕾寧願時間倒流,重寫結局。
整整五年裡,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心蕾一件件勾勒著,望著那閃爍的霓虹燈,望著那掛滿雪花的松樹,心蕾的心頭一緊,忽然想到了些什麼,招手攔了一輛計程車直奔那個地方。
心風園——是承載兩個人回憶最多的地方。
雪花覆蓋在心風園的每一個角落,深綠的松樹掛著亮晶晶的雪花,乾枯的樹枝搖曳在風中,顯得清冷無比,心蕾飛奔著跑到了心風園門口,那一條蜿蜒的小路上被打掃的乾乾淨淨的,沒有一點雪花,心蕾心頭一喜,急忙進去,推開大門裡面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心蕾朝裡面走了幾步,白色的臥室門緊閉著,心蕾暗暗祈禱抱著希望又推開了一扇門,抬眸,讓她驚訝無比,金燦燦的冰凌花爬滿了白色的牆壁上,香味撲鼻,裡面的一切被人打掃的乾乾淨淨的,不像是很久沒人來過的樣子,看樣子賀如風是來過這裡的,她四處尋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