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心蕾作勢要將東西放起來,不等怎樣,一雙大手搶了回去,抱在懷裡:“我洗,我洗。”
賀如風像一個無奈的孩子,低著頭說,然後,斟酌了半天,又開口問:“心蕾,你。。。你和他沒*吧?”
成群的烏鴉在頭頂飛過,心蕾緩緩的轉身,賀如風越說越離譜了,她氣的差點跳起來,閉了閉眼睛,氣呼呼的說:“同了,*了,你滿意了吧,賀如風,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幼稚,現在不管我和哪個男人怎麼樣都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
暴躁如雷的男人出人意外的安靜,受傷的低低說了一聲:“噢”字便乖乖的去了浴室。
心蕾的某一處空落落的,他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不在乎自己了?
女人有些崩潰的拍了拍腦門,楊心蕾啊楊心蕾,你是不是雙面人啊,平時吧,想和他脫離關係,這一會兒,人家不理你了,你又感覺失落。
哎。
人——真是一個複雜的高階動物。
浴室的毛玻璃,男人健碩的身軀顯現在楊心蕾的眼簾中,嘩啦啦的水讓女人臉紅心跳,今晚,難道他真的不回去了麼?那他住在哪裡?
心蕾情不自禁的望了一眼毛玻璃,吞了吞口水,猛然想起男人赤。裸的樣子,臉‘唰’的紅了,楊心蕾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居然還有心情犯花痴。
‘吱啦’浴室的門被男人推開。
賀如風將乾淨的浴巾鬆鬆垮垮的圍在了腰間,健碩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氣中,整齊的六塊結實的腹肌碼在小腹處,性感的人魚線一直延伸到下面,心蕾有些移不開視線,抬眸,男人深潭似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盯著女人的一切動作,被抓包的心蕾尷尬的輕咳一聲:“你把衣服穿上。”
“溼了。”
“我幫你烘乾。”
“我不要。”
“為什麼?”
“臭了。”
心蕾咬著唇看著杵在那裡的男人:“那你想怎麼辦?”
“光。著。”
‘噗嗤’,心蕾差點一口唾沫把自己嗆死。
日曆在櫃子上,女人隨手一翻,日子過得真快啊,明天就是立冬了,天氣開始逐漸變冷了,小安安自小身體不好,應該買幾套入冬的衣服給溫童送過去了。
心蕾看著坐在沙發上翻著雜誌的男人,他緊皺著眉頭,時不時的撓撓鼻尖兒,她的小安安皺眉頭時的樣子和他簡直太像了。
賀如風,當年你不相信我懷。孕的真相,那麼,你這輩子都沒有資格認回小安安。
雜誌被合上,賀如風的肚子傳來‘咕咕’的叫聲,他尷尬的輕咳一下,可憐兮兮的望著坐在床上疊衣服的女人:“我餓了。”
“餓著。”心蕾連看都沒看他,隨口吐出了兩個字。
“好吧。”賀如風乖乖的應聲,繼續低頭看雜誌。
片刻,心蕾趿拉著拖鞋下了床,從衣櫃裡抱出來一套被褥,放在男人旁邊,指了指門口:“左邊有一個空房間,你去那睡。”
“我就在這睡。”賀如風霸道的說。
“不行。”心蕾堅持著:“孤男寡女在一起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又不是沒睡過?我們是夫妻。”賀如風揚起性感的薄唇,義正言辭的說。
心蕾聞言,語調淡淡的回他:“是離過婚的前任夫妻。”
賀如風黑曜石的眸子劃過暗傷,低著頭,有些失落的望著一旁的被子,慢慢的起身,慢動作的抱起被子。
心蕾最見不得男人這一副樣子,曾經那麼倨傲高冷的男人,現如今卻成了這一副樣子,讓人有些憐憫,她一邊罵著自己的沒出息,一邊在賀如風轉身準備出去的時候,丟了一句話:“那你在這打地鋪吧。”
“真的?”賀如風迅速的回頭,眼睛裡晶晶亮,如閃爍的螢火蟲,英俊的嘴角噙著幸福的笑容,那麼的迷人,令人過目不忘。
在賀如風轉身的時候,心蕾一瞬間看到了男人胸膛上黑黝黝的傷疤,剛剛想必是男人可以掩飾,用浴巾特意搭在了肩膀,所以心蕾剛剛看到。
她的視線一瞬不瞬的盯著,腳步不受大腦控制一般的慢慢的朝男人走去,纖細的手指撫摸著賀如風胸膛上已經結疤的槍傷,原來這件事是真的。
心一點點的被抽緊,心蕾幾乎無法窒息了,女人冰涼的指腹覆在上面,很久,賀如風沒有享受過這樣的觸感,他似乎意識到了女人的心情,淡淡的安慰著:“沒什麼事,只是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