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手端起咖啡,放在嘴邊輕抿了一口,涼透的咖啡格外難喝,心蕾皺了皺眉,將它重新放了回去,咖啡滴濺了出來,乾淨的吧檯桌上灰色的咖啡滴粘在了上面,顯得格外難看。
臥室的門被人推開,來者是賀如風,他手裡握著鑰匙,瞄了一眼請柬,走到心蕾面前,關心地問:“冷不冷?”
心蕾透過窗戶看到男人偉岸的身軀,她轉身,伸手將賀如風手心裡的鑰匙抽走,語氣有些不悅:“說了多少次了,不要總是偷偷配我家的鑰匙。”
家裡的門鎖,心蕾已經換了好幾次了,每一次賀如風都能想到辦法在弄一個鑰匙來,有時,白天悄悄的溜了進來,給心蕾買一些水果塞進冰箱裡,或者補充一些菜啊,牛奶啊,零食啊,有時,晚上悄悄的溜了進來,守在心蕾旁邊給她蓋被子,給她講故事,給她唱歌。
反反覆覆的每天都是如此,不煩不膩,即使有些時候心蕾衝他發脾氣,他也會好脾氣的笑笑,繼續給心蕾幹活,買好吃的,做飯,守著她。
“我害怕你再消失。”賀如風一點安全感也沒有,失去了一次便更懂得了珍惜。
心蕾將吧檯桌上的請柬拾起弄得整整齊齊的,又在桌上蹲了蹲,數了數,抬眸,反應有些慢的回答男人剛才的話:“我們不在一起,我就永遠不會消失。”
賀如風的心如冬季一樣孤涼,每一次都是用這樣的話來拒絕他。
以前一直覺得心蕾是一個很乖,很聽話的女孩兒,只要給一點感動便會投入自己的懷抱,現在,賀如風突然間覺得這個女人好難追。
傷的越深,越不敢愛,因為心蕾害怕她重蹈覆轍。
“明晚的宴會都準備好了?”心蕾將剩餘的請柬塞進了一個盒子裡,淡淡地問,將剛才那個話題自然而然的轉移掉了。
“恩。”賀如風惜字如金,心情看起來不是很好,皺著眉頭。
楊心蕾其實想開口問一句的,但是轉念一想,還是不要給他希望了,於是,將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陽光從烏雲中漸漸的爬了出來,四級的風將四周的物體吹的嗦嗦作響。
賀如風偉岸的身軀緩緩靠近心蕾,從背後將她輕輕的環住,憂傷低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讓我。。。抱一會。”
心蕾沒有拒絕,從對面的鏡子裡望著賀如風的俊容:也好,宴會後,我們便再無交集。
*
賀家的晚宴選在了賀家另一個海邊別墅,這裡偏僻靜謐,人煙稀少,堪稱第二個死島,與死島唯一的不同之處便是這裡稍微有點人氣,離市區相對來說稍稍近一些。
海面平靜,但深不見底,據說每一個不小心踏進海邊的人都會被深海里的一個女鬼給活活的拖下去,即使游泳的人在這裡也起不到一分一毫的作用,最終,會溺水而死。
古老的鐘聲‘滴滴答答’的響著,像一個拄著柺杖的老人一步步走在樓梯上一般,那麼的,陰森恐怖。
這一場晚宴是歷史上獨一無二的晚宴。
各個層次的人都被賀家,準確地來說是被賀如風請了過來。
高至上流社會的蘇氏集團,林氏集團等各個大財團。
低至中流階層的娛樂明星,天王天后等娛樂圈中人,
這場晚宴卻沒有一個人敢拒絕,雖然私下裡都在紛紛猜測著由頭,卻不曾有任何一個人中途離開。
xiong大無腦的天后MIKI完全沒有察覺這一場晚宴是她的陷阱,高傲的認為是賀如風對她有意思,她一襲金色的包臀裙,水滴形狀的鑽石項鍊,一雙10CM的高跟鞋,特意在頂級造型師那裡花了一萬元做了這樣一個一次性的造型頭髮,她捏著高腳杯,裡面倒滿了紅酒,趾高氣昂的如女主人姿態般的來回巡視著。
只是這麼長時間了,卻依然不見這場宴會的男主人。
賀如風,他去哪兒了呢?
四周的頂級吊頂燈陡然想起,流蘇的光暈麥穗形成了一道光的河流灑在了大廳的每一個角落,顯得格外有感覺。
音樂忽然間停止,門口引起了一陣騷動,眾人紛紛看去,楊心蕾一襲紅色的魚尾拖尾長裙,施華洛世奇的水晶項鍊如透明的眼淚鑲嵌在心蕾白希的脖子上,耳垂上是長長的流蘇俄羅斯紫金耳環,將女人的臉型襯托的更加迷人,眼瞼下那可炫目的梅花刺青讓心蕾顯得格外妖嬈魅惑,一雙魚嘴高跟鞋將心蕾的腳踝襯托的格外修長纖細。
眾人紛紛捂嘴驚呼:
“天啦,她不就是賀家大少奶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