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親就這樣冤死在了監獄裡,一輩子揹負著qiang。jian犯的罵名,翻不了身,抬不起頭,被人一輩子指指點點,卻有苦說不出。
心蕾只要一想到這裡,心就痛的無法窒息,她連她父親最後一眼都沒有看到,她的父親一定有很多很多的委屈想要跟自己訴,一定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要跟自己說。
在父親心裡,自己的位置太過重要,他希望自己在女兒的心蕾是高尚無私的,是完美的父親,可是,父親卻帶著這樣濃濃的遺憾去世了。
心蕾的眼淚愈流愈多,如黃河一般流之不盡,肩膀微微的抖動,如秋天的落葉那麼的脆弱,飄零在空氣裡,腳下的高跟鞋似乎有千斤重,心蕾哭的有些頭暈目眩,她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全身彷彿找不到支撐點一般向後倒去。
“心蕾。”空中劃出了一道瀟灑的弧度,賀如風迅速的撲了過去,偉岸的身軀如一個保護神一般擋在了女人的身後,心蕾柔軟的身軀順勢倒在了男人結實溫暖的懷抱裡。
“心蕾,媽。。。。。。”關荷關切的上前,雙手才想觸碰心蕾,就被心蕾躲開。
楊心蕾失望的閉上了雙眼,冷冷的開口:“我不想再見到你!”
“心蕾。”關荷哀怨的喚著。
心蕾的全身都在哆嗦,她的將頭如鴕鳥一般窩進了賀如風的懷裡,隔著薄薄的衣料,男人能夠感受到心蕾滾燙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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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的第一個臺階,管家睜大了雙眼,臉上全是震驚的表情,望著早已經反應不過來的賀老,說道:“賀老,當年是我們錯過了楊小姐的父親。”
賀老混濁的眼底閃著不明的情愫,冷眼看著下面的一切,冷言冷語,毫無感情的說:“那也是楊心蕾她母親自作虐,另外,那個女人死不足惜,給我賀家丟了那麼大的人,這些事jing。cha會處理的。”
說完,賀老拄著銀質柺杖上樓了,門被關上,管家思來想去問了問:“那現在您想怎麼辦?”
賀老的手裡依然滾動著佛珠:“凡是有辱賀家的事情和人通通要銷燬,那件事既然已經調查清楚了,那麼,明天就行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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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裡氣氛凝固,蘇母由於經受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早已經昏了過去,被人送到了附近的醫院裡。
蘇父一見事情敗露了,眼睛嘰裡咕嚕的亂轉,心裡面打著自己的小九九,如一個老鼠一般,腳底抹油就想溜,但,一旁的Jing。cha可不是吃素的,見狀,幾個人迅而不及掩耳之鈴的撲了過去,三下五除二的制止住了他,明晃晃的手銬銬在了蘇父的手腕上。
賀如風每走一步都是那麼的沉重,眼底的仇恨顯而易見,猩紅的眼睛如一把沾了血的利劍,偉岸的身軀遮擋住了蘇父眼前的光芒,蘇父被賀如風冷冽的氣勢嚇了一跳,涼薄的唇一張一合,字字珠璣:“你的下半生在監獄裡陪你女兒度過吧!”
jing。cha將蘇父拖出了別墅,塞進了Jing車裡,車鳴依舊在響,片刻,那個一直等候在外的ju。zhang 走了進來,吩咐手下將關荷銬起來,ju 。zhang走到心蕾和如風面前,禮貌的點了點頭,然後公式化的說:“由於關荷涉及了幾年的那起案。子,所以我們也要將她帶回去。”
關荷認命的伸出了雙手,往前走了幾步,關荷突然回頭,戀戀不捨的喚著女兒:“心蕾。。。”
那一聲熟悉的‘心蕾’讓女人的心如漲潮一般翻滾,湧去,退去。
心蕾哭過的聲音那麼的沙啞,那麼的低沉,她揚起漲紅的小臉兒,眼底一絲表情也沒有,空洞的如同破碎的娃娃,她淡淡的開口:“你去向我爸懺悔吧!”
喧囂褪去,整個別墅恢復了死一樣的沉寂。
這一次,所有的事情真的已經結束了。
心蕾全身的力氣彷彿被人抽走了一般,接二連三的事情每一個都是致命的打擊,死死的掐著心蕾的喉嚨,讓她窒息,讓她難過。
空氣中蔓延著淡淡的血腥味兒,蘇雲朵的血跡一時半會清理不淨,破碎的碎片依舊躺在地上,賀如風眉心緊蹙,他的黑眸凝著這一切,望了望二樓緊閉的書房門,母親,你這一生究竟是如何過的?
賀心兒因為見不慣這一副血腥的場面,連番嘔吐了好幾次,刀疤因為擔心她的身體健康,所以早早的把她帶回家休息了,所有人見戲散場了,都知趣的離開了,整個大廳一瞬間就變得空蕩蕩的。
大地已經沉睡,凌晨的天灰灰的,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