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了。當他們輕鬆地回憶曾有的過去,雅子說三年前與他鬧矛盾的那段日子,她曾經無數次地想給他打電話求和,但礙於面子,所以電話一直沒有打。男孩子也坦率地說,如果能夠接到她打來的電話,所有傷害和心痛他都會原諒的,可是沒有。� 於是,兩個人都在笑談過去的同時,不禁又重新往原本美好的回憶上抹了淡淡的一縷新愁。� 我和雅子走出麥當勞已是很冷的冬夜了,並排著走在北京的大馬路上,我問她,假如當初你接通那人電話會是怎樣的一種情形。雅子說也許她和那個男孩子早已擁有了一個共同的家。末了,她又感嘆地說,可還是因為年輕錯過了。� 雅子說到這時顯然還是後悔。接下來,我們都陷入了沉默。我在想,假如當初男孩子和女孩子都主動一些,給對方打一個問候的電話,珍惜生命中的一份情緣,那麼所有的誤解和矛盾不就化成烏有了嗎?而後面所發生的一切變故也不會存在了。� 因為年輕,我們常常錯失了一些生命中最值得珍惜的東西,犯下一些不該犯的錯誤。然而當往事已成事實,再追憶年輕時候的舊事,是否會為自己犯下的錯而追悔莫及?� 錯過的東西永遠都變成了一種傷心的追憶,這份過錯只有自己知道它帶給自己的傷害會有多重。� 有時候,錯過也是一種過錯。� �為了忘卻的記憶� 曾經相戀,幾度分手,還是有一點點依戀�� 偶然中,從一個間接的朋友那裡得來了你單位的電話號碼。3年了,整整3年,我把你鎖在記憶深處,輕易不去觸動。我以為我已經成功鎖住了記憶,把你摒棄在我的生活之外,可是沒有想到,3年的矜持,3年的沉默,竟是如此的脆弱與不堪一擊。望著那一串長長的阿拉伯數字,我的心不停地顫動。幾經遲疑,我終於撥動了電話。電話通了,傳來的是一個陌生的聲音,這讓我失望之餘又有一絲輕鬆。原來你已於去年調走了,沒有你新單位的電話號碼。我裝作隨意地問你是否結婚了,聽筒那邊一陣爽朗的大笑:“結婚?孩子都會跑了嘛!”� 放下電話,一陣突如其來的軟弱使我眩暈,酸楚中卻又有卸去包袱般的輕鬆與解脫。� 和你相識是在2000年的寒假。你告別了南方的校園,經過兩天的顛簸後,與從北京返家的我踏上了同一列火車。那時你是畢業班的老前輩,我是才入學一個學期的新生。火車上一夜不眠的暢談,讓我們彼此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下車時心照不宣地留了地址。之後,你來我往,書信不斷,默契越來越深,心越走越近。每週兩封信是我們不成文的規定,也是我快樂的源泉。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我感到戀愛是如此的美麗。� 有了牽掛的日子過得飛快,很快你就畢業了。為了離我離北京近一些,你去了河北,因此我們經常能有一些見面的機會。可是,離得近了,接觸多了,以前沒有想到的問題也暴露出來了。你自小生長在農村,淳樸、能吃苦,但也有一些生長在城市的我無法容忍的缺點。� 我喜歡浪漫,喜歡你寵著我,哄著我,可你卻認為我可笑得像個小孩子;我對你說我想要一隻玩具猴,80元的售價的確不便宜,但你已經掙錢了,我的要求並不過分,可你卻置之不理;再有那次我們出去玩,回來後你請我吃涮羊肉。我們玩得很開心,吃得也很好,結賬後一出餐廳的門,你拉著我的手飛快地跑,原來是小姐少算了一串諸如此類的生活習性是我所無法認同也無法容忍的。� 我開始反思。我想我們可能真的不是同類,也許更適合你的應該是比我更勤勞樸素的姑娘,但我們在火車上相識相戀這是多麼值得珍惜的緣分啊!可是接下來的一件事讓我下定了決心,割捨掉這份難得的緣分。那是個週六,你來看我。寒冷的冬日,你凌晨6點就把我叫了出來,這本已令我不快,而你看到我新買的大衣流露出的責備,更增加了我的不滿與反感。於是我當即做出分手的決定。你以為我是在開玩笑,根本不去聽我在說些什麼,只是摘下帽子露出一頭黑如漆墨的頭髮,對我說,因為我取笑你白頭髮,你把頭髮染了。望著你深情的眼睛,我有一絲動搖。可是一想到將來,我又堅定起來。我蠻橫無理地要求你從此不得再來北京,更不許再來北大找我!你拒絕了。在我的淚水中,你又違心地答應了我的要求。� 沒有你的日子寂寞了很多。我開始和同學出去瘋玩,也認識了很多出身家庭生活條件都很優越的男孩子。但我總忍不住拿他們和你來比較,總覺得在他們身上多了一些浮華,少了你所特有的樸實和真誠!� 一個心裡空落落的女孩子,外表上和過去相比,更加沉默,也更加驕傲和不可接近了!臨近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