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奮力的奔跑著,向前看是無盡的黑暗、向後看還是不到頭的黑暗!除了頭頂上那片弱光外,她周圍都是漆黑一片。
但是,身後的黑暗中傳來紛亂的腳步聲,還有不明物發出的呼哧呼哧的粗重喘息聲。
她得跑!不停的逃才行!否則被黑暗中追過來的東西抓住,她就死定了!
抬起虛軟的腿,她又開始往前跑。
突然,她聽到身後那呼哧的喘氣聲和奔跑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後肩膀被人猛的一拍!
“抓到你了!”那東西發出得意的嘿嘿笑聲,五指如鉤地扣住她的肩膀。
“啊!放開我!”葛蘭尖叫一聲從床上坐起來。
眼睛裡含著淚水用力眨了兩下,她發現自己還在黑暗裡,但肩上那股力道已經消失了。
撲到床頭燈前扭亮檯燈,葛蘭的心跳快得直髮抖。
屈起腿用雙臂環住,她驚恐地瞪大眼睛。
自從去精神病院看過阮荀後她就一直在作惡夢,總是那條黑巷、被不明真身的東西追趕!這種恐懼使她晚上都不敢睡覺!
“你對阮珊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狄釋天掛著邪魅笑容的臉俊美如天神,可他的話卻像地獄修羅才能說出來的,“葛蘭,你從來都是跳樑小醜,千方百計想得到別人的注意,但你永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知道為什麼嗎?”
這也是她迷惑的地方!她付出了那麼多,為什麼永遠沒有阮珊得到的多?沒有阮珊那麼幸運?
“因為你是個賤到連狗都嫌棄的女人,惡毒到連鬼都討厭的女人,怎麼會有所得呢?”狄釋天惡意的笑聲傳進她的耳朵裡。
連鬼都討厭的女人!
“啊!”葛蘭抱住頭拼命的搖晃著,想到了夢哪地個追著自己的東西,“討厭!不要再跟著我了!是你自己想死的,關我什麼事!不要再來找我麻煩!”
即使她這麼辯解和狂喊著,但心底的恐懼卻絲毫沒有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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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珊給狄釋天打了電話,說想要帶寶寶去辦理手冊,好準備打疫苗。
狄釋天馬上派小劉司機去家裡接阮珊和阮平安。
戴了墨鏡和圍個嚴實後,阮珊抱著阮平安上了車。
其實,最近阮珊發現一件事,每次狄釋天來接她,或是讓小劉司機來接她都是開著寶馬車,就連他們在車庫裡歡愛時也是這輛寶馬車怎麼這麼眼熟啊?
但這款寶馬車並不是什麼限量款,獨一無二的存在,所以阮珊僅僅是懷疑過後便也沒多想。
從狄釋天那裡知道江阿姨得癌去世了,阮珊難過了很久,也覺得很愧疚。
在阮平安滿月時就發現江阿姨臉色不太好,而且消瘦了很多,難怪江阿姨在那時提到應該讓狄釋天知道阮平安的存在,原來她是不想在死前有遺憾啊。
經過這麼波折,阮珊開始漸漸的認命了,其實聽從狄釋天的安排並沒有什麼不好,起碼他在為她和女兒遮風擋雨,比起她獨自面對那些驚濤駭浪要安全許多。
也許她天生就是這般的軟弱無能,需要依附在別人的庇護下,既然如此何不就屈從呢?
這世間每個人的命運與性格都不一樣,女人有外柔內剛型的、有外剛內柔型的、有獨立自主型的、有柔弱需保護型的她就是那種不成氣型的!
現在有了女兒,她要考慮得就更多了。
“太太,狄總讓我今天全程聽從您的指派,一會兒到婦嬰醫院後我要不要跟您們一起進去?”小劉司機問道。
太太?阮珊尷尬地紅了臉,“不不用了。那個劉司機,請你叫我阮小姐就好,我不是什麼太太。”
小劉司機看著後視鏡笑了笑,“好。”
她才不是狄釋天的“太太”!只是保姆!保姆!
一想到自己是保姆就想到他們在阿朗寨簽下不平等條約時的情形,隨既又想到兩個人一起毀約的那晚車庫裡的激狂不單單是藥物的作用。
阮珊咬著嘴唇無法控制臉紅的看向車外。
她知道,自己最開始是被狄釋天強迫著發生了關係,但後來她適應了,便慢慢開始享受起來。
他們很久沒在一起了,對彼此的渴望不比春/藥激起的慾念少,她不能自私的把一切過錯推到狄釋天身上,他也是受藥物驅使,而自己卻是清醒的,後面那些迎合與放浪說不過去啊
突然,阮珊想到一個問題!她會不會再懷孕!
一想到再懷孕,阮珊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浮上心頭,說不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