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水剛一燒好,趙立夏和趙立秋立刻就屁顛屁顛地拎到後院兒去了,白城山正高高地挽著袖子,給幾個小的示範自己的手藝,說的眉飛色舞,幾個小的託著下巴,聽得津津有味,畫面別提多有愛了,當然,前提是得忽略掉地上那幾只可憐的動物。
這天的晚飯也是由白城山親自操刀,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香氣撲鼻,好似過年一般,再來一罈子葡萄酒,真真是人生一大樂事啊!今兒摘回來的葡萄一早就被方怡拖到自家院子裡去了,若是放在這裡,回頭被酒氣一衝,只怕就要爛掉了。
等吃飽喝足,天又要黑了,白城山和柳叔又留宿了一宿,順帶討論了一下葡萄酒的銷售問題,柳叔搖著扇子問方怡:“這裝葡萄酒的罐子也是有講究的,跟尋常的酒罈子不同,另外還有一種是用酒囊裝的,你看用哪種比較好?”
還有用酒囊的?方怡認真思索片刻,道:“還是用罈子吧,酒囊的密封效果不如罈子,這葡萄酒若是香氣溢位去了,味道也就差了,還容易壞掉。你們覺得呢?”
柳叔意味深長地看了方怡一眼,不止是方怡對他很好奇,他對方怡也同樣很好奇,這小姑娘似乎給了他不少意外,不過是山野間的一個小丫頭,居然會懂得這麼多的東西,倒真是有趣的緊。饒是如此,他也並沒有打算探查深究,小丫頭的品性很合乎他的口味,就且看看將來還會不會有更多的驚喜,有意外的人生才有樂趣不是?
白城山道:“那就用酒罈子吧,需要怎樣的罈子,我去找人定做一些。”
方怡道:“這個我就不懂了,還請柳叔幫這個忙了。”
柳叔點點頭,把這事兒給應下了,這年頭,不論是當名士還是走仕途,哪怕是拜名師,沒有錢財鋪路都是行不通的,這一屋子的孩子都是有靈性的,若是因為錢財不夠而被埋沒,那就太可惜了。難得他們如此勤勉努力,他便幫他們一把吧!
等到第二天下午,白城山和柳叔才一道回城裡去了,臨走時那柳叔還道:“這裡倒不失為一個避暑的好去處。”
白城山點頭,滿眼留戀地望了眼遠處的山林:“是啊。”
“白老哥,不如我們隔幾日便來一趟如何?左右這大熱天的也沒多少生意,你也放鬆放鬆。”
白城山眼睛一亮:“如此甚好!”
方怡滿頭黑線地看著他們三言兩語就定下了未來的新計劃,心裡頭實在是哭笑不得,誰說古人都很古板來著,面前這兩位可真是個隨性的主兒啊!
於是,這每隔幾日的聚會時間就由城裡改為了趙家村兒,對此,所有人都很開心,方怡是想著小傢伙們終於不用趕著大熱天的往城裡跑了,還能跟柳叔多親**近,而其他的幾個則是高興又能有好吃的了!
對的,就是好吃的!白城山真不愧是老獵戶的侄子,對山林的熱愛比幾個小的還誇張!逮著機會就往山上跑,美其名曰摘葡萄,實際上,地窖裡已經擺滿了各種酒罈子!不過都換成了大酒缸,都是白城山送來的,自家那些大小不一的小罈子則是拿來釀好了專門給白城山和柳叔解饞的。方怡忍不住想,這山裡頭的野葡萄怕是快要被他們給摘光了吧!
這頭日子過的歡快充實,那頭老趙家的卻不好過了,被人指指點點的日子太難熬,當初他們在村裡頭有多張揚,如今人們戳他們就有多兇,眼看著都過去大半個月了,這聲音還不見消散,趙三牛自從在趙立夏那兒被打擊了那一回之後,整天地悶在屋裡,話也不說,人也不理,地更是不下,就連他老婆他都不碰了。
從趙三牛被老秀才收為徒弟開始,趙家老三一家子就一直被打壓,如今眼見趙三牛是個膿包,還被人給當眾戳破了,他們心裡頭怎麼能不暢快,眼見他還在家裡一副大爺模樣,忍不住就要說話了:“我說二**,這三牛既然讀不上書了,那就讓他下地啊,總在家裡坐著總不是事兒。”
趙家二嬸兒一聽就拉長了臉:“什麼叫讀不上書了!這天底下又不是隻有老秀才一個能教書的,我家三牛將來可是會有大出息的,怎麼能種地?等過幾天我再去給他找個先生!”
聽到要找先生,趙家老三心裡不滿了,如今還沒分家呢,之前趙三牛跟著老秀才去讀書,不幹活兒不說,每個月還平白分了不少錢過去,如今明明都知道他學出個名堂了,居然還想要再找先生!真當他們是死的嗎?當下就道:“二**,那天你也在場,三牛跟著老秀才學了有好幾個月了吧,連幾個小娃娃都比不上,還是趁早死了這份心,踏踏實實地種地才是正事兒。”
趙家二嬸兒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