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哥還等著呢。
方怡不放心,也跟著去了,四個人急匆匆地往山腳一路小跑,期間,方怡問道:“你們兩個有沒有哪裡傷著了?”
趙立夏立刻搖搖頭,趙立秋卻道:“我一直都在邊上射箭,沒啥事兒,不過大哥好像擦了一下。”聽到這話,趙立夏暗惱,轉頭瞪了趙立秋一眼。
方怡暗自記在心裡,這會兒也沒多說,等到了山腳下的地方看到那頭野豬,她頓時抽了口氣,這野豬可真恐怖!灰色的軀體十分健壯,四肢粗短,身上披著厚厚的針毛,看著就覺得扎手,身子雖然大,腦袋卻很小,跟家豬肉呼呼的蒲扇耳全然不同,耳朵尖尖的豎起,吻部突出似圓錐體。這是方怡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到野豬,這樣恐怖的傢伙他們四個居然搞定了!想想都覺得後怕啊!
其他幾個人的神經顯然要比方怡要粗得多,這會兒正興致勃勃地圍著那頭野豬,捉摸著該怎麼弄到板車上去,方怡在一旁看得十分地無語。
等把那頭野豬弄到板車上去,趙立秋才想起被丟在一旁的幾筐野葡萄,連忙指給方怡看:“方怡姐,你看,我們摘了四大筐!夠不夠?”
方怡看著完完整整的四筐葡萄,惱怒地瞪著他,惡狠狠地問:“你們就是為了摘野葡萄所以才遇著這頭野豬的?”
趙立秋的笑臉頓時垮了,心虛地移開目光,偷偷瞟向趙立夏,無聲地求救,趙立夏看了眼方怡生氣的小臉兒,默默地偏過頭,十分沒有兄弟愛地無視了弟弟的呼救訊號。
方怡也不會真的跟他們生氣,瞪了一會兒之後又自己恢復了平靜,走過去想要搬那些野葡萄,一旁的三人見狀,立刻殷勤地湊過去,搶在方怡動手之前就把大竹簍背在了身上,剩下的那一筐則是被放在了板車上,葡萄可不比蘑菇野菜,滿滿一筐子背起來可不輕鬆。
四個人慢吞吞地回到家裡,一路上,方怡聽了王二哥的話,跟在後面用土蓋住地上野豬身上滴下來的血跡,再踩結實了,直到野豬被拉進後院兒,這才作罷。
這會兒功夫,劉三娘已經平復了情緒,廚房裡也已經開始煮餃子了,另外還燒了大鍋的熱水,那隻野豬肯定是要今晚就處理掉的,不然這大熱天兒的該臭掉了。
三個人先去洗了個澡,換□上帶血的衣服,方怡看到趙立夏,直接招招手讓他進屋,趙立夏不明所以地走進房裡。方怡挑眉:“把衣服脫了,我看看哪兒被擦到了。”
轟的一聲,趙立夏的臉頓時紅成了蒸熟的龍蝦,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啊,那,那個不,不,不要脫,脫了吧。我沒,沒,沒事。真的!”
方怡心裡掛念趙立夏身上的傷,哪裡還顧得上其他,看他這模樣,只當他害羞了,當即把門一關:“好了,他們看不見的,快脫了,讓我看看你的傷。”
可憐的陽光小少年趙立夏同學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他已經被震驚地完全說不出話來了,這,這,這光天化日的,居然要他當著未來媳婦的面脫光衣服,這實在是太羞人了!
方怡等了會兒,見他還彆彆扭扭的,當即皺著眉故作兇狠地威脅:“你要不脫我可就要幫你脫了!”
外頭趙立秋洗完澡出來,也想幫著看看趙立夏身上的傷,卻左看右看沒瞧見自家大哥,當即問一直呆在屋裡的趙立年和方辰:“大哥呢?”
方辰和趙立年紛紛低下頭不做聲,唯獨趙苗苗很乖,伸出小手指了指其中一間屋子,趙立秋只當趙立夏自己躲在屋裡檢視傷口,幾步走過去伸手就要推門,卻被趙立年拉住了衣袖,他納悶地低下頭,卻聽趙立年小小聲地說:“方怡姐叫大哥進去的。”
趙立秋何等機靈,當即就想通了其中緣由,嘿嘿偷笑了兩聲,轉身抱起趙苗苗,帶著兩個弟弟去後院兒洗葡萄吃,還不忘叮囑他們別告訴別人。三個小的連連點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趙立秋手裡紅得發紫的葡萄,都快要饞死了。
屋裡,趙立夏都快要哭出來了,方怡無奈,好生勸了半天,才終於讓他解開了衣襟,方怡一眼就瞧見了他肋骨側面那一塊兒烏青,當即伸手就去摸:“是這裡嗎?疼得厲害嗎?裡面骨頭疼不疼?”
趙立夏下意識就想躲閃,卻在看到方怡眼底的心疼之後,生生頓住了,一股說不出的酥麻痠軟的感覺漸漸瀰漫在心間,蓋過了那漫天的羞恥,被方怡輕輕碰觸的地方有些疼,又有些癢,連帶著整顆心都在發軟。趙立夏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卻莫名地覺得很歡喜,被喜歡的人這樣關心著的感覺真好!雖然,嗯,雖然這樣有些不對,但是他受傷了啊,方怡是為了照顧他的傷勢,嗯,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