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還是不去了,今年不比往年,北方在打仗,亂著呢,家裡頭這麼多的糧食,總要人看著,不然回頭給人搬空了都不知道!”
趙立夏心下有些感動,卻也沒多說什麼,他是知道這兄弟兩的脾氣,一旦認定的事怎麼說都沒用,更何況他們說的也確實有道理,他們一家子在這趙家村兒這麼久,每年秋收的糧食大部分都儲存起來留著店裡開銷已經不算是秘密了,外人不知道,趙家村兒裡的人可是知道的,難保不會有些個心腸不好的人,想要渾水摸魚,這家裡頭還是要留人看著才好!
趙立夏回城之後又跟方怡商量了一下,最後也只能按照王家兄弟說的,大家分開過年,王家幾個小的照例跟趙立夏他們,越是不太平的年月,越是要多加小心。其實這幾年來,他們基本上都是回了趙家村兒過年的,比起城裡的四合院兒,他們顯然更喜歡村裡的青磚大瓦房,只是今年情況特殊,趙立夏和方怡想留在城裡,畢竟城裡的訊息還是要靈通一些,一旦有什麼事,他們也好早作防備。
雖然邊關還在打仗,但是城裡卻漸漸瀰漫出新年的氣息,雖然比之往年要差了許多,但到底是一年才有一次的盛大節日,方怡不願意眼睜睜看著錢財溜走,花了幾天的功夫,不知道費了多少唇舌,才終於說服大家點頭重新開張逸仙居,說是開張,其實也就是開了個小窗子,只打包外賣,不開鋪子。而方怡也被嚴令禁止幹活兒,一切事宜都是趙立夏他們去做的,另外,三妞兒和白嬸兒在聽說了之後,也特意過來幫忙。到最後,方怡只撈了個數錢的差事,不過也聊勝於無。
就算只是打包外賣,這生意也算不錯,跟往年是沒法兒比了,但總歸也算是有了筆不小的進項,這兩個月來,逸仙居關門,他們就只能靠著給各個酒樓賣些芝麻醬和醃菜之類的收點兒錢,另外就是葡萄酒的,就這幾樣也同樣受到了打仗的影響,銷量比之前幾年那是降了不知道多少,也幸虧這是在古代,開銷不大,吃住什麼的都花不了多少錢,這要放在現代,這麼一大家子的人蹲屋裡幾個月,愁也要愁死趙立夏和方怡了。
不過家裡頭最忙的要數趙立秋了,幾乎每天早出晚歸,不過收穫卻也頗豐,著實學到了不少東西,長了不少見識。這一天回來之後,他迫不及待就跟方怡商量起來:“嫂子,邊關將士們有不少都是南邊兒的,適應不了北方的苦寒,聽說有不少人都病倒了,這會兒缺棉衣缺的緊,朝廷那頭也催的急,這邊商戶的庫存根本就不夠,我琢磨著,咱們要不要也買些棉花做些棉衣再賣給朝廷?既能為將士們出一份力,又能賺些家用,一舉兩得。”
方怡想了想,笑道:“是一舉四得,說起做棉衣,村裡頭的那些嬸兒可各個兒都是好手,如今又正是閒著的時候,有錢賺,她們當然肯做,不僅咱們村兒,附近十里八鄉都能發動起來,這樣一來,你也算是能立個小功吧。”
趙立秋道:“我倒是隻想著找咱們幾家熟識的人來做,沒想著讓大家都來,想當初,咱們不過是跟他們收些雞蛋就鬧出那麼多事端來,這次是給朝廷做棉衣,我怕不穩妥。”
“今時不同往日,當年我們不過是一群孤苦無依的孤兒,如今你們各個兒都那麼出息,就連老族長都要讓我們三分,誰還敢來挑我們的不是?更何況,這次是給朝廷做事,只要你打出朝廷的招牌,她們想必是不敢鬧出什麼么蛾子的。再說了,這十里八鄉那麼多人,幾個鬧事兒的又算的了什麼?大不了回頭不要她們做就是了!你要真能攬到這差事,回頭跟那些婦人們打交道的事兒,我去幫你做。”
趙立秋眼睛一亮:“倒是我目光短淺了,那我這就去跟大人說說。”
方怡叮囑道:“記得先去跟白叔商量一下,然後跟他一道去找大人,你還太年輕,自己一個人去的話,這功勞和差事都未必能輪到你頭上。”
“我知道,嫂子你先歇著,我去找白叔,晚點回來。”
趙立夏一直在旁邊聽著,瞅著趙立秋就要走了,連忙抓了幾個窩窩頭追上去,塞到趙立秋的手裡,低聲道:“先墊墊肚子,這事兒不急,就算回頭什麼都沒撈到,你也別在意,總歸是為了邊城將士們盡了一份力。”
趙立秋點點頭道:“大哥,我懂的,你就放心吧。”
“我給你留飯菜,路上小心些。”
趙立秋應了聲,一路小跑著往白城山的鋪子那邊去,趙立夏站在門口,一直看著他進了白城山的鋪子,這才轉身回了屋。
方怡一邊吃著飯,一邊繼續琢磨剛才的事兒,越想越覺得這事兒是個好事!找村裡的嬸兒們做這棉衣,不僅效率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