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頓時囧了,這父子兩為了趙立年和方辰吵起來了?為什麼?
“左大名士想要收立年和辰辰為徒;柳叔說立年和辰辰是他的學生,兩人就吵起來了;左府的總管偷偷地先送我們回來了,還告訴我們說左大名士和柳叔每次吵起來,最少都要吵上兩天的;讓我們別擔心。”
方怡:“”
為什麼才短短一天的功夫;她心目中那個形象高大仙風道骨的左大名士就已經瞬間轟塌了呢!果然是距離才能產生美,名人只宜遠觀膜拜嗎?
不過;比起感慨;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方怡看向最小的兩個,認真地問:“立年,辰辰;你們是怎麼想的?”
兩個小的今天受的驚嚇比較多,這會兒還呆愣愣的,聽到方怡的問話下意識的啊了一聲,然後才道:“柳叔一直都是我們的先生啊,左大名士是柳叔的爹爹。”
方怡又問:“你們一點兒都不想拜左大名士為師嗎?”
“不想。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柳叔就是我們的先生!”回答聲音斬釘截鐵,不帶絲毫猶豫。
方怡欣慰地點點頭,這樣才對!且不說柳叔自身學識淵博,教這些孩子綽綽有餘,就算將來方辰他們進步神速,有柳叔教不過來的地方,左大名士身為柳叔的爹爹,還會冷眼旁觀嗎?兒子的徒兒,當爹的自然也要照顧一二才對!
另外,因為被柳叔悉心教導過,就拒絕了左大名士親自發出的收徒請求,一門心思認定了柳叔為師,這樣的話一旦傳開了去,趙立年和方辰的名聲又要大大的提高了!
這簡直就是一箭三雕!既得名師,又能名利雙收。
當然,這些彎彎道道趙立夏他們這幾個實誠的孩子是壓根兒就想不到的,他們也不可能往那方面去想,雖然已經回到了家,可整個人還是暈乎乎的,有種今日發生的種種是在做夢一般的感覺。柳叔居然是左大名士的長子,這真是太離奇了!相比之下,連左大名士被問倒了這件事,都被大家不知不覺給忽視掉了。
話說左府內,左大名士和左柳父子二人依舊是劍拔弩張,總管在忙完了該做的事兒之後,又默默回到了小竹屋裡,看著他們吵架,這父子兩從十年前的那一天大吵一頓之後,關係就陷入了冰封狀態。左柳一怒之下,離家出走,除了逢年過節實在是避不開的日子,他從來都不回家,即便回家也很少說話。隨著左柳的名氣越來越大,他們父子兩在外頭見面的場合也越來越多,饒是如此,左柳也從來一副不認識左大名士的模樣,左大名士也默不作聲,父子兩形同陌路。十年後的今天,他們終於又願意吵架了,這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這幾個孩子是我千挑萬選才選中的,就算你是我的父親,也休想就這麼搶走!”
左大名士道:“既是你千挑萬選,為何當初又不收他們為徒?”
左柳哼了一聲:“我只是為了讓你看看,我挑中的孩子有多優秀!”
“你原本就是想要與我面前炫耀,讓我看著那幾個乖巧孩子,卻又摸不著,可是你卻忘了,你既然不肯收他們為徒,那他們自然就能拜我為師。”
左柳心事被點中,索性便一抬下巴:“是又怎樣?你當辰辰立年跟你收的那些徒弟是一樣的麼?就算我沒有正式收他們為徒,他們也不會因為你的名氣大就拋下我改投你的門下。”
說到這,左大名士不由想起剛剛那兩個孩子在被他詢問時的神情,眼睛瞪得溜兒圓,一副被驚嚇的模樣,似乎瞧不出歡喜啊,難道他們當真沒有半點心思想要當他的徒弟?
琢磨了一圈兒之後,左大名士決定改變策略,他輕咳了一聲,道:“你之所以不收他們為徒,其實是另有打算吧?何不說來聽聽。”
左柳哼了一聲,斷然道:“沒有!”
“當真沒有?”
左柳似乎不願多談:“我說沒有就沒有!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當真頭也不回的走了。
左大名士看著左柳離去的背影,好一會兒才輕笑搖頭,轉頭問道:“你怎麼看?”
總管笑道:“大少爺的心思向來是最難猜的。”
左大名士抬起手摸摸肉呼呼的下巴:“這一回我也有些猜不中了,難道是年紀大了,不中用了?”
“老爺,您今年才四十二,算不得年紀大。”
左大名士點點頭:“那就是柳兒長大了,心思更深了。”
“這是好事啊。”
左大名士嘆了口氣:“我這當爹的可真是不容易啊。”
總管默默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