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馬來迎接他們,他這才抬手讓大家安靜下來。
騎著馬跑在最前面的那人聲如洪鐘,老遠就聽到他的聲音:“李將軍這一路辛苦了!”
李將軍也笑著回了一句,說話間,那群人已經到了跟前,趙立秋這才看到為首的那人是個身材頗為矮小的壯漢,面色紅潤,有一條猙獰的傷疤橫在額頭之上,他勒住馬,等到身後一眾將士們跑步過來,這才下令:“將這些糧草都搬回去。”
“是!”
“李將軍,這些事就交給我們了,你和弟兄們快快進城,侯爺已經命人備下了筵席,就等著你們了!”
到了這會兒,李將軍他們這一趟的任務也就真正的完成了!趙立秋心裡油然生出一股自豪來,還不等他的這股情緒再醞釀醞釀,一個大巴掌拍了下來,把他拍的一個踉蹌,他扭過頭,正對上一個將士的眼:“你這小子,剛剛還一副要衝進城去找吃的的模樣,這會兒發什麼呆呢!侯爺已經備下筵席了,你還不快快跟我們回去洗個澡,參加筵席去!”
侯爺備下的筵席?那豈不是在軍中了?那他馬上就能看到趙立冬了?想到這兒,趙立秋幾乎跳起來,拔腿狂奔,把那將士嚇了一跳:“你這小子,抽什麼風呢!難不成也是侯爺的死忠?”
其他將士們聽到,哈哈大笑:“這可不一定!咱們當初那會兒可不也是衝著侯爺來的嗎?”
一群人嘻嘻哈哈跑進城裡,在城裡洗了個澡,整理下易容,又換了身乾淨的衣服,這才跟著李將軍一道出城去軍營裡。
方侯爺的大軍駐紮在城外五里處,是前些時日才收縮回來的,李將軍一眾人等趕到軍營的時候,已經有人在那兒候著了,直接將他們帶到了方侯爺設下筵席的帳篷裡,趙立秋跟在他們後面,一邊對方侯爺的模樣好奇,一邊琢磨該怎麼去見趙立冬,眼看著就要踏進帳篷的時候,突然一雙手伸出來,將他拉到一邊,趙立秋瞪圓了眼,戒備地看著面前的人,他並不認識此人,那人卻道:“你是趙立冬校尉的二哥吧?請跟我來,我帶你去見趙校尉。”
趙立秋心下一緊,下意識看了看四周,又覺得自己的擔心有點多餘,這裡可是方侯爺的軍營,怎麼會有歹人?可是趙立冬是怎麼知道他要來的?而且還特意派了人在這裡等著,這一切太反常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就在這時,聽說趙立秋被人在帳篷外拉住了的李將軍出來檢視,那人見到李將軍,忙拱手行禮:“卑職見過李將軍,這位是趙立冬校尉的二哥,侯爺命我帶他先去見趙校尉。”
李將軍露出些許吃驚的表情,面前這小子居然是趙立冬的二哥?這麼說來,他還是個秀才了?嘖,這趙家的孩子果真如傳聞那般啊,不錯!不錯!
“既然如此,立秋,你便跟他去吧。”
聽李將軍都這麼說了,趙立秋也不再多想,一切等見到趙立冬再說:“是,勞煩帶路。”
219女副將
那人帶著趙立秋在一堆帳篷中穿行;走了沒多久就停在了一頂帳篷的門外;轉身道:“這裡就是趙校尉的帳篷了;他這會兒在裡面休息。”
趙立秋拱拱手:“多謝軍爺。”
那人拱手還禮;笑道:“趙二哥太客氣了;你們兄弟許久未見,想必有很多話要說,我就不打攪你們了;先告辭了,飯菜稍後就會送過來。”
趙立秋又客氣了幾句,等那人離開;這才一把掀開簾子大步跨進帳篷裡,一眼就瞧見了躺在矮床上的趙立冬;半年不見,眼前的趙立冬哪裡還有昔日在家中時那壯實的模樣!臉頰深陷,臉色蒼白,眉頭緊皺,想來睡得並不大安穩。趙立秋沒有叫醒趙立冬,輕手輕腳走過去,仔細看了看他的臉,又輕輕掀開被子一角,一眼看過去,整個人頓時就僵住了。
被子下的趙立冬沒有穿上衣,整個胸膛的一大半都被紗布裹著,隱約能看到裡面烏黑的傷藥,從傷藥的面積來看,傷口必然很長,一直從左肩延續到右側腰部,幾乎橫亙整個胸膛,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趙立秋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他的三弟居然受了這樣的大苦!如今距離趙立冬受傷已經有一個多月了,他的臉色還是如此蒼白,他的傷口還是如此觸目驚心,可想而知當初這傷有多重!趙立冬能活下來或許本身就是個奇蹟!是趙家父母在天有靈保佑著他!難怪他在軍中的好友會把他的絕筆信郵寄回家,難怪他一直沒力氣提筆寫信,難怪他會升到校尉,這都是他拿命換來的啊!趙立秋恨自己沒有早點想到這點,沒有早點過來,哪怕什麼都不做陪在三弟身邊也好啊!
似乎察覺到什麼,趙立冬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