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的激動,一個月內,趙家必登門提親!以趙家這些孩子的心性,一個月內,趙立夏方怡他們必定會全家出動趕往邊城。也就是說,他很快就能看到他的曾孫們了!
等到眾將領們鬧夠了秦將軍,紛紛告辭,方侯爺才鬆了表情,從懷裡取出一張宣紙,緩緩展開,上面赫然是方辰的畫像,方侯爺抬起手,輕輕摩挲著畫像裡的人,老淚縱橫。為了這一天,自己想了多久?盼了多久?方侯爺已經完全記不清了,他也懶得再去回想,他只希望時間能快快過去,好讓方怡方辰姐弟兩能早日站在他的面前,叫他一聲曾祖父!兩個孩子是那麼的乖巧懂事,那麼的聰明善良,絲毫不計較他們這些當長輩的對他們的不聞不問,還體貼地替他們著想!這樣的孩子,誰能不想,誰又能不盼?為了這兩個孩子的前程,哪怕是要他拼出這條老命他也是心甘情願的!
方侯爺一個人在營帳裡靜靜坐了許久,直到傍晚時分,才命守衛去叫了一個人來:“帶著你的手下,兵分兩路,一隊日夜兼程趕往左穆的府邸,把這封信交給裡面的齊大人,一隊跟隨趙立秋,暗中保護他的安全。這件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是!”
234一致對外
聽了方怡的話後,方辰和趙立年到底還是合寫了一封家書給趙立冬回過去了;至於過程;倒也不算太糾結,兩個人一人寫一半兒;方辰寫開頭;趙立年寫結尾,無非就是告訴趙立冬他們已經再度“和好”了。若是趙立秋看到這封信,肯定能看出問題來,要真和好了,哪裡還需要兩人一人寫一半兒?直接就是一人說一人寫了,但趙立冬不是趙立秋,他看了這封信之後,肯定會高興兩個弟弟終於在他苦口婆心的勸解下“和好如初”了!
不過,雖然離和好如初尚且有一段不小的距離,但是冷戰中的兩人到底還是打破了不交談的僵局,兩人開了口之後,才發覺似乎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困難,同時也發現對方的語氣似乎也沒有預料中的針鋒相對,心裡頭硬撐著的那一股氣好似被戳了個小窟窿,呼呼地就跑出去了。
正如其他人所料,兩人在冷戰期間,心理上身體上都受到了煎熬,身邊少了同吃同住了六七年的伴兒,心理上則是少了可以時刻交流的物件,所學所感都不能說與人聽,這種滋味可不好受,就算換了任何人也都不會好受。按理說應該不至於鬧這麼久,可問題就在於他們不僅僅是動嘴,甚至還動了手,君子動口不動手,都被對方逼得連君子都不當了,這股氣哪裡咽得下去?那小小的高傲的自尊心也不允許他們嚥下去啊!
如今,趙立冬的一封言辭懇切的家書,再加上方怡突如其來的訓斥,給兩人之間的冷戰創造了一個微妙的契機,自從合寫了那封家書之後,兩人雖然也沒再同對方說過話,看起來依舊彆彆扭扭的,但至少不再針鋒相對,氣場明顯融洽了許多,甚至還會兩個人一起逗壯壯玩兒,雖然是一人逗半邊,但是壯壯不在意啊,左手拉著小舅舅,右手牽著小叔叔,顛簸著小短腿兒就想往前邁,雖然看上去很像是被方辰和趙立年一路提溜著走,但小傢伙很滿足很開心啊,咯咯笑的可開懷了!
趙立秋連夜把邊城這邊的諸多事宜都安排妥當,準備第二天一早就啟程出發,趙立冬聽了之後也要同他一道回去接人,卻被趙立秋給攔住了:“你去接人,你這是打算照顧弟妹呢還是等著我們照顧你?你身上的傷都還沒好利索,你跟著我顛簸什麼?”
“怎麼沒好利索?大夫都說了沒事要多走動走動,我跟你一道回家一趟豈不是正好?”
趙立秋沒好氣道:“大夫讓你沒事多走動走動,可沒讓你走回老家去,行了,這事兒你就跟我別爭了,我是不會帶你去的。”
趙立冬聳拉著腦袋不吭聲了,趙立秋瞧了幾眼,忍不住道:“最多二十天我就能回來了,到時候大家都要來,你急什麼!”
“壯壯才九個月呢,肯定不能跟著你們一起過來,我這個當三叔的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他一眼。”
趙立秋想了想,發現還真是這情況,小傢伙才九個月,雖說,不宜跟著他們長途跋涉,十之□是會留在左府裡頭,沒想到趙立冬還挺惦記小侄子的:“你別說的好像你活不長久似的,這回見不著下回不就見著了?這場仗已經打得差不多了,指不定哪天就能班師回朝了。再說了,你不還可以看畫像麼?”
趙立冬撇了撇嘴:“那哪兒一樣啊!不趁著他小的時候多抱抱,回頭他跟我都不親!”
趙立秋突然痞痞一笑,壓低了聲音道:“想抱啊?回頭讓你的秦副將給你生個不就是了,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