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常了,這一個個地都怎麼了,以往可不見他們這麼折騰的。
陳寧寧本來也在這群不安分的同事之列,見他們真的要讓穆玉跳“鋼管舞”也急了,擺著手幫她推脫道:“哎哎,不帶你們這麼欺負人的。換一個換一個!”
穆玉面有難色,正要開口之際,嚴敏之恰到時機地出來打圓場了:“這樣吧,玉子你也別說自己不行,就上去意思下。大夥兒也別管什麼舞不舞的,關鍵是這氣氛啊,你們看這樣行不?”
她都這樣說了,大家自然適可而止,方靈也跟了句:“知道玉子臉皮薄,那就照敏之說的吧。”
穆玉只得認栽:“好吧,那我就隨便來一段,你們可別嫌棄啊。”
眾人歡呼。其實他們從沒見過穆玉跳舞,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跳,方才只是氣氛到了就給她出了個題難難她,沒料到她還挺爽快的,說上就上。最讓他們驚奇的是,她一上來就是段爵士,幾乎不用準備就跟上了此時正在放的布蘭妮的《piece of me》。
天,這真的是玉子嗎?真的是他們認識並熟悉的玉子嗎?
別說是小雯這一行人了,就連天天跟她膩在一起的陳寧寧都不知道,她會跳,並且,跳得如此,嫵媚。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溫柔嫻淑的白領,轉眼間就變成了性感魅惑的舞女。
她看上去是那麼的不食人間煙火,平時連說話都不常大聲,總是溫溫柔柔細聲細氣的。陳寧寧往日裡一直笑她是個天生的賢妻良母,絕對的良家婦女,竟不知她還有這樣的一面。
真是叫她,驚豔啊!
吧檯那邊,正跟朋友碰了一杯仰頭灌酒的嚴子俊忽然目光一定,落在了舞池中的穆玉身上。
這個女人。
他放下酒杯,眯著眼眸仔細瞧去。
五月天對於G市來說已經有些熱了,穿吊帶超短裙的女生滿大街都是,並不稀罕,尤其是在夜間的酒吧,穿怎麼樣暴露都不為過。她卻穿得很保守,是一件白襯衫,不是刻意收身的那種,就是平平常常每個上班女性都有的襯衣。下身也是簡簡單單的一條西褲,看起來非常的普通,走在路上他肯定不會多看一眼。
這些都不是吸引他目光的原因,讓他注意的是她的神情。
非常的專注,好像舞蹈是她的事業。
她的身材並不算美到極致,卻被她運用得淋漓盡致,該扭的時候絕不缺一分,定點也定的很到位。雖然沒有特意矯揉造作地施展自己的身材,卻將她自己的特色展現的很完美。
樸素中有著優美,優美中又透著股風情。
他接觸的女人不少,清純至風騷無一不涉獵過,偏偏還沒碰到過這種又似純樸又似柔媚的女人。這個女人呵,他輕笑著,眼裡的光芒更甚。
身邊的阿蔡推了他一下,他挑眉斜睨過去。
阿蔡舉著酒杯指指那處,不懷好意地笑:“哥,有興趣?”
他不置可否,又把目光投了回去。
一曲舞罷,穆玉停下來,衝著在座的同事們靦腆地笑了下。
燈光太足,又是長時間不跳,她的臉熱得有些發紅,嘴裡也在喘氣,卻沒有停留,不急不緩地走回了自己的位子。
有男同事在旁邊驚呼:“玉子,原來你深藏不露啊!平日裡也太低調了。”
“就是,早知道你有這一手,”方靈也跟著笑,眼裡有遺憾之色,“去年年會我們部門就該派你上啊!”
穆玉眉眼彎彎地笑說:“靈姐,你可別謙虛,跟你一比,我就是小巫見大巫啊。再說了,咱部門可是人才輩出呢,你太抬舉我了。”
澤鑫創作部的員工年紀都挺輕的,女人又比較忌諱年齡問題,所以在稱呼上,上下級之間也沒那麼嚴格,都是怎麼叫親近就怎麼來的,譬如陳寧寧就是寧寧,穆玉則是玉子,嚴敏之級別比他們都高,但都是同齡人,一聲敏之反而更顯親暱。整個部門也只有方靈一個是姐,她是公司的老人了,好些人剛進來時還是她帶出來的,大家就叫她一聲靈姐。她也欣然接受。
明知道這就是一句客套話,可穆玉說得又謙和又誠懇,方靈也聽得舒坦,臉上的笑容更深,忙叫她坐,也不再接著給她出難題。
沒過多久,一群人就鬧開了,拼酒的拼酒,蹦迪的蹦迪去,圓弧形的沙發上只剩下穆玉跟陳寧寧兩人。陳寧寧喝了兩杯就嚷嚷著要上洗手間,穆玉給她指了下方向,就隨她一個人去,自個坐在原位轉雞尾酒。
Moon的燈光就跟月色一樣的吸引人,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