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弟這些詞彙,聞言臉色更臭,譏諷她道:“少多管閒事,先把自己的事管好。”
沈依夏就知道,這人就不是個好東西,戳人傷疤都不帶臉紅的,當下就佯怒道:“好壞不分,活該你家阿玉嫌棄你。”
“我家阿玉也是你叫的?”何羨仙氣急敗壞地哼了一聲,又覺得自己跟她鬥氣實在是太低階幼稚了,立馬板起了臉,斜著眼頤指氣使道,“算了,給你個機會吧,快說說那什麼你懂的。”
明明是指揮人的架勢,偏還作出副“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計較,你趕緊將功補過吧”的姿態來,沈依夏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氣極反笑道:“哦?你自己都沒辦法,我哪來什麼辦法?”
“說的也是。”何羨仙也覺得自己是病急亂求醫了,癟了癟嘴,兀自低下了頭,這次是真的自言自語了,“要不直接跟她挑明瞭?哎不行不行,以前都跟她說幾回了,她就沒當回事過。二哥也說了,要用春風般的柔情融化她,可這怎樣才算是春風般的柔情啊!啊”
何羨仙煩躁地抓了抓頭髮,頓覺自己遇到了有生以來最大的問題。
看到他這樣抓耳撓腮的鬱悶,沈依夏看得心裡酸酸的,嫉妒得眼都紅了。
同樣是男人,這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咋就差那麼大呢?要是他對她能有這熊孩子一樣,不,哪怕是十分之一的態度,她就奮不顧身地奔過去好吧!都說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重紗,到她這怎麼就倒了個個呢?
何羨仙都有這樣的志氣,難道她就不行?
沈依夏心裡忽然湧起一股熱烈的情懷,燃燒了她壓抑了許久的激情,這份狂熱使得她的臉頰都火燙起來,此時分外的惹人眼。
“我要去S市。”她這樣對他說,像是一種宣告。
“什麼?”何羨仙被她這驚人之語著實怵了一驚,“你去那做什麼?”
沈依夏眼裡閃過一絲火熱的光芒,她把目光投向窗外,定焦在廣袤的空中,只要想到自己要做什麼,她就覺得一陣難言的激動:“我不甘心,我一定要再看看他,問問他,然後總之,我一定要去。”
其實她也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麼,但她知道,她一定要去做,如果不再試一次,她一定會後悔一輩子。
這時,她才終於明白,為什麼會對何羨仙另眼相看,甚至在當初他對她全沒好脾氣的時候都有著想要結交他的想法。
他,就是另一個她啊。
儘管,他們的性別、脾氣、家世等等全不相同,可這不影響,她,在他的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
同樣是找不到有效的法門進入對方的心裡,同樣是處在那個尷尬的進退不能的位置,同樣是對對方求而不得
可他有一點比她強。那就是,他從頭到尾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並且一直在拼命地爭取著他想要的,不計成本,不顧一切。
雖然他現在看上去像是止在了一個瓶頸上,可她知道,甚至沒來由地相信,那個叫阿玉的姑娘是逃不出他的五指山的。
如果她走了,那就找回來好了。
他從S市跑到G市來,抱的是不是這個心態呢?
沈依夏第一次這樣鄭重地琢磨起了何羨仙的心思。
既然他可以為了一個女人輾轉到這來,她是不是也可以為了一個男人而去S市呢?
沈依夏正在想著,就聽何羨仙彷彿恍然大悟一般的“哦”了一聲,擠眉弄眼道:“哈哈,所以說你還是暗戀我啦。我這還沒回去呢,你就打算提前去探路了。”
瞅見沈依夏瞪起了眼,何羨仙越加得意,語氣卻是十足的惋惜:“可惜我有人了,你下輩子趕早,啊不對,我下輩子也是阿玉的。”
成功察覺到她有暴走的跡象,何羨仙終於不再開玩笑了,頗為豪氣又痛快地跟她揮了揮手:“好啦好啦,不逗你了。以後在S市,我罩著你。哎對了,你那姘夫叫什麼,你找得到他嗎,要我幫你先打聽打聽嗎?”
“用不著你幫忙,以為我跟你一樣,找人都要靠偶遇!”沈依夏那顆火熱的心一下就被他那欠扁的表情打入了無底深淵,怒氣相當不善,惡狠狠地道,“還有,你那是什麼用詞!你語文是物理老師叫的嗎?”
何羨仙眨了眨眼,回以一臉的純善:“真是抱歉,我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
由於穆玉感冒還沒好全,她只好把這週週六的志願者活動給推了。
這些年來,她差不多每個週六都會去孤兒院做志願者,看望那些小小年紀就沒了父母的孩子們,跟他們一起聊聊天,念念書,做做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