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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實實給他惹了不少的麻煩。又或者說,她只會給他惹麻煩。他已經領教過妹妹無理取鬧的功力,也深知她的功力有多深厚,於是他只能低聲下氣地麻煩她別哭,然後哀求她隨自己回去。

梁蔚城親自下廚給她煮了碗湯麵,梁夕夕吃得十分痛快。在她吃麵的時候,他還是充當了好哥哥的角色,把小公寓裡的客房草草地收拾了一遍讓她入住。看她的情緒終於恢復了平靜,他才回房間休息。

知道哥哥將要睡覺,梁夕夕也顧不得嘴裡含著那半口湯,急急忙忙地叫停了他。她的時差還沒調整過來,於是讓他陪自己聊天。他裝作沒有聽見,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回了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梁夕夕嬌蠻起來就什麼也不去理會,她用力地敲打他的房門,那聲響在這寂靜的深夜裡顯得十分突兀。梁蔚城擔心被鄰居投訴,於是只能怒氣衝衝地給她開門。

當房門猛地把開啟,梁夕夕抬眼就看到哥哥那張拉長了的臉。她也不傻,知道要立即討好他。他不理不睬,轉頭又倒在床上睡覺。她氣不過,窩到他床上用枕頭拍打他,“你都不關心我,你也不問問我為什麼會哭,為什麼跑到英國來找你,你這個哥哥怎麼當的,你不是我哥”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團黑影就從床上彈了起來,他惡狠狠地對她說:“馬上給我閉嘴,你再敢說一句我就把你扔出去。”

說完,他又倒回了床上,扯過被子不再理會她。房間果然安靜了下來,他覺得不對勁,伸手去把床頭燈開啟,轉頭就發現了她正淚流滿面,委委屈屈地看著自己。

梁蔚城最看不得的就是她這副小受氣包的模樣,這一切明明與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但她偏偏要攤上自己。每次她對他哭,他就知道準沒有好事。他一次又一次地警告自己,下次絕對不能再管她了。當真的有了下次,他又狠不了心,於是只好一而再再而三地把這麻煩往身上攬。

誰讓他有一個這麼沒出息的妹妹!其實他也不止一次地猜想,要是有人能把這燙手山芋接走,那他的生活會不會平順得多呢?

梁夕夕受了壓迫也很少吭聲,唯一的發洩方法就是找哥哥哭訴。這樣的事情他處理多了,漸漸也見怪不怪,聽了她的抱怨,他才漫不經心地問:“你又怎麼哭了?你又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快點告訴我,哥哥很擔心。”

若是平時,那怪腔怪調肯定會使梁夕夕發笑,但現在她卻笑不出來。她微微仰臉,很嚴肅地對他說:“我離家出走了。”

“哦。”良久,梁蔚城才吐了一個字,然後又躲回了被窩裡。他乍聽是離家出走還覺得吃驚,梁夕夕在家裡向來都是好孩子中的典範,父母說一她絕對不會說二。現在居然上演如此反常的戲碼,真是叫人吃驚。不過,他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是相當正常的事,沒有人願意一直被約束的。

本以為梁夕夕會繼續交代事情,但她卻突然沉靜了下來。他等了又等,最後還是主動問她:“你為什麼離家出走了?”

“爸爸說跟我去吃飯,誰知道他是帶我去相親。”她把事情的經過簡略地說了一遍,然後又投訴母親與爺爺如何助紂為虐。

起初時,他們爭論的焦點不過是她的婚事,但到了後來話題卻漸漸偏離。梁夕夕把自己的不滿和憤怒一次性地說了出來。她控訴父母恣意地擺佈她的人生,現在還要安排她的婚事,干預她戀愛的自由。她每句話都夾槍帶棒,聽得她父親怒火沖天,情緒激動時就甩了她一記耳光。

做了將近二十年的乖乖女,梁夕夕不曾被父母打罵過。那記耳光儘管力度不大,但也不小心把她的心給打碎了。她很冷靜地躲回了房間,幾天以後就收拾好東西離開了日本。獨自坐在靠近視窗的位置,身旁坐的是陌生的乘客,梁夕夕才把壓抑已久的淚水釋放,委委屈屈地哭了起來。

梁蔚城也有些許吃驚。他雖然看慣了父母對妹妹的擺佈,但卻不曾料到他們連她的婚姻也不放過。他安撫了她幾句,然後問她:“你知道那人叫什麼名字?”

她想了想,說出了個名字。他聽完以後倒是笑了,“這婚事不錯,一點都沒有委屈你。而且這婚事應該是爺爺給你定的,你要是不肯認命,可要做好長期抗戰的準備了。”

“那是一個將近三十歲的老男人,好什麼好?”她表情誇張地反駁道。雖然他的話不中聽,但這還是提醒了她,這事雖然是由父親出面,但幕後主使卻是她的爺爺。沒有爺爺的肯首,父親應該不可能如此決斷地答應了這門婚事,難怪爺爺由始至終也沒有替她說過一句話。爺爺是一家之主,全家人都聽他發號施令,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