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4部分

的意思。到了將近十點過些許的時候,外頭就傳來了一陣有規律的敲門聲。梁夕夕踢了踢坐在床頭上網的男人,用眼神示意他去開門。他還是剛才那副心滿意足的樣子,接收到她的命令就去行動。

梁夕夕隱隱地聽見是傭人的聲音,等慕濟凱把房門關上以後,她馬上問:“怎麼了?”

慕濟凱沒有什麼表情,語氣平靜地說:“你爺爺讓我們去見他。”

聞言,她的肩一下子就塌了下來。他們磨磨蹭蹭了好半晌才下樓,慕濟凱摟住她的肩,邊走邊說:“等下你別提起我爸媽要來日本的事情。”

梁夕夕的手還有點酸,她揉著手腕,拉長了臉悶悶地應好。

看到客廳裡只坐在梁宇楠一人,梁夕夕有點訝異,她跟慕濟凱對視了一眼,然後坐到他身邊,輕輕地喚了他一聲。梁宇楠沒有應聲,甚至看也沒看她一眼,反而直勾勾地盯著站在自己跟前的慕濟凱。

或者因為常年掌控大權,梁宇楠向來是不怒自威的。梁夕夕側過腦袋看著自家爺爺的神色,心裡越發沒底。發生了這麼轟動的事情,他居然帶著自己一走了之,回來以後還帶上了這樣一個爛攤子,她真不知道爺爺究竟憋了多少的怒氣。

慕濟凱毫不畏懼地迎上了他的目光,也隨梁夕夕喚了他一聲爺爺。梁宇楠臉色一僵,方才蓄起的氣勢瞬間減半。沉默了許久,他最終開口:“坐吧。”

26第二十五章

這場談話;梁夕夕一直也沒有吭聲,也根本插不上嘴。在結婚之後的一小段時間裡;她其實也多次臆想過東窗事發的場景;但沒有一次能夠料到這天會如此平靜地來臨。

原本以為梁宇楠會大發雷霆,不過他雖一臉繃著臉,但卻沒有半分責備之意;只問他們日子過得怎麼樣、將來有什麼打算,做好了層層鋪墊後才問問哪個已經失去了的小胚胎。

慕濟凱似乎也跟她的想法差不多,聽見梁宇楠的問話顯然是鬆了口氣。他答話的神情很認真,在梁夕夕看來,至少比那天跟自己父母談話的時候認真。她實在猜不透自家爺爺在想什麼;因為他態度變化之快實在讓她困惑不已。

趁著慕濟凱不在的空檔,她特地問過樑宇楠;對於自己結婚一事到底是怎麼想的。由於自己的任性妄為鬧得滿城風雨,整個梁家更是雞犬不寧,她問這個問題之前就做好了被怒罵指責的準備。

梁宇楠看她的眼神裡依舊閃爍著疼惜之意,淡淡地說了句不錯後就不言不語。他在商場上馳騁了大半輩子,他什麼風波沒有見過,這點手段並不使他臉露懼色。況且他已到了遲暮之年,心境也變得闊達,不追求名利金錢,只望可日子平順,兒孫有為,而這個他偏愛的孫女,他只願她有所歸依。

得到了爺爺的答案,梁夕夕抿了抿唇,只能眼巴巴地看著他。他一如她年幼時那樣摸摸她的發端,她突然覺得難過,隨便找了個藉口就想躲開。才剛走了兩步便聽見他的聲音從自己身後響起,吩咐她跟濟凱早點離開日本,回國好好過他們的日子。

轉過身來,梁夕夕看到爺爺並沒有抬頭,隔著段段的一小段距離,她甚至能察覺他頭上的銀白髮絲又增加了不少。她瞬間百感交集,不忍再多說,輕聲應了聲就往樓上走。

梁夕夕猶豫了下,最終還是將梁宇楠的話轉告給慕濟凱聽。慕濟凱瞧她悶悶不樂的樣子,笑話她:“現在這個結果不是皆大歡喜嗎,你難道希望被棒打鴛鴦嗎?”

那奇怪的腔調使梁夕夕忍俊不禁,而後卻十分無奈地瞥了他一眼,說:“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我都快煩死了。”

他手上還拿著手機,聽見她的抱怨,他懶洋洋地抬頭,說:“這就算煩?有些人比你煩好幾倍呢。別哭著一張臉,不然我爸媽見著你准以為我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了。”

父母抵達東京的時候,慕濟凱果然沒有通知梁家的長輩,只悄悄地帶著梁夕夕赴約。梁夕夕本來想上了個精緻的妝,慕維的首席秘書在她來上班的第一天就教過她,當人信心不足的時候。一定要化妝,這權當給自己一層面具,又或者是保持色,就算惶恐怯場,也不會太容易被看穿。但轉念一想,他們將會是自己關係親密的人,她覺得沒有掩飾的必要,因而最終還是素顏上陣。

為了躲過公眾的視線,他們並沒有到機場接機,這讓梁夕夕感到十分失禮。慕濟凱找了一所環境清幽的小酒館,當她焦慮不按時,他卻坐在包間裡一邊百無聊賴地張望,一邊漫不經心地勸她放鬆點。

梁夕夕怎麼也放鬆不了,當房門被開啟時,她整個人都神經質一樣彈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