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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現此處是自己從來沒有到過的一區。

在馬路的對面停放著一輛黑色的雙門小跑,一個身穿黑衣的魁梧男人站在車外等待。正當她疑惑之際,藤原正澤已經自然而然地攬過她的腰,將她引過了馬路。他親自開啟了副駕駛室的車門,隨後把她塞了進去。

梁夕夕處於本能地掙脫他的手,但他的手勁出奇的大,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把她安置好以後,他坐進了駕駛室。一個男人猶豫了片刻還是走了過來,藤原正澤朝他擺了下手,隨後小跑便快速地向前奔駛。

藤原正澤和慕濟凱的習慣都一樣——開車的時候同樣不開啟車載音響。慕濟凱之所以養成這個習慣可能是職業引發的慣性,而他,她倒想不出原因。她用餘光瞥了他一眼,不料卻被他逮個正著。

窗外的景物急速倒退,藤原正澤轉瞬又把注意力放到路況上。他的手肘支在車窗邊,一手穩穩地扶住方向盤,嘴角還銜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車廂裡只剩他倆,安靜的氣氛顯得相當怪異。梁夕夕忍了又忍,最終忍不住問他:“你到底有把我帶到哪裡?”

他卻故弄玄虛,“到了你不就知道了嗎?”

天漸漸地暗下來,最終那抹橘黃的夕照也散去,遠遠的天邊泛著寂寂的藍。他停將車子停在了幽深的巷口,然後提醒她下車。她的臉拉得很長,而他自然不會理會她那點小情緒,看她不動,於是拽著她的手腕把她拖了下車。

腳下都是留著歲月痕跡的青石板,上面長著丁丁點點的苔蘚。路燈很暗,隔了好幾米才有一盞,她剛開始她沒有在意路況,差點就滑倒了在地。他似乎早料到她會這般,於是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語氣帶了點無奈:“當心點,每次都”

梁夕夕的身體一僵,他那語氣讓她微微發怔。他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話說了一半就停住了。她穩住腳步以後想當怪異地看了他一眼,他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模樣。他眼睛直視前方,但手還是虛扶著她。

巷子的盡頭居然是一所會員制的私人會所,守在大門的工作人員十分仔細地查閱著來客的會員卡,而後再細細地核對。藤原正澤明顯是常客甚至是股東,他尚未走近便有一位經理模樣的女人走近,笑意盈盈地將他們迎了進去。

會所的外牆並不起眼,但裡頭卻是極盡奢華。穿過交錯的走廊,一路與衣冠楚楚的男人或是濃妝淡抹的女人擦肩而過,偶爾還能碰見身穿華貴和服的藝伎。

梁夕夕暗忖,把會所建在如此隱秘的地方,應該是用作某些特殊用途。她看了看身邊的男人,輕聲問道:“你有飯局嗎?”

她的聲音不大,他微微俯身傾聽,而後終於肯應答:“嗯,要應酬幾個股東。”

一直走到會所的深處,那位經理模樣的才垂著首低著眉替他們開門。藤原正澤方才落後與她半步,但此時卻摟過她的腰將她帶進。

他的手臂毫無預兆地搭了過來,梁夕夕倏地挺直了腰桿。他似乎很喜歡這個動作,並不是因為親暱,而是因為佔有。她剛想掙扎,卻被他一記略帶威脅意味的眼神擋了回去。

在廂房裡頭坐了三個男人,看到他走進都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他們應是藤原正澤的長輩,因為他笑著對他們逐一地問好,語氣謙遜而有禮。他們臉上只掛著十分機械的笑容,倒沒有對待晚輩應有的慈愛之感。

他們每個都西裝革履,連頭髮都是一絲不亂。他們來之前並沒有換裝,梁夕夕要見慕家父母,衣著比平日注重點。而他不然,明知有要約需赴,還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儀表,看來這一屋子的人除了某些共同利益,除外便再無多少感情。

對於她的出現,他們顯得十分好奇,坐在藤原正澤右側的男人已經用毫不掩飾的目光細細地打量了她幾遍。而坐在他對面的男人更是略帶笑意地開口:“世侄,你還是第一次帶女朋友讓我們瞧瞧的啊。”

在這充滿陌生和未知的廂房內,唯一能值得梁夕夕依賴的人居然就是陷自己於此地的男人。他們充滿探究的目光讓她十分不自在,她悄悄地往他那方靠了點,不料他卻伸手攬過她的肩,大大方方地對他們說:“她不是我的女朋友這麼簡單,她是我的未婚妻。”

梁夕夕的身體倏地變得僵硬,這自然不是因為他的觸碰,而是因為他的話。他察覺到她的異樣,轉過頭看了她一眼,但落入旁人眼中,無疑是帶著溫情和寵溺。她幾度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把壓住了念頭。

他們還沒有談到正題,於是都來閒話家常,有位突然打趣道:“你們的婚期定下來了沒?我看你家老爺子都等得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