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程小姐今天去看傢俱了。”
“”
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
洛家赫轉頭看著外面,忽然不知道接下去該說什麼。
他很累,一點上班的心思都沒有,真的是一個禮拜都沒有睡好,每天只能昏昏沉沉地睡一兩個小時。
至於吃根本不需要怎麼吃,只要一想到她要和凌安墨結婚,他就飽了。
“送我去酒店吧。”沉沉嘆了一口氣之後,傳來這麼一句話。王謝堂前燕
江漢點了點頭,也跟著要嘆氣。
哎,這兩人明明愛的這麼深,怎麼這條情路會走得這麼艱難呢?
——
其實凌安墨和程心並沒有去看什麼傢俱,他們只是藉著準備婚事的名義在調查兩年前車禍的事。
時隔兩年,當時的很多線索都斷了,而有些線索,他們只要查到一半就會被人為地切斷,再就無從下手了。
程心這一個禮拜也睡不好,一方面急著調查真相,一方面還時不時地凌母要找她喝茶聊天,美其名曰是促進彼此的瞭解。
其實她心裡清楚,凌母只是想借著這種方式讓她知難而退。
她不想退嗎?可是她有路可以退嗎?
程心有時候只要一想起這些事之間的千絲萬縷就覺得很絕望,一想起洛家赫心裡就針扎一般地刺痛。
有人說,如果你對一份感情絕望至死,那麼即便愛得再深都愛錯了,是時候理智地停止了。
就好比她和洛家赫,五年杳無音訊的分別都沒有讓彼此遺忘對方,甚至在見面之後更加深愛,可那又怎麼樣?
命運在冥冥之中早就安排好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遲早還是會出變故的。
累了一天坐在車上,程心看上去十分疲憊,身心都有些吃不消。
凌安墨安慰她:“事情過去這麼久了,查起來肯定是有難度的,慢慢來不要急。”
程心抬手捂著自己的臉,聲音從指縫中溢位來,每個字都顯得那樣無力:“我也一直這麼和自己說,可是根本控制不住心裡的著急,我覺得我快要瘋了。”
“你別瘋,你瘋了我怎麼辦?”凌安墨定定地看著她,眼神十分可憐。
其實他心裡清楚,程心之所以這麼著急想要找出真相是想讓自己早點徹底死心。
這麼拖下去對誰都不好,對誰都是一種耽誤。
程心看了看身邊的人,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可是她笑了,比她不笑還讓凌安墨心疼。
到了她家樓下,程心沒讓凌安墨上樓,她說自己很累,不想做事也不想說話,上去就睡覺了,而他在華的,她睡不著。
凌安墨這些天這麼折騰下來也是身心疲憊,看了看她點頭說好。
兩個一個上樓一個坐在車裡,等到程心的身影出了視線之後,凌安墨就回去了。
靠!懷上了!
出了電梯,程心慢慢地往家裡走,每一步都走得很慢。
到了家門口,她掏鑰匙準備開門,手指剛觸到鑰匙,身後一個龐大的黑影就壓了過來。
她一驚,沒來得及回頭就被人捂住了嘴巴,隨後有人貼著她的耳畔低聲沙啞地說:“是我。”
洛家赫!
程心一聽就知道是他,先是一愣,然後就掙扎了起來。
洛家赫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