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金山之後就一直心神不寧,因為他發現程心的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的狀態。
第一天關機,第二天還是關機。
他立馬就覺得不對勁了!
可自己千里迢迢到這裡來,不可能什麼事都不調查清楚就回去。
他壓抑著內心極度想要回去的衝動,先是打電話叫江漢去了解一些程心那邊是什麼情況,然後才去調查四年前的事。
江漢辦事速度一向迅速,很快就有了結果,只是這個結果真的不太好——
“洛總!”
從江漢開口叫他的第一聲,洛家赫就感覺到了那一股迎面撲來的來勢洶洶。
他問:“怎麼樣?”
“洛總,程小姐要結婚了!”江漢說得十分嚴肅,“我去程小姐那裡找她,剛好碰到凌安墨也在,他讓我告訴你,他和程小姐馬上就要結婚了!”
“胡扯。”洛家赫嗤之以鼻,“他凌安墨想娶程心想瘋了吧?還是忘記吃藥了?”
“洛總,我後來問程小姐了,程小姐也說,他們就快結婚了。”
江漢說完之後就徹底沉默無聲了,他怕自己再開口說什麼的話會成為洛家赫發火的物件,成為炮灰。
可電話那頭的人卻是在聽完他的話之後一個字沒說,只安靜了一會兒然後就掛了電話。
接下來,洛家赫瘋狂地撥打程心的電話,可是一直都是關機、關機、關機
無奈之下,他只好撥打凌安墨的電話,那邊過了好一會兒才接,傳來的,是程心的聲音:“是我。”
她知道是他的電話,所以直接說了句‘是我’。
洛家赫不知道自己那個時候是怎麼笑出來的,竟然能壓住一切的疑問和怒火,笑著問她:“怎麼電話一直打不通?”
“我換號碼了。”程心很冷靜,說話一點起伏都沒有。
洛家赫還在忍,繼續問:“那怎麼不和我說一聲。”
程心啊,看在我五年前被你傷得那麼深卻仍然對你念念不忘的份上,看在五年後為了能重新和你在一起永不放棄的份上,說點不那麼殘忍的話吧。
可是——
“洛家赫,我們結束了,所以我換了號碼不會告訴你。”
“結束了?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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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家赫後來想起這段對話內容都十分佩服自己,竟然沒有發火沒有難過,整顆心像是死了一樣。
程心此時站在凌安墨家的大院子裡,天色已經黑了,院子裡的燈都亮了起來。
她抬頭看著遠處的天際,只有幾顆星星,還是稀稀落落的。
五年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和他曾為了看一場流星雨在山頂醒了*,結果回來後兩人都得了重感冒。
但是他們還是很開心啊,因為有愛,一切的事都顯得那麼浪漫值得。
可如今——
她站在這裡,看著遠處的那幾顆星星,心中如一潭死水,半分波瀾都沒有。
“不為什麼,因為我不愛你了,兩個人要分開沒有任何其他的理由,無非就是不愛了,這一點你不懂嗎?”
“哦,是這樣。”洛家赫淡淡的,語氣裡有低落在蔓延,“可之前你一直都很愛我,怎麼這麼快就不愛了呢?”
“之前我愛你嗎?你感覺錯了吧。”
程心發誓,這是自己有生之年做過最殘忍的事。
對他,對自己。
儘管心中平靜得沒有一點波動,可腦海中卻不斷地閃過兩人曾經在一起的美好畫面。
程心微微地搖了搖頭,衝散那些過往,平住聲調說:“我和安墨最近就要結婚了,如果你要來,我會給你發請柬,當然了,我覺得你還是不要來比較好。”
洛家赫不說話,他已經被她的話語傷得千瘡百孔了。
可程心最後還補了一刀,“就這樣吧,我們以後不要再聯絡了,安墨會不高興的。”
洛家赫,我只有真正地將你驅逐出我的世界,我才能狠下心來對自己,對別人。
我知道我是你的軟肋,可是你又何嘗不是我的軟肋呢?
我害怕見到你,因為我害怕從你的眼裡看到深愛你到不可自拔的自己。
遠在美國舊金山的洛家赫拿著手機站在空曠的房間裡,一動不動。
他可以忍受別人的眼光,別人的非議,也可以為了在一起和家裡人,和命運去做無限鬥爭。
唯獨——
無法承受程心給予的一切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