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大坑裡摔下去不可怕,可怕的是同樣一個坑,她竟然腦子也不帶轉得摔兩次。
同一個坑啊!
兩次啊!
那兩人的對話長歌不願再聽下去,她就怯懦地掉頭跑掉了。
長歌跑向小樹林子的深處,可這又絕非來時的那條路。
風聲在耳邊呼呼,有水珠子在風裡濺落,是長歌的淚。
前路越來越窄,長歌的臉蛋被延伸出來的枝丫刮蹭到,生疼生疼的。
長歌心裡有兩個小人在掐架:
小人甲:長歌你哭毛啊!有毛好哭的!他不是好人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嗎?
小人乙:我就是忍不住嚶嚶嚶嚶嚶
小人甲:你就是欠抽體質!
小人乙:嚶嚶嚶嚶嚶
奔啊奔啊奔啊奔,終於,前頭沒路了。
也不是沒路,乃是前方大道完全被濃密樹叢遮蔽。
要穿過去嗎?
可是有點怕怕的嚶嚶嚶嚶嚶
於是,長歌便只能同小鹿人眼睛瞪鹿眼睛。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關鍵時候,寵物才是撫慰人心靈的雞湯啊!
身後傳來“嗖嗖”的騷動——
那人追過來了。
他還有臉追過來?
哼哼哼!
長歌惡毒得將男人瞪著。
有細碎的晚霞的光灑在男人的身上,他的玄衣好似就發了光。有風自他身後吹過來,吹得他衣裾飄飄,說不出得風流倜儻。
長歌惡毒地將他瞪著。
蘇行咳了一聲,“你都聽見了?”
長歌繼續瞪他,“我都聽見了。”心裡一萬個發誓說不要聽他的解釋,可這人到了眼前,長歌覺著自己還是盼著他解釋個一二的。
女人啊,就是這麼愛自欺欺人。
可是!他竟然不解釋?!
她瞪著他,他就淡淡笑看她,那坦然的樣子,好似她就是那一棵無理取鬧的大白菜。
長歌爆發了!
爆發了的長歌:“你就沒話對我說?!”真是沒出息啊可還是忍不住要問。
蘇行:“一切的解釋都是掩飾。”
長歌:“”
蘇行:“我不想對你有任何的掩飾。”
長歌想揍他!
這人送上來給她揍了!
這人向她走過來了!
這人笑得勾人至極,“長歌,我不想對你掩飾什麼,那樣太累,也不真實。我接近你有目的是事實,我對你鍾情也是事實。”
長歌不可思議地將他瞪著,這人是什麼神邏輯?
蘇行又進了長歌一步,“所以”
長歌怒:還有所以?
蘇行:“所以,我希望你能接受全部的我。我把全部的我展現在你面前,長歌,這便是我對你的誠意。”
長歌:“”
長歌被他彪悍的話語驚得不是一點半點,以至於疏於防範,不著痕跡就讓他得逞,得逞來到了她的身邊。待長歌覺察到危險降臨時,大勢已經去了。
長歌雙手抱胸胸,退無可退之下只有用結結巴巴的聲音來應對,“你、你靠我這麼近做什麼?你、你別過來啊”
他又怎麼可能不過來?
他瞅準的正是這麼個時機——在長歌完全反抗無能的情況下,一舉將她拿下,收入懷中。
長歌被這人抱進了懷裡,她掙扎,他抱得更緊;她打他,他摟得更兇;她就要哭
可是,他說:“哭了我可就要親你了。”
長歌:“”
怎麼會有這麼樣子的一個人?
長歌對他的人品已經絕望了。
他就說:“人品如何,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杆秤。而我,但求無愧於心。”
長歌顫抖小手指指他,這人的臉皮還可以再厚一點點嗎?
什麼風度翩翩,什麼極端優雅,什麼灑然似謫仙,騙人的!都是騙人的!這人根本就是一個
長歌不敢叫囂了,因為他的眼睛眯起來了,他、他就要來親她了!!
這個時候,長歌不想被他親。於是,無可奈何地,長歌就老實了。
蘇行仍舊將長歌抱在懷中,他的語氣滿滿是惆悵,“其實,你還可以再無理取鬧一點。”
然後就等著被你欺負嗎?
哼哼哼哼哼!
長歌悶悶窩在這人懷中,視線下垂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