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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聲來報:“報主帥、將軍,有軍情!”

軍情兩個字叫長歌一個激靈,她果然是被軍人抓走了嗎?

“進來。”那阿煙的女音就變得低沉而富有威嚴。

長歌聽見有人“唰”得跪倒,“稟主帥、將軍,三個時辰前,衛軍於西北三十里處襲擊了我右翼側軍,我軍傷亡嚴重。”

“什麼?!”被稱作主帥的女人猛地一拍桌子,站起。

那下首的兵士繼續報道:“左翼側軍同我中軍失了聯絡。”

“左翼也中了埋伏?何時之事?”

“回主帥,就在一個時辰之前。”

那兵士戰戰兢兢退了出去,營帳內便只剩了阿煙同平威將軍二人。阿煙坐回了帥座上,倒也還沉得住氣。女子的眼本生得嫵媚,偏生被一身黑袍鎧甲包被,這非但無損她的美貌,反倒在她的嫵媚中添了一抹別樣的氣息,“你怎麼看?”

平威走去營帳的正中間,那裡擺放著一盆沙,沙上乃此番兩軍對陣圖。

“此番我軍兵分三路,故意挑釁才引得衛軍夾道迎擊。衛軍主帥不主戰,連月來只守不攻,相當保守。如今卻主動出擊,且手法冒進,不似衛軍主帥的作風。”

“是衛國太子?”阿煙猜測道。

平威搖頭,“不像。衛國太子衛衍無戰場經驗。”說罷,看向阿煙。

“你是說?”

平威又道:“我軍兵分三路,欲對衛軍形成包圍之勢。此計雖妙,但按了我軍目前兵力,想要形成包圍之勢還需磨些時日。此人先攻了我軍側翼,怕是已看出我軍作戰的端倪。左右翼不比中軍,若被攻克”

“如何?”

“會直取中軍。”

那兩人走了,燈仍亮著,長歌醒著。

那一對男女的對話,長歌越聽越心驚,她有聽見他們提到太子衛衍,所以,她這是被陳國人給抓來當人質了?

把她從衛都千里迢迢抓來這裡,陳國人可謂煞費苦心。他們真就那麼確定會逼得衛衍就範?還是說,有人向他們透露了什麼?

長歌越想越害怕,她掀了被子下床,躡手躡腳就朝營帳的門口走。

有風自厚厚的門簾縫隙裡灌進來,長歌被凍得差點尖叫,但她剋制住了自己。只往那門縫裡偷瞄一眼,長歌就看見了營帳外手持森然長刀,肅然而立的守衛們。有一列持長槍的兵士自營帳外的走道上齊整劃一地走過,他們身上鎧甲的亮光反射到了篝火的光,那森冷冷的感覺比那冰雪更叫長歌心顫。

現在該怎麼辦?

似乎除了躺著裝死,沒有一點辦法。

於是,長歌去躺著裝死了。

黎明時分,天將明未明的時候,長歌是被喊殺聲驚醒的。驚醒的長歌“噌”一下爬起來,抱著被子呆呆坐在床上,完全不能反應這是哪樣鬧哪樣。

有人掀了門簾進來,帶進來一陣的風。

那是一個身穿黑色鎧甲的高挑女人。

長歌來不及閃避,就同那女人的視線直直對上了。

☆、145。戰事(16)

長歌試圖對她笑一下,可無奈嘴角僵硬,被冷風凍的。

女人眯眼看長歌,眼中的震驚一閃而過。

“阿煙”有人跟著那阿煙進門,正是綁了長歌的那個白淨後生。此刻,這白淨後生亦是一副黑衣鎧甲的裝扮,這便是長歌一直聽在耳中的將軍平威嗎?

原來他是陳國將軍。

那阿煙沉著一張臉,舉步就朝長歌走過來了。

長歌感覺到這女人的來者不善,她、她就不知道這個時候仍小銀針管不管用啊!?

“阿煙,快走!”卻是那平威一把握住了阿煙的肩膀,他看向長歌,眼內是平靜的無波,“她我自會處理。”

這個平威口中的自會處理就是又找了個麻袋把長歌裝了,扛了。

周遭俱是嘈雜的人聲和馬蹄或踐踏,或嘶鳴的聲音。長歌隱約辨得,這一行人,是要連夜撤軍。

長歌感覺自己被扛著上了馬背,她被置於一人身前,聞著味道,應該是那個平威。

平威手中的馬鞭高高揚起又落下,“啪”的一聲抽在了馬肚子上,也抽上了長歌的小腿肚子。

馬兒吃痛嘶鳴,前蹄猛地揚起,箭一般衝進了將明未明的天色裡。

長歌悶悶的痛呼聲就只能被狂亂的馬蹄聲掩蓋。

小腿肚子真的好痛

策馬沒命狂奔的結果便是——長歌被顛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