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身體尚未完全康健為由,朝堂上的事能推就推了。官員宗室間的應酬,長歌也沒見他去過幾次。長歌漸漸發現,四叔竟是個私生活很單純的男人,單純得連個暖床的女人都沒!
長歌驚悚了,覺得四叔此番作態同他的形象委實不符。
長歌嘀嘀咕咕說出這話的時候,她正同她的四叔一道在院子裡曬太陽。哦,四叔的一大嗜好便是曬太陽,據說這同他曾常年臥床,體質虛寒有關。四叔嗜好曬太陽已到了叫人髮指的程度,是以,每每到了陰雨的天氣,四叔總會變得特別暴躁。
不過,這般愜意無比地同四叔一道在院子裡頭曬太陽,當真是舒服得緊啊!長歌原道自己出宮是被逼無奈受苦來的,卻沒想自己是享福來的。小日子過得精心又怯意,長歌都不想走了嚶。
不知她賴在這裡不走四叔會不會抽打她?
蘇行舒服地靠在躺椅上,樹蔭下,不熱不涼,點點陽光爬滿周身,當真是愜意得緊。他的聲音亦是懶懶:“哦,在你心中,我是個什麼形象?”
四叔是個什麼形象?
四叔在長歌的心中就是個騷包男的形象,不止騷包,他還毒舌。
當然,這話是不能明著說出來的,她怕四叔會抽打她。
把自己的那把椅子往樹蔭外頭挪了一挪,待覺著這點距離安全了,長歌就好好坐下來,託著下巴,看著她的四叔,困惑道:“四叔,你不嫖不賭不抽大煙,只偶爾喝個小酒,你身為一個男人你圖什麼?這樣還有什麼樂趣?”
蘇行緩緩轉過臉來。
好死不死地,長歌就正正對上了他的眼。四叔清亮的雙目一眯,那投射過來的“嗖嗖”視線竟讓長歌的小身板禁不住就是一抖。
長歌暗道一聲不好。
果然,下一刻,她就聽見他的四叔疏懶中帶著冰渣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這是皮癢了,欠抽打?”
長歌:“四叔我錯了,我、我這是關心、關心你來的!”
蘇行一手撐在腦後,乾脆側轉過身來。隨著他的動作,他如水的飄逸白袍便自榻上*,將垂未垂在地上。他的頭髮又長了,已落到了肩下。星星點點的陽光跳耀在他身上,只讓長歌看得面紅耳赤。
真是奇了怪了,她最近怎的每每多看幾眼四叔,便會做出這般臉紅心跳的姿態來?
一定是她看人的姿勢不對!
長歌暗自懊惱的時候,她那氣死人不償命的四叔又說話了,他是順著她先前的話題在往下說,他說“我圖什麼?自然是圖個死在你後頭,屆時看你出殯的時候,人多不多。”
長歌的表情是這個樣子的:~~o(>_<)o~~
長歌深深體會到了啥叫不做就不會死嚶。她決定洗心革面,做個乖乖好寶寶。於是,便重整心情,問她四叔道:“四叔,你給我講講佛經吧,反正大家閒著也是閒著。”
她的四叔每每來曬太陽的時候,總會在身上攤一本佛經。佛經上帶著檀木的香,她的四叔舉著佛經,神秘又騷包。
☆、71。和四叔談談情(2)
蘇行順手就自躺椅的空隙裡撈到了一本佛經。佛經“嘩啦啦”在他手中翻著,他挑眉,懶懶道:“哦,佛經啊做做樣子罷了,你不覺得一本佛經一盞燈,顯得很高階大氣?”
長歌:“”
長歌又覺著,同四叔住在一起,小日子過得愜意又舒適的同時,也有個弊端,便是她的這位四叔,每每總是狀似無意間,卻狠狠重新整理她的底線。
小長歌覺著自己的價值觀受到了衝擊
曬太陽正曬得昏昏欲睡,長歌猛然間就聽見一把孔武有力的聲音。她被驚醒了,以為自己是做夢做的,卻沒想,一轉眼,還真在大樹下,四叔的身邊看見了一個跪倒的陳三。
“回主公,屬下有要事稟報。”陳三面色無比嚴肅。
蘇行眼也不抬,“講吧。”
“稟主公,馬廄亂了,屬下等忍無可忍。”陳三說到“忍無可忍”四個字的時候,陳三的視線唰得就像長歌掃了過來。那眼神,委實惡狠狠啊!
長歌囧,瞪我做什麼,我又不是你們主公
“主公,那頭禿驢成日沾花惹草,肖想主公的疾風不說,還、還將眾母馬挨個調戲一遍,連、連剛出生的小母馬崽都不放過。主公,此驢不除,後院馬廄難安生!”陳三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長歌:“”
蘇行:“咳咳”
陳三繼續不卑不亢,“主公,請替屬下們不是是替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