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可不就是衛都裡頭的那條十里衛江水。衛江水連通天險昌江,昌江水一路奔騰入海。
長歌腦中突然就冒出了個莫名其妙的想法:莫不是四叔家的那個大湖,其實是一路連通衛江,直至入海的?
可也不能確定自己所在的這艘船就是她在四叔家裡見到的那一艘。
就這般胡思亂想著,長歌走啊走啊,就走去了船頭。
船頭有人三兩個,或在開船,或在揚帆,或在觀著水位,總之一副很忙的樣子。
影影綽綽中,那些人著黑衣,看著個個都是孔武有力,凶神惡煞的。長歌當即就把自己藏起來,不想讓自己暴露在那些人的視線中。
她躲去船舷角落裡的暗影處。
可這麼躲著定然不是辦法,她必須想辦法自救!
長歌雖然是一國公主,可這年頭公主的日子真心不好過,你要隨時準備應對層出不窮的各色麻煩事。可誰來告訴她,在遼闊無垠的江面上,她該如何自保和自救?
正傷著腦筋,長歌就看見有個丫鬟在朝她走來。丫鬟目不斜視,手裡頭端著托盤,托盤上有酒和各色吃食。丫鬟端著托盤進了船艙,至始至終都沒發現她。
長歌咬咬牙,跟上了那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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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見喔寫的船船船這個標題嚇一跳,孩紙們你們都好純潔。
☆、74。船船船(3)
丫鬟躬身進了船艙中的某個房間內,房間內燈火極亮,隱隱約約的,長歌看見那房中有兩個男人。一個稍稍弓著背,從映在門上的影子看,還有長長的鬍鬚,該是個年老的男人。另一個男人則始終坐在位上,縱然看不見長相,長歌也能想象他閒閒淡淡的樣子,就像、就像四叔。
丫鬟很快退出來了,誰也沒有發現藏在房間*暗處的長歌。
搞得這般神神秘秘,定然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長歌發誓自己絕不是要聽壁角,她只是覺著隔壁房間無人,或許可以成為她暫時的容身之所。
隔壁的房間只隱隱有些亮光,大都是從那有人的房間裡透過來的。
房內燃著一盞微亮的燈。
這房間內影影綽綽,像是閃著鬼火。
若是鬼火長歌早被嚇死了。
房間內的窗戶大開,大風吹進來,便吹得那火光跳躍不定,便被當做鬼火了。
長歌抖擻抖擻精神,告訴自己不要害怕,這個時候,害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鬼使神差地,她就輕手輕腳踱步去了窗邊,不敢關窗,倒是可以將大窗開小一些的。
長歌探出一點點腦袋去,就看見窗外直接臨水,她一探頭,入眼的便是湍急的水面。不知是否因了突然而起的大風,吹面上波濤激盪,好似隨時都能將人吞噬。
長歌穩了穩心神,開始凝神傾聽隔壁的動靜。
可聽了半響,隔壁只傳來隱隱的杯盞相碰的聲音。
難道是這房間的隔音效果太好?
不是吧,皇宮裡頭的寢殿都沒這麼隔音呢?
“王爺高見。”這是長歌蹲點許久,聽見的第一聲人聲。
長歌立時抖擻了精神,原來不是房子隔音效果太好,而是先前他們壓根就沒開始說。
那一聲“王爺高見”聲音粗啞,應該出自那年長人之口。
可是,王爺?
長歌驚,衛國能被稱作王爺的,攏共也就那麼幾個。這人口中的“王爺”指的就該是他對面的年輕男人了。一個年輕的,被稱作王爺的男人
長歌突然覺著有點口乾舌燥。
這個王爺在密會誰?那老頭應該不是這位王爺的老相好。
一時間,長歌腦中閃過千百種念頭。
她倒是想聽一聽那王爺的聲音的,可不知是出於謹慎還是旁的什麼,長歌一直都未能聽見他的聲音。
這個時候,那老者又說話了:“王爺,此次舉事太過冒險,我”下面的話長歌沒聽清,因聲音突然低下去了,好似在刻意壓制著什麼。長歌只模模糊糊聽見“我兒子的安危”“太子”“皇帝”這些隻言片語。
長歌對衛國朝中形勢不瞭解,自然不能拼湊出完整的事件脈絡,更不能知曉那些隻言片語裡埋藏的深意。
長歌心中有點急,有點亂,她覺得自己不當心入了一個局裡,這裡頭的東西是她不能,也沒有辦法觸碰的。她想要迫切離開這裡卻不能,她很焦躁。總不能讓她去跳河吧。
這個時候,隔壁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