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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衛衍面色一瞬間變得鐵青,他手中的四喜丸子落去了地上,白胖可愛的丸子滾落出來,一瞬間便沾滿了汙泥,好似在嘲笑著誰。

衛衍一面吩咐兩個侍衛速速帶左左回宮,一面派出此行剩餘的所有護衛前去尋找長歌。而他自己,則以最快的速度趕去了懷王府。

長安街離宮中太遠,眼下,只能暫且先從距離長安街最近的懷王府借人。

衛衍匆匆去到懷王府的時候,懷王蘇行正在他那偌大的後院中,幽靜湖水邊,賞景賞月賞花燈。

懷王府內不知何時佈滿了各式各樣的花燈,衛衍一路行去,燈火通明。他心憂著長歌的安危,對那些花燈卻是連看也未曾看一眼。

衛衍幾句話便說明了來意,“侄兒來向四叔借人。”任誰都看得出,此刻,衛衍已是心焦到了極點。

蘇行本是負手面對了湖面而立,聞言,他轉過身來,動作卻是不緊不慢的。“她好好在我懷王府中,怎會無故被人擄了去?”

衛衍一怔,心中霎時閃過一股難堪。他抬眼,對上的是蘇行一張微挑了眉的臉。他暗道自己多心,心內焦躁萬分,可這個時候,有氣也沒功夫撒,救長歌要緊。“是我帶了長歌出門賞燈。”

“原來”蘇行只說了兩個字便止了聲。

衛衍心中大震,因他清楚地自蘇行眼中看見了嘲諷,“四叔?”他不明瞭這個自小看著他長大的四叔怎會在此刻對他露出那樣的神色來。

“走吧。”蘇行卻是未待衛衍細想,一甩袖便走了開去。

暫且壓下心中古怪的感覺,衛衍疾步跟上,他知道,四叔這是打算派出人手了。

月上中天的光景裡,走在前頭的蘇行突然止了步子,他的聲音不緊不慢,“既然沒本事護她周全,就少來招惹她。”

衛衍的步子猛地頓住。

這個時候,蘇行回過頭來,對上衛衍頓時煞白的臉,他也只是一聲輕笑:“別誤會,只是出於長輩善意的提醒。”

衛衍帶著懷王府的精銳護衛,率先衝出了府門去。沒入長街的那一刻,他突然回過頭去,便看見了懷王蘇行立在門邊,一聲長袍灑然而立的身形。懷王面上的神色是高深莫測的,饒是身為一國儲君閱人無數,衛衍也沒能將這個四叔看明白。

他心中突地湧起一股不安,好似那個人會成為自己最大的威脅。可隨即,他又搖頭否定了這個可笑的想法,自己定是擔心長歌擔心地精神錯亂了。

衛衍振了振精神,此刻,尋找到長歌才是最要緊的事。一想到長歌會落入窮兇極惡的人手中,衛衍便出了一身冷汗,他自責不已,若不是他將長歌帶了出來,也不至於

長歌,你在哪裡?

望月樓是衛都最負盛名的煙花之地,再貞潔的烈女,只要入瞭望月樓三天,再出來時,便已離不得男人了。

望月樓的老鴇顯然上頭有人,要不然也不至於囂張至此。

可今夜,望月樓的老鴇卻有些惴惴。

先前她接了一筆生意,對方說非但白送她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還要倒貼一大筆銀子給她,只要她可勁兒地毀了那姑娘。望月樓的老鴇聲名在外,只要同風月沾邊兒,什麼生意是她不敢做的?

是以,老鴇欣然應允。

今日便是這筆生意成交的時日。

“人送來了?”老鴇一面往關人的廂房裡頭趕,一面問身邊的龜奴。

龜奴點頭哈腰說是,可卻又加了:“人是送過來了,可小人瞧著,似乎有些不大對勁兒。”這龜奴跟了老鴇多年,深得老鴇信任,自然也是個善於察言觀色的。

老鴇聞言,便停了下來。此刻,她站在二樓的走道上,放眼望去,樓下皆是她所經營出來的歡場之地,男歡女愛的喧囂聲不絕於耳。老鴇明白一個道理,越是爬去了高處,每一步便越要小心,差錯了一步,等待她的很有可能便是萬劫不復。

“怎麼說?”

龜奴便附耳對老鴇說了些什麼。

老鴇面色一變,臉色也在一瞬間變得煞白。她凝眉思索了一瞬,一甩攥在手裡頭的香風四溢的錦帕,咬牙道:“回去,這事兒千萬要爛在肚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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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感叔霸氣側漏有木有

☆、66。大街你好(5)

太子妃林氏自眩暈中回神,睜眼便看見了床頂上曖昧顏色的紗帳。她有一瞬間的不知今夕是何夕,半撐起身子來,叫貼身侍女的名字。

隨著她起身的動作,身上如水的衣衫便流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