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聽得了一個男人極具嘲諷地說了一句話:“你在演戲法給猴子看?”
長歌:“!!!”
長歌的右手邊,一大片茂密竹子後,就走來了一個人。
長歌眼睜睜看著他走近,還傻傻地維持著扭屁屁的動作。
今次的他著了一襲玄衫,少了白袍的飄逸,卻多了幾分持重。可是,他怎麼會來這裡?
蘇行看著長歌怪異的動作,蹙了眉:“你來這裡做什麼?”
這話該換她問他好不好?
可是,眼下到了破陣的關鍵時候,長歌不能分心,一分心就前功盡棄陣法全亂,長歌也沒把握能進得去了。
於是,長歌轉過臉來不看他,繼續左三圈又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蘇行嘴角*搐。
在某一個瞬間,風不大,竹林裡的沙沙作響聲卻彷彿到了至高的點。
蘇行面上現出一抹訝色,只見長歌所站立的方位,前方的竹子自動向兩邊分開,原本迷迷濛濛的紫竹林,陡然間就現出一條小道來。
長歌直了脖子站好,她覷一眼一直立在她身側不遠不近處的蘇行,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說出來。算了,如果他要跟來的話,她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的。
他到底還是跟來了,就貼身走在長歌的身後。他很聰明,知道要踩著長歌的腳步前行。
長歌其實覺著挺丟臉的,因為要不停“左三圈又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想出這個破陣法子的師父真是害人不淺啊啊啊啊啊!
但是——
長歌,你要挺住!
長歌就挺住了。
挺著挺住,長歌就挺不下去了。他們已快走出竹林,前頭的別院依稀可見,可別院外頭卻有七八個護衛分作兩排,嚴嚴守著別院的門口。
這個該如何放倒他們呢?
躊躇間,手腕一緊,是蘇行一步上前,順帶抓住了長歌的手腕。他的視線牢牢鎖在長歌的臉上,“你到底是誰?”
“我、我是”
他眯起了眼睛,“你不是宋淵珠。”
他聲音中滿滿都是肯定,長歌腿軟,覺著自己好似瞞不下去了。怎麼辦?要告訴他嗎?可是,他的樣子看起來好凶
這個時候,別院的那一處傳來了人聲,是守衛聽見響動,正在朝這個方向走來。
長歌一驚,手腕一鬆,是他鬆開了她的手。他負手於身後,玄衣的下襬在風中張揚出了弧度。
他說:“別過來。”
長歌向來聽他的話,他讓她別過去,她就真不過去了。待她反應過來今時已不同往日時,密密的竹已遮蓋住了他的身影。
長歌急,小性肝兒顫顫抖動。原地暴走了一瞬,長歌決定過去找他。
長歌走去別院門口的時候,那大門開著,門口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守衛。那個人,於日光下,灑然立著。見她走過來,他還淡淡朝她笑了一笑。
長歌吞口水,“你、你怎麼殺了他們的?”在長歌眼中,蘇行這般玉樹臨風驚才絕豔無所不能的神人,縱然要宰人,也是要宰得極有創意的。
蘇行瞥了眼地上的大刀。
長歌:“還、還真是普通。”
蘇行提步就入了院。
雖然覺著有哪個地方不對勁的樣子,望著滿地的挺屍,長歌立時沒想法了,她也入了院。
然後!長歌第一眼就看見了院中天井邊葡萄架下的左左。
左左小大人一般雙手揹負在身後,四十五度抬頭望天,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