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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姑娘不說,那便換我來問如何?”說著徵詢的話,他卻一點沒客氣的意思,“姑娘隻身闖我府,所為何來?”

長歌被他一口一個姑娘繞暈了。她瞪大眼睛看著他,肩上的傷口一直在痛,呼口氣都痛,長歌卻不管。她顫聲聲:“你叫我姑娘?”

那人笑了一聲,“難不成我該喚你娘子?”

長歌忍痛坐直了,“你不知道我是誰?”

他偏了一下頭,學長歌的樣子一頓一頓說話:“我該知道你是誰?”

☆、252。新生(13)

長歌覺得自己的心也開始痛了,一抽一抽得痛。怎麼會這樣?他怎麼會不記得她了?難道他失、失憶了?

這簡直太可怕了!

顧不上肩上的傷口作痛,長歌猛地撐起身子,“你不記得我了?你不記得在衛國”長歌突然消了聲,因此刻蘇行的眼神,看在她眼中,是如此得可怕。

他真的像是要生生殺了她!

此刻,長歌倒寧可相信他是失憶了,不記得她了。

長歌又開始流眼淚,眼淚珠子低落在肩頭,滲去早已崩開的傷口裡,疼得要死。長歌的眼淚流得更兇了。

怎麼就變得這麼愛哭了呢?

長歌不記得自己是個愛哭的人。

長歌想起來了,是面前的這個人讓她養成了這個愛哭的習慣。那個時候,他看著她,目光如水般溫柔,滿滿都是疼惜。他告訴她,她是可以在他面前哭的。

眼下,他是要將自己的話收回了嗎?

長歌淚眼婆娑間,蘇行已走來了床邊。

長歌看著他,吶吶不能言

長歌清清楚楚地自他目中看見了殺機。他的聲音卻溫和依舊,“把你方才的話再說一遍。衛國如何了?”

長歌愣愣看他,完全摸不準他這是個甚反應。她只知道,他想殺她,她要傷心死了。新傷加舊傷,*上又捱了一把刀,長歌的腦子就有些不清不楚,“你隱姓埋名去了衛國,這些,你都不記得了?”

蘇行的目中便有什麼東西一跳,“有趣。”他笑道,“竟能知曉我去衛國隱姓埋名一事。看來,我倒是小瞧你這丫頭了。”這一回,是連“姑娘”也不喚了。

長歌更困惑了,“這麼說你記得?可你為什麼”偏偏表現得好似一點不記得我了?

這真是一件叫人傷心的事。

蘇行卻是不答反問,“你還知道什麼?”

長歌看著他的眼睛,他眼中的殺意已被他掩飾了下去,但長歌知曉,他還是存了要殺她的心的。此時不殺,他只是想自她身上套出來更多的話。長歌也不知自己是怎的了,所幸豁出去一般道:“我還知道你叫蘇行,這是你很少對外人提及的一個名字。”

蘇行的眼睛果然就是一眯,“很好。”

他一撩袍角,竟是在她的床邊坐了下來。對於她肩上的流血,他是視而不見的,他只是問她:“誰告訴你的?”他語調和緩,但長歌知曉,他隨時都會要了她的性命。長歌的視線不由就落去了他的腰間。他精瘦的腰間,那一把防身的軟劍可還在?

接受到長歌的視線的蘇行一勾嘴角,“怎麼,你原是對我的*感興趣?”

換一個時間,換一個空間,長歌會將這句話當做是他對她的調情。可如今

長歌悲傷地將他看著。

蘇行就眯起了眼睛,顯然地,長歌的眼神叫他不悅了。

這個時候,長歌開口說話了,她說:“宋、宋允告訴我的。”

“宋允?”

長歌突然就生出一種荒唐的感覺來:如今,他不記得她了,這或許於他們二人來說,就是最好的安排。

想想確實是這樣的。

他們之間橫亙了太多太多的東西,那些東西於長歌來說,她沒有信心能跨過。她能放過他,他卻是不能。長歌毫不懷疑,若這人沒有不記得她,他定會不顧她的意願將她搶來關在府中的。

這麼想來,長歌心中竟生出了一種荒誕的感激。是啊,感激老天的安排。如今的這一番安排,讓他們兩人,至少還能走得下去。

想到這裡,長歌點頭稱是,“是啊,是宋允告訴我的。”其實,長歌方才完全是情急之下的瞎掰。但掰完了,觀他的反應,對於他去衛國這件事,宋允確實是知曉的。“我是宋允的”

蘇行的手指在椅背上一扣,發出不輕不重的“啪”的一聲響。

長歌看他,茫茫然的,不明白他怎麼就要打斷她說話呢?